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曲府中井井有條但是不算明朗,到處都顯得有些壓抑,之前唐路然在的時候,府裡可能有說有笑,現在跟着唐路雲,實在是有點無趣,府裡的唯一一絲生氣都沒有了。
付桃過來了幾天,一直在側廂房,如今唯一一次在唐路雲的寝室醒過來,她還有些恍惚。
“夜闌,夜闌。”她起身呼喚夜闌:“什麼時辰了?”
夜闌滿臉開心的進來,回應道:“小姐,日上三竿了都。”
“為何不叫我,五皇子人呢?”付桃也不是個偷懶的,之前習慣早朝都形成生物鐘了,如今沒事做了,居然能睡到中午,定是昨晚···付桃搖搖頭,白日裡還是不要亂想的好。
“五皇子一大早就去早朝了,還沒回,他讓我們别喊醒你,我就一直守在門外,沒叫你。”夜闌一邊幫付桃洗漱一邊回答。
剛洗漱完畢,張嬷嬷就進來了,她端了一碗中藥,付桃疑惑的看着她:“五皇子不是說,不用喝藥了嗎?今日怎麼還端來了。”
張嬷嬷的神情尴尬了一下,随即很快恢複了正常,她應對自如:“五皇子特意交代的,一定要喝藥,如今五皇子身體勞累,可能懷孕幾率都不是很高,所以,還是喝了好,五皇子剛開始不懂,老奴一解釋他就明白了。”
付桃看着飄着熱氣的藥,推了推:“太苦了,我吃完早飯吃。”
誰知張嬷嬷的手拿的很穩,不退反倒更近一步,有點逼迫的說道:“藥呢,還是趁熱喝的好,否則藥效就不高了。”
付桃狐疑的看着張嬷嬷,之前的藥,自己随便什麼時候喝都可以,如今是差半個時辰都不行,但是人在屋檐下,再說是保胎藥,到時候,搞不好就可以懷一個小唐路雲,想到這個,付桃立馬就喝了下去。
付桃眉頭皺成一團,嫌棄的說道:“之前就夠苦的了,怎麼如今還有一味酸。”
張嬷嬷心虛的拿過空空的碗,敷衍的回應:“這個我也沒喝過,我也不知道呀,方子都是郎中給的。”
夜闌立馬拿來一顆糖,塞到付桃嘴裡:“小姐,吃顆糖。”
張嬷嬷看着付桃吃糖的樣子,雙手高舉,阿彌陀佛,自己也算是作孽了。
唐路雲一早上拉住她,給了她方子,讓她去抓藥給付桃,張嬷嬷一看那個方子,心裡就有了數,她是宮中的老人,老人的那點宮鬥技巧,她都如數家珍,可是唐路雲幹嘛要這樣子對付桃,她沒想明白,也不敢多問。
唐路雲給完張嬷嬷方子就去早朝了,其實,他早上看見付桃的臉,還心軟了一下,可是一想,一年前,自己的心軟,自己的動情換來了什麼?他就還是拿出了那張準備已久的方子,給了張嬷嬷。
在結婚前,他就笃定自己沒有這麼好的意志力,新婚當晚,他看着付桃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部時,就已經動容了,如今更是荒唐,所以,自己備這個方子實在正确。
付桃呼吸起伏的···唐路雲想到這個,臉又瞬間紅了。
這一幕,被唐路陽看見了,他調侃道:“皇兄想到了什麼,不僅笑了,還臉紅了。”
唐路雲搖搖頭,馬上把自己的想法搖出腦去,從容的回應:“我想到了今日早朝,吏部侍郎張順重參你官員選拔上動手腳,卻拿不出證據,我想想真的荒唐。”
“那老東西···”唐路陽想到就一肚子氣,之前他都有墨赟給他掃除路障,如今墨赟不在了,身邊連個體己的人都沒有,他正準備罵人,突然就看見了唐路雲,他轉念一想,不是有一個嘛。
“皇兄,好歹我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說張順重那個老東西參我,你這邊也被唐帝罵了,你開心嗎?”唐路陽故意把導火線引到唐路雲身上。
唐路雲的确被唐帝罵了,說他天天在唐路陽身邊,卻什麼都不知道,還把才能平庸之輩送入唐宮,實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