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願前往!”
說話的人是個新面孔,從最末尾單膝跪地直面李玉,眼神中閃爍着對未來的向往。
“哦?你是?”李玉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
“微臣是今年的武狀元曹元慶。”曹元慶與齊正澤是都是今年考生,隻不過一文一武,不久前方才考完,曹元慶自小習武,一直以來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趙岱那樣威武的大将軍,此番剛入朝就遇見了這樣的情況,他雖然心裡也是不信趙岱能做出勾結外敵的事情來,但是在沒有人願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的時候,這就是他出頭的好時機。
“新科武狀元,好!有血性!”李玉對曹元慶相當滿意,隻是他中意的人選另有他人。
“廣華,你還要窩囊到什麼時候,連個小兒都不如了?”李玉目光鎖定一人,正是廣華,他在趙岱崛起之前也曾戰功赫赫,隻是年紀大了之後逐漸不願意再去帶兵,一直以自己的年齡推脫,有什麼事都推給了趙岱去做,可以說趙岱能有現在的威望,他是功不可沒。
“陛下,臣年事已高恐怕......”
“你這理由朕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十年前你就開始說自己年紀大,這不行那不行,現在還是一樣的理由,朕也沒見你這十年有什麼變化,如今朕也不是為難你,你就去坐鎮,其他的事都教給這個武狀元,叫什麼?”
“曹元慶!”
“就讓他幹,累不着你。
“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臣遵旨。”廣華顫這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心中難免凄涼,自己十年前确實是為了享一時的安甯不願出戰,隻是現在自己确實已經體力精力不足,難堪重任,他心中也明白自己現在唯一的價值就是能在死之前再為本朝培養一個少年将軍出來。
外面的雨聲還未停歇,殿内更是氣氛沉重,壓在所有人心上。
——
“這雨好像快要停了。”趙望軒站在房檐下,伸手出去試了試,雨點明顯小了許多。
楊旭往外面瞅了一眼,“還早呢。”以他的經驗判斷,至少還得哩哩啦啦将近一個多小時。
聞言趙望軒失望的走了回來。
“我看你很着急,是有什麼事必須要去做嗎?”
“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趙望軒扒拉着地上楊旭削木棍削下來的木屑,“父親傳來的密信兄長還不知道其中内容,此時恐怕很被動。”
“沒事的,皇帝既然選擇把你哥軟禁起來,說明現在隻是懷疑階段,根本沒有證據,或者說即便是有證據也得等趙将軍回來才能真正開始下一步動作。”
“你說的有道理,我在想要不要回将軍府給兄長遞個信。”
“你瘋了?現在将軍府周圍肯定全是守株待兔等你回去的人,這一去可不是送信,而是自投羅網了。”楊旭被趙望軒的話吓了一跳,不知道這個原本那麼聰明的腦袋裡面現在裝的什麼東西,“對了,你那幾個暗衛呢?我記得是小三小四小五吧?”
“你怎麼知道?”趙望軒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身邊有暗衛這件事,因此聽到楊旭這麼說眼睛都瞪大了。
“”嘿嘿,哥這麼敏銳的人,還能不知道這個?”楊旭得意一笑,“我還知道在章城的時候他們還跟蹤過我。”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秘密。”要是當時就說了可就說不清了。
“小五,出來吧。”趙望軒也是糊塗了,明明剛見了小八小九,愣是沒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小五可以用,“現在我身邊隻有小五,小三小四去做别的事了,暫時不在我身邊。”
“公子。”
小五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面鑽了出來,身上還是濕的。
“兄弟,終于見面了哈?”楊旭過去一把勾住小五的脖子,親切地問候。
“小五,我這有一封信,你去送給兄長,現在他被軟禁在将軍府中,一定要小心謹慎。”
“是!”小五根本沒有理會楊旭的騷擾,接了信就走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你家的暗衛是感知不到環境的變化嗎?怎麼連雨都不會躲?”
楊旭說的是小五那一身濕衣服。
“這我便不知道了,他們都是父親親自訓練的,自我出生起他們就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