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的蒙德,不像旅行者來時的那樣。
那時已經被打成陰溝裡老鼠的勞倫斯以及一衆舊貴族,此刻,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
他們統禦着蒙德,那昔日裡因溫迪吹散冰雪,劈開山巒,建立城市又帶來自由所建立的神像,早已經被推倒,變成了一堆廢墟。
甚至,他們還沒有絲毫敬畏之心的,在那神像的原址上,建立了一座小的可笑的高塔。
似乎在對那風的神說。
看吧,偉大的疊卡拉庇安又統治了這裡,而他們。
就是疊卡拉庇安的繼承者,更或者,就是疊卡拉庇安。
雖說對溫迪來說,這座塔要代表疊卡拉庇安和風暴實在是小的可笑,但這座塔對凡人來說,甚至都高過了城牆,站在果酒湖的邊上看去。
竟有一種,這座塔被風懷抱,飄在了天上的錯覺。
溫迪認可了一下貴族們的審美,盡管他不喜歡這座塔,但這種建築美感和藝術,還是能參考借鑒的。
溫迪心情好了些,看樣子蒙德也不是完全沒發展。
至少,他帶着自由的子民們抗争後,确實文明有過一段時間如日中天的進步。
阿蒙也注意到了那座塔。
如果說蒙德現在還有什麼奇觀的話,那這座塔就應該算了。
盡管這個奇觀僅限于凡人。
阿蒙看着塔,立刻就想到了似乎因為官方吃書而被删掉的序章漫畫。
他依稀還記得一些,那被删掉的章節的劇情。
好像介紹了溫妮莎和部分天空島的信息,他對天空島的第一次考據也是從那裡開始的,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當時還是玩家的他說。
“普魯沙,盤古,伊米爾。這都是不同神話體系裡,以身體創造世界的造物主。他們獻祭了自己,哺育世界,一鲸落萬物生。”
他甚至根據這個東西,直接結合日月前事這本提瓦特史書指南以及旅行者那著名的“但世界不會再次燃燒,因你将登上神座”斷言。
“所謂原初之人,就是虛假之天本身或者是虛假之天的中樞。世界的破滅,就是原初之人死去的時間。”
“甚至這個原初之人,不是一個兩個,很可能是無數個,但最開始的那個,還是隻有一個。換句話說,你每個登上天空島的柴薪,都算原初之人,都是延緩法涅斯死去的素材。”
“這也是所謂原神登神的本質。七執政不是神,影子不是神,隻有造物主,隻有法涅斯,祂才算真正的神。”
而他結合自己對各國神話的理解,還做了可能的引申,以及從現實神話找支持論點。
這是從法涅斯這個名字出發的考據。
法涅斯,希臘神話密教俄耳甫斯的造物主,希臘神話密教是循環輪回世界觀,契合提瓦特的輪回題材。
希臘的法涅斯是最初的神王造物主,但也是被宙斯所吞噬,更是借宙斯重新開辟了宇宙。
巧合的是,原神的法涅斯有四個影子,還是特别明顯做了區分的一星三月,且互為一體。
希臘的神王也是五代,前三代也有混同的說法,甚至第二代神王造物主倪克斯,她本身就被認為是法涅斯的女性表示。
就好像,晨星和月亮的區别。
淵下宮的原型必然有直接借鑒了希臘神話,甚至提瓦特很可能也有。
不過之後阿佩普的背刺考據,以及穿越過來後結合原主的記憶,阿蒙其實已經隐隐确定。
官方肯定背刺吃書改劇本了。
至少原主的記憶告訴他,這個世界應該沒有那麼多次,因為。
花神那一夜對他說過,時與千風之神,是不斷在時間和世界線上跳躍,以修訂不合天理的節點的。
所以現在看到這座高塔,他也有點驚異。
不過剛好,如果這段劇情還在的話,那他說不定可以通過溫妮莎,看看提瓦特運行的機制,和他考據的有多大區别。
阿蒙突然問溫迪。
“我自由的朋友。那将被你推倒的高塔和權威,是否是你自由國度的威權呢?”
當然不是。
阿蒙清楚的知道,溫迪他自由的國度應該是什麼樣的。
溫迪就如他想的那樣,立刻就否決了。
他說。
“高塔是壓的人無法起身的,風暴的權威,不是希望與轉機之風的依據。”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拿出自己的斐林,興高采烈的問阿蒙。
“我說,你那邊應該怎麼說來着……哦對對!威權的大主人呀!可以讓你的朋友把你寫進他新的歌裡嗎?我會像頌唱勇者那樣,為你獻上最動聽的詩歌。”
嬉皮笑臉的說完這句話後,溫迪嚴肅了臉色。
“那麼,我就從這裡,帶你認識認識,自由的威權吧。”
雖然溫迪對須彌特有的說話方式模仿的不三不四,但阿蒙還是笑了起來。
要是在須彌,可沒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他的摯友也不會犯這樣的語病。
所以挺新奇的。
阿蒙說。
“高天的歌者,自由的風之主。我很高興你願為我獻上自由的智慧,我更樂意去見證,風和自由的北地之中,那我或未曾見過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