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瞧着這人與師父長着同一張臉,多麼想此刻與他相認,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這位公子,你也是來吃面嗎?”紀冥好奇地看着這人不是來吃面的嗎?怎麼一直看着自己?
季棠回過神來,尴尬地笑了笑,向小攤老闆點了碗面,隻好坐下等待。
兩人又尴尬地坐在凳子上。
紀冥在吃着面但一直想着如何與這眼前人聊天,雖然感覺和這眼前的人說話亳無不适感,甚至覺得以前認識。
紀冥苦思冥想時,瞧見季棠的手上時不時湧現靈力,而靈力的顔色是淺藍色,像是雪山神醫的靈力。
“請問這位公子是雪山神醫嗎?”紀冥猜着問。
“啊?啊!是……是的,我是雪山神醫。”季棠尋思自己也沒露出什麼破綻,怎麼就認出自己是雪山神醫了?
紀冥也看出季棠的疑惑:“你的靈力剛剛湧現了,所以我便猜你是否是雪山神醫……”
話畢,小攤老闆捧着湯面放在季棠面前。
“客官,請慢用。”
等小攤老闆走開,紀冥便問季棠雪山是個怎樣的存在。季棠如實說雪山是變幻莫測且難以揣摩的神秘之處,自己活了五百年還沒了解完雪山的全面。
很地,紀冥與季棠吃完面後聊起關于雪山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就這麼聊了許久,小攤老闆都嫌他們吵,想着法子讓他們離開。
兩人識趣地走到河邊旁處坐下聊天。
季棠發覺紀冥有一些不舒服,偷偷地使用靈力注入進紀冥的身體,紀冥感覺有一股暖暖的感覺,沒想多。
“聊了那麼久,我得走了。”紀冥看向有些暗了的天空。
“嗯,下次再見面吧。”季棠有些不舍地與紀冥告别。
紀冥要走時,季棠卻拉住他,紀冥疑惑,季棠拿出一個小袋子交給紀冥。
“這袋子裝着恢神藥,在自己命垂危時這藥能救命。”季棠如實說道。
紀冥看着這小袋子愣住了,但很快回過神感謝季棠。
紀冥離開後,季棠沒好氣地對着身旁的樹:“别躲了,有何事趕緊說吧。”
躲在樹上的思念神探出頭來,裝作驚訝道:“沒想到你這小子竟能知道我躲在這,靈力最近增進不少呀。”
“是你自己躲得太明顯,我不想瞧見都難,說吧這次下來為的是何事?”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放松來凡間耍嗎?就非得是我有任務才下凡,就算是神也得休息吧。”
“我師父……”季棠剛要說就被思念神打斷。
“關于這事不在我職務範圍,你應該去詢問獄神和黑白無常,我隻是負責管理思念。”思念神趕緊瘋狂搖頭,平時自己都快忙瘋了還要幫你處理别的?别啊!
“既然如此,你大可在凡間耍,為何還要特地來尋我?”
“還不是你的思念晶球裡的能量又滿了,否則我是不會來尋你的。”思念神氣嘟嘟的拿出專屬于季棠的思念晶球,丢給季棠。
雖說思念晶球裡的能量滿了,可以清空,可是季棠的是不能。不清還好,一清就溢出,隻能交給季棠,一次還可以接受,但這已經是第五十顆思念晶球,不帶這麼玩!
季棠望着自己手上的思念晶球沉默不語,原來已經五十顆了……自己的确給思念神帶來麻煩了。
思念神瞧着季棠沒有想要繼續逮住祂問關于師父的事,隻留下一句話,就溜到不知哪去了。
“你那位朋友沈安還會再與墨衿見面!”
……
在日落的瞬間,天空漸漸浸染上一層柔和的琥珀色,宛如一張披着黃金綢緞的大地。
宰相府裡,許泊坐在主位上悠閑自得的飲茶,而沈安站在許泊的對立面,其他手下提着一箱箱裡面裝着值錢的大箱子離開宰相府。
許泊完全不慌。
“回去我回去會向皇上禀報你所犯下的罪行。”沈安說着。
“說吧,反正我會平安無事,安然無恙,小沈大人就等着我已準備好的驚喜吧。”許泊沖着沈安微笑。
“那我就等待宰相大人準備的驚喜,我先走了,您好自為之。”沈安說完便轉身離開宰相府。
隔天早晨,淩帝在禦書房裡面見沈安與宰相許泊,沈安面帶得意地等待着淩帝賜罪于宰相許泊。
而淩帝翻閱完關于宰相許泊的罪卷,隻是下令把許泊在掌控其他領域的權力收回,罰俸三個月。
沈安一聽淩帝下的令,感覺這罰得不痛不癢,應該罰得重些。
許泊瞧着沈安逐漸不得意的表情,滿眼的輕蔑之色,終究還是年輕了小子。
許泊覺得沒事便向淩帝行禮,便離開禦書房,而沈安呆呆地站着,淩帝瞧着問≥道:
“沈安,你是對這結果不滿?”
“沒……沒有,微臣覺得并無問題,也并無不滿。”
“嗯,沒事就回去休息吧。”
沈安趕緊向淩帝行禮,離開禦書房。
……
沈安離開皇宮,自己一個人落莫地走在回沈府的路上,李澤恩卻不知從那冒出來,與沈安并肩行走在路上。
“安,隻要你願意不再針對宰相大人,做好國庫事務,我能勸宰相大人不與你争鬥。”李澤恩輕聲說道。
“憑什麼?”
“就憑我們以前的友情。”
“友情?這半年來你針對我有想過我們之間的友情嗎,現在倒是想起來啦。”
沈安說的話直接讓李澤恩沉默。
“我隻不過是公事公辦,你卻如此對我,真讓人心寒。難不成你與宰相已經成了一條船上的人了?”
李澤恩望着沈安質疑的眼神,愧疚地點了點頭。
“果然……其實我早已知道皇帝有在暗中讓我與你争鬥,成為你的磨刀石,我隻是一個臣子,再怎麼與你鬥,都不會與你這皇子搶皇位。”沈安失望的眼神望向李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