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吐!來的時候是坐着的,那回去必須站着!對吧弟兄們!”人群中一個師弟起哄道。
“那當然!”
有些坐着的也跟他較上勁了站了起來:“嘶,兄弟你這話說的我可要站起來了啊!”
謝铮見這場面笑了笑,而黎追手持着定魂鈴,嘴角似笑非笑的,臉上有股淡淡的愁容。
“那你們可要做好準備了。”雲寐也笑着附和,“我看待會誰醒得最慢的請吃飯。”
“那鐵定不能是我啊!”
那站起來的同門龇個大牙還在笑的時候,一圈空蕩的鈴聲便萦繞在衆人耳邊。
這次的姜長泠依舊是正襟危坐地閉上眼睛。
鈴聲再近些時便感覺全身被壓力所挾迫後驟然一松。
壓力徹底消散她便睜開了眼睛。
扭曲的清阙堂在她眼前旋轉了片刻,随後一切都複為原位。
“總算醒了。”
熟悉的男聲在她身旁響起。
等等,蕭燼...還在她身邊?
她本就尋了一處無人之地坐下,這會群覽過同門歪七扭八的身影,轉頭便看見蕭燼半蹲着在她身旁,手裡還拿着一張染着幹涸的血的帕子,皺起的眉頭似是很嫌棄無奈。
“多...多謝。”姜長泠愣愣地看着那塊帕子,不用猜也知那是自己吐出來的血。
“長泠,你剛剛幹嘛了,怎麼突然猛吐血?不僅如此,你的兩個同門還突然燒焦了,跟被雷劈了一樣。”另一旁的解宿也在守着她。
“此事...說來話長還很蹊跷,待我回到去再與你們細說。”姜長泠神色有些凝重時,忽然瞥見了就在離她不遠處的地面上正放着一個金色的小錦囊。
她沒想到這小錦囊居然也能從捕妖林之中帶出來。
這會,站在最前面為首的黎追他們也逐漸醒了過來。
“那等你回雀雲院了再說。”蕭燼默默落下這麼一句話便從她身旁消失了。
解宿的目光便這麼跟随着蕭燼離開,随即扭過頭來跟姜長泠道:“我看這個從魔界來的公子人品好像還不錯,你一受傷他便趕過來了,後來也一直在渡靈力幫你療傷。”
“不過...我很好奇他是怎麼知道你有危險的?”
姜長泠怔了怔,搖搖頭假裝不知,編造道:“...或許是某種心靈感應?”
嗯,手臂上赫然出現一條血痕怎麼不算感應呢?
“我說什麼來着,我就說我能站着回來!”泱泱一片坐着的捉妖師中果然站了一個起來,這人嗓門大,直接把周邊的同門給吼醒了。
而黎追和謝铮已經走到了阮詩情身旁用乾坤袋将那兩副焦屍收入囊中。
因為隻有他們仨和姜長泠醒得早,所以這一舉動并沒有其他人看見。
雲寐看見他們的舉動也猜到了發生了變故,隻能先配合着他們把這場考核順利進行下去。
“有誰拿到的錦囊顔色變了的啊?”雲寐笑着調侃衆人。
不等衆人回答,謝铮也攪和了進來:“照我看啊,全是老樣子都沒變過!”
回應他的便隻有一片哀聲。
他再笑着低頭踹了踹坐在腳邊昏昏欲墜的師弟:“喂,就你這小子,剛才不還很得瑟說站着回來麼,怎麼這下坐的那麼舒服?”
“大師兄,我...嘔。”
人群中傳出一陣嘲笑。
“行了,沒變的都散了吧。”謝铮說。
這句話說完,大家夥都紛紛抓着白或綠的錦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清阙堂。而無人在意的角落中,姜長泠手中正緊緊握住一個金色錦囊...
“黎大師兄,那小蝶和小夜怎麼辦?”阮詩情周圍孤零零的,再遠了點坐着的便是許堂,她不免擡頭看向站着她身旁的黎追。
黎追皺眉道:“節哀,我會将此事先禀報給主辦大人,然後再告知她們的家人。”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發生,雖然很離奇,但也先不要外傳此事,等主辦大人解釋。”黎追對阮詩情說完,又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許堂,“聽到沒?”
許堂點點頭:“聽到了。”
“嗯,聽到了就走吧。”黎追對他們揮揮手随後又向姜長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