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哀大人,讓我也一起去吧。”秋藏雖然被金異化成了蛇人,但能力還在,就算比之前要弱一級,也有一定戰力。
金能控制他們這些蛇人的日常活動,但驅使他們使用術法這麼精細的操作,卻是很難做到。所以金才會有那麼多眷屬和手下,否則光是她控制的那群蛇人,也會是一股強大的有生力量。
白無哀沒有拒絕秋藏的出戰請求,有秋藏在,魔女也會相對安全一些,這其實再好不過。三人就着微亮的天光,迎着淡淡的晨霧進入了霧月森林,他們要早點到達白月城,争取在白無玥毒發之前,奪得解毒方法。
霧月森林的清晨很美,沒有了黑風暴與林間殘留的黑霧,空氣都變得清新了很多。昨晚下了一場小雨,此刻的公路遺迹上還殘留着清澈的積水。青草、野花也都帶着透明的露珠,再加上晨間白霧,與漸漸多起來的月光花,就像世外桃源。
夏日的蟲鳴與蛙聲已然沉寂,清淨的道路上,那倒映着四周美景的水鏡卻被幾道腳步踏碎,白月城廢墟的輪廓已在眼前。
魔女小跑着跟上前方的身影,她看不到白無哀此刻的眼眸中隐藏着什麼。她隻是有些擔心在面對那個女人時,白無哀會下不去手,畢竟曾經的他愛着那個女人而不自知啊。
還是白月城上那處廢墟大廳,隻是相比起前兩日,這裡已然更為破敗不堪,也沒有了那麼多魔獸。隻有那盤踞成一座高樓的美女蛇王,以及她的蛇子蛇孫,就連那些蛇人都不見了。
“金,把解毒方法告訴我。”
束起長發,着修身黑色俠客行裝的年輕男子,就那麼站在那龐然巨物面前無所畏懼。他站得筆直,雙手背在身後,微仰着頭,俊美的臉上帶着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但那笑容中所含的冷意,卻讓周圍的蛇類都退避三舍。
他不是在請求,他是在命令。
“哦?你總算肯來求我了?你答應得太晚了,我差點沒有耐心了。”
全然不覺的金按捺住欣喜,挪動着上半身靠近了白無哀。果然如她所料,白無哀會為了救那個同伴而回來找她,就像曾經為了她而願意擋在她面前一樣。
白無哀就是那樣的人,為了在乎的人可以不顧一切,哪怕現在被在乎的不是金。金也能通過這樣的手段,重新将白無哀奪回來!她已經是魔物的女王,她想要的定要得到,而得不到的,她甯可毀了!
“我可沒有這麼說過,你是變成魔獸連耳朵也不好使了嗎?”
魔女看着那張側臉,她不明白,為什麼白無哀還能笑得出來?至少,她就做不到。對面那個家夥,既是曾經傷害他至深的人,也是今天的敵人。
可除了那天,白無哀知道那家夥的身份時最初的一愣,到現在白無玥中毒面臨死亡的危險,那微笑都未曾離開過那雪白的臉上。為此魔女感到心疼,也許白無哀隻是将所有情緒都藏在了眸底,就像現在那無形的冷意。
“你想反悔?”金感到有些惱怒,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肯屈服,她出聲警告道:“你知道拒絕我的後果嗎?你的同伴會成為我的奴隸,甚至現在我不高興了,讓他立即死掉也是分分鐘的事!”
“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可以的話,我不想對你動粗,你如今這副模樣,我還有點舍不得破壞呢。”
重申了一遍拒絕自己的後果,金收斂了因她發怒而外洩的氣息。她必須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要不然她又要變成那副醜陋的樣子,變成那自己也讨厭的模樣。
“以前的情分?抱歉,我可不記得與你還有什麼情分可言!”白無哀的聲音依舊很平靜,甚至還能聽出其中的笑意,但他眼眸中卻是那麼的冰冷,冷過寒冬的風雪,寒過萬年的霜。
他的語氣轉而變得低沉,繼續道:“你知道你傷的人是誰嗎?那是我弟弟,唯一的弟弟。傷害我弟弟的人都要死,你也不例外。金,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吧,這毒你解還是不解?”
“你弟弟?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如果可以的話,那個時候他真不該跑出來搗亂!倒是你居然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是在威脅我嗎?”即使還沒感受到威脅,金也謹慎的将上半身退回了尾巴的保護區域,利用那巨大的蛇尾擋在了兩人之間。
“是啊,我在威脅你,所以說,答案呢?”白無哀對金的動作沒有特别的反應,隻是擡眼看了一眼,笑着寒聲反問。
那沉下來的氣勢,讓周圍鴉雀無聲,魔獸不敢發出聲響,呼吸都是一滞。而它們的美女蛇王更是瞳孔一縮,心髒都被捏住了一般,臉色一白,随後惱羞成怒的咆哮出聲:
“要是我不告訴你呢?你難道還真想殺了我不成?在這樣對你不利的地方,在你如此虛弱的時候?!你未免太過不自量力,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如此小看我,不怕我現在就讓你弟弟變成我的奴隸嗎?!”
“呵呵,那你倒是試試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