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沒事的,你不用害怕,這周圍我都已經安排過了。
禾兒:“我隻是覺得弦月不會這麼好心,就這樣輕易地放我走。
蕭意:“她當然不會有這麼好心,她想要你的命,而巧的是,燕雲想要的是我的命。“
禾兒:“那我們還不快走?
蕭意笑了笑,伸手理了理禾兒有些淩亂的頭發。:“别怕,有我。“
蕭意帶着禾兒,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還沒走出去多久,就聽見馬兒一陣嘶鳴,被一隊人馬攔住。
“往哪裡去?”車前傳來低沉磁性的男聲。
蕭意拍了拍禾兒的背:“别怕,有我。”
他跳下馬車,躬身對來人行禮道:“聽聞皇叔喜事将近,侄兒在此,先對皇叔說聲恭喜。”
蕭衍:“意兒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說門親事了。若是你不滿意你母妃的安排,我倒是願意親自為你走這一趟。請求太後為你指一門好親事。”
蕭意:“多謝皇叔好意,那倒是不必了。我既不想要名門閨女,也不想要什麼大家閨秀。我不過是個纨绔,沒有任何野心,自然不必借着妻子的家世來壯大自己在朝中的勢力。”
蕭衍:“看看二哥平時對你真是疏于管教,已近弱冠之年,說出的話,還是充滿了稚子之氣。”
蕭意:“這就不勞皇叔費心了,前些日子,見到弦月嬸嬸,憔悴了不少,想必是又有新婦進門,操勞太甚。那我這就不打擾皇叔,先告辭了。”
蕭衍:“你可以走,車裡的人留下。”
禾兒在馬車裡看不到外面的動靜,但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好似從旁邊圍過來很多人。外面逐漸安靜,氣氛變得詭異。禾兒忍不住撥開車簾,看看外面的動靜。
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斑駁的光影。兩隊人馬對峙着,氣氛緊張而凝重,氣息沉沉。雙方相距數丈,各自緊握兵器。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肅殺之氣,仿佛連風都停止了呼吸。
“下來!”蕭衍幾乎是立刻捕捉到了禾兒的目光。
與他四目相望的那一刻,禾兒感覺心裡一驚,說不上是慌張還是恐懼。她本能的想逃開,可是事已至此,解鈴還須系鈴人,她若想離開,就必須去面對他。
禾兒下車,對蕭衍跪拜行禮。蕭意要扶她起來,禾兒對他笑笑,示意他松手。
禾兒面對蕭衍叩拜,态度恭敬卑微:“奴婢恭賀殿下迎娶側妃!承蒙殿下不棄,奴婢以殘缺之身侍奉殿下,恐污殿下之眼,日日惶恐不安。侍奉殿下乃奴婢之幸,然奴婢自知出身卑賤,不配常伴于殿下。還請殿下放奴婢離去。”
蕭衍:“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禾兒還是保持着跪拜的姿勢,低着頭不回應他。
蕭衍的心有些疼,她就這樣跪在他面前,如此卑微。她是什麼?她覺得她是他的什麼?她把自己當作工具嗎?他不缺女人,他缺的是她。
蕭衍冷笑着:“我若是不答應呢?你既然如此卑微,自然由不得你。你願意也好,惶恐也罷。我沒有說允許你走,你便不能走。“
蕭意:“皇叔,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許茯苓的賣身契是在我這裡的。她的去留,都該由我說了算。“
蕭衍瞥了他一眼:“她究竟是誰?你不清楚嗎?她的主子到底是誰?你真地不清楚嗎?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就沒有留下破綻嗎?”
“人,我今天一定要帶走!“蕭意揮揮手,身後的暗衛都亮出利刃。
蕭衍看了蕭意一眼:“今天我就代你父親,好好教育你。“突然,又有上百精兵無聲無息地不知何時冒了出來。
蕭意冷冷一笑:“那就看皇叔的本事了。”說着一撩袍子,把禾兒護在身後,準備開戰。話音剛落,兩邊的人馬就開始打鬥起來。
禾兒乖乖地躲在蕭意身後,躲避着蕭衍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