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那些前來興風作浪,想要趁火打劫的雜毛們,你們是不是也做好覺悟了?廢話也不要那麼多了,既然想向本魔王開戰,那就戰吧!”
想要打架就直接動手吧,幹嘛都一副準備了大量台詞,卻被噎住的便秘表情?誰有空聽你們瞎逼逼啊!說來說去還不是那些爛透了的劇本台詞?
白無哀不想聽,速戰速決,擺平了好回去睡覺。那些人難道不知道他拖着重傷在身嗎?好歹也體諒一下傷員的辛苦啊!
“總感覺主上怎麼突然的沒幹勁了?”本來一路氣勢洶洶的回歸,兩句話下來,袁兆蕪就從自己主子那不耐煩的語氣中,聽出了一股子懶意。是不是身體狀況惡化了?按道理這個時候不應該來一場,正邪雙方熱血沸騰的辯論嗎?
“啊...這個,大概是熱度冷卻下來了。對于麻煩的事情,兄長大人的興趣不會超過三分鐘的。”雖然有很多事情白無哀似乎堅持着天天在忙,但白無玥知道,自家哥哥其實早就是個懶癌晚期,能不動最好就不動彈。
隻是有些事情純粹是靠白無哀的自律,以及超強的意志與理性,維持着運行而已。像叛亂這種超大的麻煩事,能一次性解決他絕不會拖拖拉拉慢慢來。以白無哀那愛摸魚的本性,熱血了一晚上,已經是極限了。
更何況,這一夜幾乎沒睡,有八成情況是起床氣太重了,已經到了要爆發的程度。
“不是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哥居然還能這麼任性的?”聽到這麼個理由,一邊來助拳的陸白衣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心裡早就大喊着卧槽,想要立刻回家。面對如此多的敵人,好歹也認真一點啊。
不管天上的幾人是什麼心态,白無哀那單方面的宣戰,卻讓地上的一群人坐不住了。他們準備好了大堆的讨伐宣言,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全數被塞回了肚子裡。特别是與拉斐爾結盟的那幾個勢力領頭人,一個個的臉都被憋成了豬肝色。
拉斐爾也是一陣愕然,他雖然有聽顔甯雪說過,白無哀就是個我行我素根本不理外界反應的獨裁者。但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這麼不聽人話,真的有點太過出乎意料。原本準備好的腹稿全爛在了肚子裡,一時間,拉斐爾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走哪步棋了。
而就在此時,一陣帶着怒氣的狂笑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日冕他看着天上的人那般目中無人,之前因心中惶惶不安而不穩定的情緒徹底崩壞,他面目扭曲的笑道:
“哈哈哈!白無哀,别人叫你一句大魔王,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牛逼得上天的人了嗎?就憑你們那幾個人還敢和我們的大軍叫嚣開戰?是不是去了死域,你的腦子也壞掉了還嫌死得不夠快?”
日冕的亂入讓群衆那尬住的氣氛得到了一絲緩解,也讓空中準備好術法的夜枭小隊停止了動作。白無哀沒有發話,他們也不能貿然開戰,面對如此多的敵人,雖然不懼死亡,但無畏的犧牲是最蠢的選擇。
然而還不等雙方有所反應,暗中準備好一張王炸牌的日冕,就已經重新高聲開口道:
“我說,你能不能别那麼急?我都準備好了一份特别的禮物了,你不想看看那禮物是什麼嗎?說不定能讓你那壞掉的腦子冷靜一下,再重新考慮是否還要開戰!”
對于日冕所說的大禮到底是什麼,白無哀與其他人都在心裡有了個底。白無哀之前急着開戰,也是擔心下面的叛軍會利用那‘大禮’來威脅他。他不怕受到威脅,不管是什麼樣的狀況,隻要那人還活着,他們就有辦法将人救回來。
但白無哀不知道,當他自己看到那份‘禮物’時,會變成什麼樣子。一直以來,他從未真正出過全力,而這暗藏的原因也隻有他知道,像金一樣,白無哀也有不想讓人看見的姿态。
就像霧月森林中在白月城時,金說的那樣,‘明明是個怪物,還裝作人類的模樣真令人惡心!’。那時金所說的那番話,他強制自己不去在意,可還是像毒一樣滲進了他的内心深處。
在空中風雷枭的背上,白無哀高高在上,鹹腥的海風吹拂着他那變得全白的長發。半逆着光,下方的人看不清他到底是怎樣的表情,卻從那短暫的沉默中,看到了可以打擊對方的機會。
日冕對此更是喜出望外,他沒想到拉斐爾留下來的人,此刻成了他攻擊那大魔王最好的手段。一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被拽落地面任他踐踏,興奮到臉部表情都扭曲了的日冕,迫不及待的叫來了手下,将他準備的‘禮物’從城中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