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師兄!我還沒跟你交彙靈流呢,怎麼就走了!?”白祝錦對師兄的背影喊了一聲。
“以後總有機會的。”姜長泠安慰道。
白祝錦失落了一會後看向她,全然沒注意到蕭燼的存在,又問道:“你方才所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确。”姜長泠清透眼眸中流露堅毅。
“行,我可以立馬回府中招搖上一批馬車,但你要說的是假的,且不說我會被我爹娘扁死,我哥會先把我殺了。”白祝錦邊說邊往茶館外面走去。
他們踏出街上時,小雪忽而紛紛飄落,再放眼望去,那點點雪花便漸緩降在了在遍地的屍體之上。
滿目蒼涼。
白祝錦和姜長泠兩人的衣裳上多多少少都撕裂開了些許口子,沾染上了血污。
奔波流轉了半天,兩人看到這樣一幅景象都不免愣着停了下來。
其中屍首之中還不乏有幾個眼熟的面孔,似是他們的師弟師妹。
一陣無力感忽然襲上他們心頭,好像無論他們再怎麼努力也扭轉不了這個局面。
“師弟師妹們等我,我定會為你們立冢的,定不會讓你們變成孤魂野鬼的!”白祝錦趕忙用手背抹了一把臉向遠方跑去。
姜長泠也默默握緊了拳頭,追上了白祝錦的步伐。
這一舉動也被蕭燼默默收入眼底。
*
白府外。
周遭寂靜一片。
白祝錦叩響府門,過了一會,門突然拉開從裡面刺出一把劍直沖他胸膛,幸好他敏捷閃過,劍尖落了個空。
“是我!白祝錦!”白祝錦着急道。
“什麼,祝錦?”門縫被拉開,門後人曝露出來。
是名持着劍的中年男子。
“文叔,我爹娘和哥都還可無恙?”白祝錦怔愣在原地問道。
文叔山下打量了一番白祝錦,眼眶一熱:“你還知道關心老爺夫人!你自己上哪打架去了,知不知道全府上上下下就等着你回來!”
“我...我這還不是為了大義所獻身。”白祝錦說完便擠進了府門,“我此次歸來可是身負重任的!”
文叔還沒來得及批他就讓白祝錦一溜煙跑了,于是門外就留下了文叔和姜長泠面面相觑。
“請問你是?”文叔帶着質疑看向她。
姜長泠心知現在身上有多狼狽,再加上白家人不喜與捉妖師打交道,她隻好說:“我姓姜名為長泠,是白二公子的朋友。”
“哦。”文叔的目光放得柔和了一些,“今個外邊情況突變,一個姑娘家家的可要保護好自己啊。”
“不過,你此行前來跟着祝錦回來的目的是什麼?”文叔剛想關上門,繼而又探頭問道。
姜長泠心想白祝錦一人進去定是勸不動白父白母,于是她道:“避難。”
聞言,文叔琢磨了片刻,還是打開了另一扇門:“那你先進來暫時避一避吧。”
“多謝貴府收留。”姜長泠拱手行禮,走進了白府。
一進白府她便看見了數十名侍衛正站在空地處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難怪白府上上下下安然無恙。
還未走到主廳堂,她便聽到了白父大發雷霆的聲音。
“你這逆子是要氣死你爹我啊!你現在不給我呆在家中,還要我給你派什麼車馬載什麼黃金!我看你在妖都呆的腦子都不清醒了!”
“祝錦,你可知外面這亂況正是妖都那群人看守不力做出來的,他們根本沒有你想象中的好啊。”白母見白祝錦執迷不悟,聲音都發着顫。
而在門外正站着一年輕的男子似乎是在外面聽着并未踏入廳堂。
姜長泠還未想好見到白家人的說辭時,那年輕的男子便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轉過身來看她。
他皺起眉問道:“你是何人,如何進來的?”
姜長泠又隻好把對文叔介紹的話又再說了一遍。
“既是胞弟的朋友,想必就是捉妖師了?”那人問道。
“...是。”姜長泠不得不承認。
“嗯。”那人一身月白色錦衣棉袍,雖穿着臃腫,但難掩身形瘦削,臉型瘦小,“我名為白順意,是白祝錦的哥哥。”
姜長泠立馬拱手拍上馬屁:“久仰大名,早些時候我便從白祝錦口中聽聞過順意兄的行事作風,可謂算得上商界楷模,今日再一見真容,不曾想竟這般風度翩翩。”
白順意挑眉,顯然是被哄開心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既然如此,你便說說我在那小子口中的行事作風是如何的?”
“自然是雷厲風行,權衡利弊,商榷有方,聽說這白府都是經順意兄之手才能扶搖直上的。”姜長泠輕笑,說起客套謊話來倒是不打腹稿。
“姜捉妖師倒是巧舌如簧。”白順意欣賞地看了她一眼便走下階梯,“方才胞弟所說的什麼運載黃金是怎麼回事,想必與你們妖都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