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山,大殿
雲甯坐在大殿的高位上,很惬意的喝着茶,左右兩旁都站滿刺客,紀冥跪在大殿中央等着雲甯發落,他知道今日難逃一罰,但不會死,畢竟他是師傅的親傳弟子,殺了自己,伽羅教裡的刺客們會更懼怕,不再信任師傅,日後伽羅教很有可能會分裂。
雲甯已喝了四杯茶,但不說一句話,大殿裡沒一個刺客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有位刺客不小心咳出聲,雲甯随手拿出一把小刀飛過去,那位刺客倒地,被擡離大殿,全部刺客更怕了。
“你說墨衿失蹤了?”雲甯把玩着手上的杯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回師傅,是。徒兒趕過去時,墨衿就失蹤了。”紀冥作态傷心答道
大殿再次陷入沉默,紀冥見雲甯沒再說話就繼續“解釋”。
“是徒兒的錯,是徒兒沒好好接應墨衿……”話沒說完,一杯子砸向紀冥的頭部,力度極其的大,紀冥被砸得後退幾步,紀冥感覺有些熱流,摸了摸額頭,發覺額頭留血。
“以前你會,怎麼這回就不會好好接應了?!紀冥你真的太讓為師失望!來人!把他抻入水牢受刑,沒得我旨意不得出來!”雲甯被氣得渾身發抖,如果紀冥不是她徒弟,她多麼想當場把他碎屍萬段,雲甯想着傀儡術快學會了,結果墨衿在這個節骨眼失蹤了,她恨啊。
辰時,海上涼風習習吹得令人涼爽,季棠正悠閑自在的吃着早飯,沈安也起身與季棠一起吃早飯。
“季棠,你說那姑娘何時醒來?”沈安吃着豆腐羹随意問道
“午時。”季棠吃着拌生菜漫不經心說道
“……,真不愧是神醫,敬佩。”沈安舉起茶杯向季棠敬拱手禮
“廢話,當我這五百多年白活的嗎?”季棠無語向沈安翻了個白眼
午時
紀墨衿眼睛微微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陌生的房間,紀墨衿趕緊摸了摸身邊,幸好自己的劍在旁邊,感覺自己的内力難以運用,像是被人點了穴……紀墨衿瞧見床邊的小桌子有一個小碗,她拿起聞了聞,是一股湯藥的味道,是紀冥照顧她嗎?可是紀冥沒這能力有這艘大船,伽羅教也沒有。
墨衿隻記得自己被下了迷藥,其它的就想不起來了。紀墨衿思索片刻,想着還是先出去看看吧,或許自己隻是遇到好人家收留。她慢慢的打開房門,環顧四人,沒人就出去,沒走幾步就不巧遇上了沈安和季棠。
沈安尋思都到午時了就與季棠去探望那位姑娘,快走到時就看見那位姑娘出來了,正想與她打招呼,可她抽出劍向他倆刺來,自己明明可以反擊,結果一直往後退。
“姑娘,姑娘冷靜,别這麼激動!”沈安心想自己為什麼往後退,啊該死的條件反射。
關鍵時刻還是季棠靠譜,拿出扇子與紀墨衿對打,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季棠用扇子縫隙架住紀墨衿的劍,墨衿想抽出來,季棠不讓,兩人瞬間旋轉起來,但很快墨衿抽出來,兩人彈開,季棠用五把扇子飛向墨衿面前想混淆墨衿視線,墨衿用劍打散扇子,沈安用軟劍卷開墨衿手上的劍,季棠運用靈力将墨衿定住。
“不錯,内力被封還能打成這樣,真行啊姑娘。”季棠不知從那裡拿出來的帕子用來擦汗。
“是你們封了我的内力?”雖被定住,但紀墨衿眼裡毫無懼意。
“姑娘,我們救你的時候你的内力就已經被封了。”沈安趕緊解釋
“為何?”紀墨衿看向沈安
“因為那人給你下的迷藥太強,如果不封住你的内力,你就會七竅流血,怎麼說呢?那個人多多少少有點良心。”季棠坐在小桌旁回答
紀墨衿陷入了沉思。
“少爺,是屬下失責,請少爺責罰。”柳生來到發現這很狼狽,趕緊向沈安跪下請罪
“沒事,起來吧。”沈安揮了揮手讓柳生起來。
季棠用靈力解開紀墨衿身上的靈力,紀墨衿突然想起些什麼,看向沈安:
“這位公子,我們兩年前是不是相遇過,你叫沈安?”
沈安注視着她許久,她的眉眼處與兩年前相遇的那位戴着鬥篷的姑娘是一樣的。
“是,我就是沈安,我們兩年前曾相遇過,我以為我會一輩子與你再也沒法相遇!”沈安緊緊地握住紀墨衿的手,歡樂極了,而紀墨衿顯得很冷靜。
“那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季棠無視沈安的行為問道
她慢慢掙脫沈安的手,沈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墨衿道歉,墨衿向他點了點頭,再望向季棠:
“我名紀墨衿。”
三人臉色一變。
“原來……你就是伽羅山最厲害的刺客。”柳生率先開口
“還好吧,最厲害的還是我師傅。”紀墨衿不以為然說道
“幸好有人命大……”季棠有意無意地看向沈安,沈安無言。
紀墨衿望向季棠:
“您就是雪山的神醫吧,久仰大名。”
“噢?你認識我?”季棠好奇
“我師傅常提起您,說您醫術精湛,内力深厚,靈力高超。想着以後到雪山向您請教,這是我師傅原話。”紀墨衿把雲甯曾經與她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季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