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二爺?”魏韻雪盯着男人優越到有些沖擊力的臉,警惕地重複了一遍。
時辭年見邢之庭沒說話,一臉不懷好意地搭話,“魏小少爺,我是時辭年,很高興認識你。”仿佛剛剛密謀搶魏韻雪東西的不是他一樣。
“我知道你。”魏韻雪沒好氣的嗆聲,時辭年這個老狐狸,整個北平誰不知道他,背靠着時家,不僅是個醫生,還是個珠寶販子。
曾經坑過他好大一筆錢!
魏韻雪曾經在拍賣場相中一塊鑽石胸針,仗着魏家的影響力,大家看着魏韻雪勢在必得的姿态,便沒有了在競價的意思。
但偏偏有個不長眼的。
那次拍賣會時辭年沒去,讓助理去拍一個鑽石胸針,在他看來那個胸針沒什麼收藏價值的,但奈何家裡老太太喜歡,也就随意簽了個支票,讓助理去買回家孝敬母親。
結果,助理在參拍途中打電話說,價格比預期要高,問要不要跟。時辭年在了解到是魏小少爺在拍也就讓助理收手了。
那時胸針的價格已經很高了。
本來魏韻雪最後拿到了胸針,揚眉吐氣心情很爽,但有一起玩的人告訴他,剛剛和他競拍的珠寶商人時辭年,可能是做局擡價,他被騙了。
魏韻雪那叫一個氣,叫嚣着要到時家把那個人押回來,但被魏老爺子攔了下來,小少爺何曾受過這樣的虧,一連幾天都沒好好吃飯。
魏家雖然有錢但在北平這樣一個扔一塊磚就可以砸倒一片世家的地方,顯然有些不夠看,時家不偏不倚算世家中的一個。
于是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魏韻雪和時辭年的梁子算是結下來了。
但時辭年不知道啊!
他哪知道什麼地方惹到了這個小少爺,怎麼連個好臉色都不給他。
魏韻雪氣得磨牙,這個狗東西還裝着不知道。
“鑽石胸針,三陸洋行。”
這下子輪到時辭年不解了,他怎麼記得當時把東西讓給這個小少爺了。
魏韻雪重重哼了一聲,别過頭去,不想和時辭年說話。
“我知道你們想要佛牌,我也可以給你們。”魏韻雪說。
“所以?”時辭年回複道,雖然他對佛牌是挺感興趣的,但顯然這個從天子驕子堕落到泥潭裡面的小美人更有意思一些。
魏韻雪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透露出絲絲俏皮的狡黠“幫我救我的父親,我可以把佛牌按市價的百分之六十給你們。”
邢之庭起身走向魏韻雪的床,也可以說是他的床,站定後俯視着魏韻雪,他的身量很高,一米九幾的身高在魏韻雪跟前像一座無法跨越的山。
他說:“你為什麼認為我會和你做交易?”語氣滿是逗弄。
時辭年有些詫異地看了邢之庭一眼,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邢之庭是在調戲魏韻雪吧!
真是活見鬼了!所以邢之庭這麼多年不近女色是因為性取向是男吧!
另一邊的魏韻雪心裡暗暗罵,嘴上卻先讓了步“百分之五十不能再低了。”
見邢之庭不說話,魏韻雪咬咬牙,唰一聲把衣服掀了起來,指着肚皮上方胸口處一塊烏黑的傷痕,眼裡寫滿了控訴。
對付這種位高權重的男人,就應該先示弱,趁其不備再給他緻命一擊。
烏青的傷疤與奶色的白融在一起,點着些許粉紅,兩個淺淺的腰窩……
時辭年重重咳了一聲,眼睛不知道往那裡轉了。
佯裝鎮定地小聲和邢之庭說:“你弄的?”
邢之庭沒說話,但明顯是在默認,氣勢有些不足了。
魏韻雪咬了一下下唇,一鼓作氣,左肩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麼掉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肩膀。
“可以,但這一年你要呆在邢家。”邢之庭飛快地說,聲音聽起來還是冷冰冰的沒什麼溫度,但目光與魏韻雪眼光交彙後又迅速撤離了,耳朵悄然紅了。
魏韻雪像是發現了什麼新的小世界,把衣服給拉回去,邢二爺這種地位的家夥怎麼純啊?
但對于這個結果魏韻雪不是那麼滿意,撇撇嘴“為什麼讓我呆在邢家,我不想住在這裡。”大少爺脾氣又犯了。
邢之庭顯然不是很擅長在談話中處于下風,但怎麼說都是他把人給傷到了,“我會把伯父帶出來的。”
“你等着就行了。”像下命令似的說完,邢之庭率先走出卧室,而後時辭年也跟了出去。
等到了會客廳,時辭年才說話:“真的不是弟妹?”
“我從老大那裡偶遇帶回來的,剛認識不到一天。”邢之庭這時才堪堪恢複了平靜。
見邢之庭沒否認,時辭年覺得好笑,半開玩笑地說:“不是弟妹的話,不建議我追求他吧?”
“你自己去問他。”邢之庭面無表情地将時辭年趕了出去。
這時,邢梓軒帶着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