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和宰相許泊等了許久,淩帝才慢悠悠地從禦書房的隔間出來,他們兩個一瞧淩帝從隔間出來向淩帝行禮。
“請問陛下找微臣有何事?”
許泊瞧着淩帝一言不發地坐在椅上擦拭着自己的劍,隻好膽大地詢問淩帝。
淩帝無視許泊的問題,反倒問李澤恩身為皇上的臣子,臣應該做些什麼?
“臣應該為皇帝分憂。”
“如若那位臣做了隐瞞皇帝的事,去調查皇帝身邊的事物,皇帝若是知道了,你說那皇帝該怎麼辦?是否該對這臣給予懲罰?”
“是,陛下。”李澤恩不明白父皇為何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戰戰兢兢地答出答案。
淩帝極其滿意李澤恩回複的這個答案,轉身向劉公公示意,劉公公明白,于是去殿外,讓暗衛把許泊的親信帶上來。
“愛卿是否有做出背叛朕的行為嗎?
淩帝詢問許泊,許泊望着那些暗衛把自己的親信帶上來一時無言。
那個親信看到許泊想向他求救,可是卻被暗衛壓住,隻能用眼神求救,許泊視若無睹。
“朕記得這個人是愛卿的親信,是吧?”
淩帝拿着劍走到許泊面前,許泊避開淩帝的視線回答道
“此人不認識,皇上是否認錯了人?”
“嗯?是嗎?”
淩帝饒有興趣看着許泊垂死掙紮,轉身蹲下向那位親信說:
“說吧,他讓你做了什麼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朕,朕會考慮放了你一馬。”
那位親信驚恐的望着陛下,又看向避開他視線的許泊,許泊的舉動讓他有些許寒意。自己再怎麼說也是跟随了他數十年的親信,現在被皇上質問,反倒說不認識自己,這些年為他做牛做馬是白費了嗎?
“他讓屬下去散播沈家,沈大公子是陛下您的孩子。”
“就這些?”
聽到此消息,李澤恩站都站不住,難不成這是宰相大人做的大事?
還是宰相已經知道沈安的真實身份,并不是禮部尚書沈北的孩子,而是父王的私生子,自己的皇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沈安怎麼可能是父王的私生子?難不成元樂的孩子并沒死?
“其實朕早已經知道愛卿知曉這些事了,隻不過沒想到愛卿為了李澤恩去做這些事情,去散播此謠言。”
“微臣是已經知道沈家大公子是陛下的孩子,可是散播此謠言不是微臣命人幹的。”
許泊的親信聽到許波這麼說,他激動地說:
“是你讓我去幹,你想毀了沈家大公子以後讓李澤恩更快的當上太子,在奪權的路上毫無壓力!宰相大人您忘了您說過的話嗎?!”
“我可沒說過這種話,你别亂說!陛下,你一定要相信微臣呐,微臣可不會幹出這種事啊,微臣一向對皇帝忠心耿耿啊。”
李澤恩覺得今日自己也得完蛋了。
許泊拼命地向淩帝瞌頭,淩帝冷漠地擡起許泊的頭。
“别再瞞着朕了,朕已經知曉愛卿做了什麼事,朕給你承認的機會,你卻不想承認。”
徐泊一臉錯愕地看着皇上。
原本朕是想讓你告老還鄉,到死前都不準回到京都,可你一直拒不承認,朕隻好讓你死。”
淩帝剛說完,劉公公就捧着各式各樣的毒藥和自殺物品,走到許泊的面前。
“澤恩,過來。”
李澤恩乖乖地過去,淩帝讓李澤恩選擇一樣自殺物品送許泊上天。
李澤恩不敢。
“剛剛可是你說臣子一旦做出了背叛皇上的舉動,就應該懲罰賜死他,不是嗎?”
“是……”
“但你現在連這樣的懲罰都不敢做出,那你以後如何成為太子,以後如何成為一國之君?”
“兒臣不知該如何做……”
李澤恩懇求着淩帝别賜死宰相讓宰相告老還鄉。
淩帝痛心疾首的看着李智恩,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陛下,别為難四殿下了,四殿下還小……”許泊帶着懇求的語氣說道。
“許泊你處處為了他而與衆臣作對,時常想盡辦法保護他,朕都可以當做看不見,你現在卻想要把沈安置于死地,究竟是為何?!”
“李振,你就别假惺惺了,當初你可不是把元大小姐給逼死的嗎?也曾想把元大小姐唯一的骨肉殺了,反倒現在散發慈悲之心,想保護好他?”
淩帝啞口無言,的确被許泊說中了。
我隻不過現在幫助你完成之前所未做的事!李振我有錯嗎?!”許泊歇斯底裡地質問淩帝。
淩帝聽着許泊對他的質問不屑笑了一聲,拉着李澤恩自己選一個自殺物品弄死許泊,可李澤恩哭着說不肯,淩帝被氣着把李澤恩甩向一旁,自己從中挑了一顆丹藥,走到許泊的面前。
“這顆丹藥名為七生,隻能活七天,七天之後就暴斃而亡。這顆丹藥非常适合你。”淩帝看着這個丹藥,非常滿意。
淩帝拿着這顆丹藥逼許泊吃下,許伯不肯,劉公公見狀便強硬許泊張開嘴巴,淩帝便把丹藥塞了進去。
“你死了之後,淩國不會再有下一任宰相,而你就是唯一,最後的宰相。”淩帝望着咳得快半死的許博寒聲地說道。
“來人把宰相送回宰相府裡,就對外說,宰相大人已病危須待在宰相府好好休養,不準任何人探望。”淩帝向劉公公下達命令。
“遵命,陛下。”
“四殿下病倒了安置在紫宸殿,把病養好,這期間不準任何人探望,七天後再放出來。”淩帝瞟向正哭着的李澤恩無奈地說道。
“是,陛下。”
“父皇……父皇……”
“别怕,澤恩。就算沒了宰相大人的相助,你也一定可以讓朕刮目相看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