那這和别的雄蟲有什麼區别。
很莫名其妙。
他挪了挪,依舊坐在浴缸裡,仰頭拉住歐格斯特的手,笑着放軟語氣:“斯特,對不起。”
那雙白金色的盲瞳不解,望向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薩德是會服軟的,隻要能達到他的目的,期間的過程都無所謂。
他隻是想要些斯特的信息素而已,刺激一下那個橫插一腳的病秧子洛什,自得地想滿足那點雄蟲的自尊心——哎,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啦,你才是小三!
結果弄巧成拙,把斯特的發.情期提前了。
這顯然是薩德的錯,無法辯解。
但歐格斯特為什麼不告訴他,還要遮遮掩掩,隻需要一針抑制劑就可以解決了。老實說,薩德能忍得很,不會為了一時爽快拿後半輩子的幸福去追求刺激。
要是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下強制标記,大概斯特不會再理他了。
薩德試探着拉住他的一隻手,攀附上他的胳膊、上身。一點點靠近,免得再把歐格斯特逼近木僵的應激反應。
他眨着眼睛向上瞥歐格斯特,夾着嗓音撒嬌:“斯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想幫你洗個澡啦。沒收好信息素是我不對,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看着我,一定沒有下次的了。”
“我真的在努力學好,你看這次我都沒有再對你動手動腳。”
“是有進步的呀。”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像薩德這種會哭又會賣乖的,更不會缺糖吃。
歐格斯特知道溫熱的身體貼過來,輕柔地将他向下拽,那人順着力道摟住他。他貼住薩德的胸膛,能感受到輕笑時說話時的震動,俨然一個成年雄蟲。
對上直白地仰視。
薩德克制住想按住歐格斯特一頓親的欲望,隻是用臉頰貼了貼他,嬌聲道:“斯特,我幫你洗澡吧,現在你是清醒的。”
“你知道我在做什麼。”
“當然,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自己洗。但我要在旁邊等你,免得你出意外,畢竟你看不見。”
歐格斯特進退兩難,這兩個選擇都不怎麼樣,而且,自己洗有什麼危險……
如果問了,薩德就會理直氣壯道:獨處就是危險。
歐格斯特錯過臉,低頭不言。
對素了小二十年的薩德來說,今天這一頓就夠他消化十天半個月,安靜十天半個月了。日後的睡前回憶肯定少不了濕漉漉的歐格斯特,像被雨淋濕的雪豹,銜住尾巴不說話。
越看越像!
薩德小心地比了個啵啵的唇形,隔空kiss,然後露出甜蜜的笑:“你不說的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歐格斯特沒理他。
沒事兒,薩德知道自己雌君還沒有卸下心防,但能同意讓他洗澡已經很好了啦。這都是曾經隻能在夢裡想象的畫面,如今已經切實發生,他心心念念的雌蟲靠在他的懷裡。
他瞥了眼自己,毫不憐惜的将它壓下去,繼續對斯特笑道:“斯特,相信我嘛,我乖乖的。”
說乖乖的,就乖乖的。
忙完這些後,薩德就迅速閃開了。
徒留小床上茫然的歐格斯特,香噴噴的雌蟲歪頭靜了好一會兒,不知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許久竟噗嗤笑出聲,與前些天那種客氣毫不相幹,有種說不出的神情。
歐格斯特趕緊捂住嘴,紅着臉去套衣服。
又等了一會兒,薩德才暈乎乎地從盥洗室冒出來,虛扶着靠到斯特肩上,雙手摟住他的腰:“斯特——”
還是拉長尾音的老樣子。
歐格斯特已經不計較剛才的尴尬,鎮定如常:“怎麼了又?”
薩德在他後頸嗅了嗅,豔麗的臉上浮現出傻樂,沉吟許久:“沒事兒,就是有些累了。”
歐格斯特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臉:“好了好了,那就休息一會兒吧。”
“斯特,斯特,斯特……”薩德像沒骨頭似的挂在他身上下滑,側身繞到斯特正面,幹脆地歪頭和他平視,“我好累。”
說的又快又急。
歐格斯特也不躲,微微眯眼笑道:“那你想怎麼樣?”
薩德一怔,老實說他還真沒想過,單純地想撒嬌而已。但還是繞杆爬,撲進歐格斯特的懷裡,虛弱的哼哼道:“不知道,就是頭暈乏力,要和你貼貼才能好。”
瞎子都能看出他在裝嬌嬌。
奈何就有人慣着他,例如歐格斯特。
斯特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拍撫着薩德的後背,隐忍道:“那就貼貼好了。”
薩德驚了,他聽得出來斯特在學他,笑得愈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