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天從影!”
“是血焰魔王啊卧槽!”
......
有了第一聲驚恐的高呼後,失措的尖叫接二連三的響起。場外的觀衆亂成一鍋粥,場内擂台上的雙虎王臉上慘無人色。誰特麼會知道今天的對手竟然是天從影的人?!飛龍會的人是吃了核彈了嗎?膽子大到讓天從影的小孩和魔寵進鬥獸場?!
“說吧,你想怎麼死?”白無哀冷眼看着熔岩擂台上的人,語氣平淡的判處了那人的死刑。
“饒、饒命啊!我隻是來參加比賽,想赢點錢花花,完全不知道那小鬼,啊呸,那個小少爺竟然是魔主大人的孩子!說到底飛龍會的人怎麼将小少爺騙過來打生死擂台,我更不清楚啊!不知情者無罪,魔主大人您高擡貴手,饒我一條狗命吧!”
為了能活命,雙虎王也顧不得面子與之前的顯赫名聲,撲通一聲跪在了岩漿裡,拼命對着空中的人磕頭求饒。他就是個遊手好閑,靠打比賽吃飯過活的爛人,向來是不管對手如何求饒都會弄死的狠人,如今也成了自己曾經對手的模樣。
“那些都不是你找死的理由,動了我的人,都該化成灰燼!”
不願多費口舌,白無哀随手一揮,一把飛劍當即從衣擺下飛出,釘穿了雙虎王的頭顱,随後被黑炎化為灰燼。而旁邊那隻瑟瑟發抖的紫炎虎,也瞬間被扒皮抽筋剔骨掏核,變成了一堆新鮮的魔材。
處置了雙虎王,白無哀轉身回到了觀衆席上。不管那些四散奔逃的賭徒,他來到了星鳳身前,看着一身是傷的星鳳與米糊,心疼不已。
在夜枭小隊中治愈法師的全力施為下,星鳳與米糊的傷很快修複完畢,隻是消耗的氣血無法補充,讓兩者顯得有些虛弱。
疼惜的摸着一人一貓的頭,白無哀柔聲問道:“星鳳,你們遇到什麼事了,怎麼會在鬥獸場與一群賭徒拼命?”
“大叔...大叔嗚嗚...你能不能救救星龍,星龍被壞人抓走了嗚嗚……”被那大手一摸,堅強如鐵的星鳳這會也是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一邊嗷嗷的哭着,一邊說了他們在這個城裡的遭遇。
聽完星龍的哭訴,白無哀的怒氣開始止不住的上漲。飛龍會的那群人眼瞎也就算了,居然還利用高利貸的手段挾持人質,逼迫年幼的冒險者進鬥獸場打黑賽給他們撈錢!
“好,真是好得很!走,我倒要看看,無視天從影信物強行綁走星龍的人,到底是誰!”白無哀一把将星鳳和米糊抱起,臉色陰沉的說道。
飛龍會的總部并不難找,作為昭樂城的第一大勢力,不可能還藏着掖着,躲在山林裡藏到地下去。一行人風風火火來到了一處複古大院,直接無視了守門人的反抗,踹開了飛龍會的總院大門。
大院前庭中央練武場前,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帶着一群高級施法者正在小跑着往外走。他們已經得知了鬥獸場的變故,聽到了那些逃出來的觀衆散播的流言,天從影的妖魔突然而至!
這突發的變故讓掌權者董布猝不及防,他們飛龍會遠在杭洲,怎麼會惹到整個南方的一哥?還招來了最可怕的組合:妖魔‘天從’!這一個處理不好,他們飛龍會今天怕就會這麼涼了。
還沒等飛龍會的人走出總院,院門已被人一腳踹開,一隊黑衣人湧入了大院,而那領頭的正是一黑一白的組合,那談之色變的妖魔!
隻見那為首的男子黑衣長發,對比雪白如瓷的膚色分外顯眼,冷俊的臉上一雙眼眸竟是漆黑一片,冰冷的眼神看得人心頭發涼,頭皮發麻。即使他懷中還抱着一個小孩與貓,也無法緩沖那恐怖的氣場。
“不知天從影的各位大駕光臨,董某有失遠迎!快快,請屋内喝茶,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慢慢談!”飛龍會會長董布小心的陪着笑臉,快走幾步迎了上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都這麼放低姿态了,來人總得給個面子吧?
“不必了,本魔王向來隻喝人血,不喝茶。你是飛龍會的負責人?”白無哀面不改色說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話,睥睨着來人,詢問道。
董布聽到此言,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接話,隻能幹巴巴的回道:“呃...正、正是!”
“哼,一個無能者卻是一大勢力的負責人,有些手段。”明明隻是一句正常的感歎,但在白無哀那居高臨下的語氣中,硬是變成了嘲諷。
“既然你是頭,那也省得我們四處找人問了。我問你,飛龍會半個月前當街擄走了我天從影的孩子,還逼迫那孩子的弟弟去鬥獸場打擂台。這事你知道麼?”
“不、不,絕無此事……”習慣性的矢口否認後,董布立馬意識到在此等強者面前撒謊并不明智,趕緊改口道:“不是,我是說容我們查查!如果真的有這事,我們立馬将貴公子全須全尾的送回來,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
白無哀看着眼前的老狐狸,面色不愉,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狡辯,不耐煩的吩咐道:“枭,記着時間,給他們半個小時。若是還不見我們的人,就每隔一分鐘,飛龍會在場的各位就消失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