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敢情這個工作狂是在這等着呢?那一身長袍大袖倒是讓他藏文件藏出花來了。被顔甯雪這一操作驚到的白無哀,差點就習慣性的摸魚跑路,随即想起現在還在假期,頓時安心了下來繼續他的使壞。
“你想要蓋哪裡?”白無哀上下打量着顔甯雪,考慮着等下下口的地方。
“文件上啊??”有些莫名感到背後發涼的谪仙人,揚了揚手中的報告,不解的道。
“還是我來選吧。”白無哀摸着下巴說完,就撲了上去,一把将谪仙人壓倒在沙發上。
“你、你幹什麼?等...等等!你别過來!别...唔!!”
顔甯雪從來沒見過這麼莫名其妙的人,說着說着竟然把人壓倒,然後不顧他的反抗,硬是一口咬在了他的咽喉上!白無哀特麼的是野獸嗎?被扼住生命的咽喉,他怎麼還敢動彈?
微微一陣刺痛過後就被松開了,但頸側又傳來一陣被吮吸的麻癢。被驚吓到差點窒息的谪仙人忍不住發出一道顫音,睜開了溫潤如玉的眼眸,看着已經擡起頭來的還在舔着牙的白無哀,欲哭無淚。他好像又被耍了,而且又在競争對手面前社死一次。
“暗星!你為什麼不阻止他?!”捂着自己被留下印痕的脖子,顔甯雪悲憤的質問着那個還在悠閑的喝茶的狐狸男。
“屬下隻要主上開心就好。”大管家笑着看向那個衣着有點淩亂的谪仙人,再看了看對成果很滿意的主子,他毫不猶豫的倒向了主子那邊。
三人的品茶會很快在怒火攻心的谪仙人扛着茶幾追殺上來匆匆結束,挑事的主角白無哀自然是被砸得最狠的。哪怕他的傷才愈合沒多久,也是讓生生被氣炸了的顔甯雪砸了兩三次。袁兆蕪作為旁觀者,隻是被砸了腳趾,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重罰。
三人都帶着‘傷’出席了晚餐,雖然大家都有些奇怪,但卻并不認為他們吵架了。倒不如說,男人的友誼都是打出來的。即便谪仙人一臉火氣未消,卻也沒拒絕白無哀的勾肩搭背,估計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晚餐過後,回到書房隻有一個人時,白無哀又拿出了方才大管家送來的中原那塊的情報。
神奇的七彩蛛絲,詭異的黑森林,最靠近死域外圍山脈的前哨塔,以及那個地方最近幾個月開始的小鎮吃人事件。特别是那個傳聞中的黑色山脈,讓白無哀不得不在意。
之前得到有關血炎、黑炎以及月光花的調查結果後,白無哀就想要找時間去探一探死域。不過直接貿然進入死域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出于謹慎他沒打算找個就近的死域直接下去看看,而是想先調查死域外圍。
其實距離東洲最近的璜洲死域本應該是最好的調查地點,但白無哀對那裡還存在着心理陰影,不太想回去那個地方。加上後面天從影的前哨站已經打入了中原地區,并有了濟洲死域周邊的情報,濟洲就成了他第二個目标。
有了可選的地方,白無哀又開始糾結什麼時候去,要不要帶人,另外要不要告訴其他人。他原本的想法是打算一個人速去速回的,一方面是因為他足夠強,速度也快,一方面是不想讓其他人涉險。
死域,甚至死域外圍對于現在外面的幸存者來說,都是未知的生命禁區。而他想要調查的東西也隻是對他自己有意義而已,沒必要拉着整個天從影這麼急匆匆的沖入那未知的險境。
天從影能幫他收集其他情報,以及分析他帶回來的情報就很足夠了。雖然一開始,白無哀是想讓天從影作為擋災擋麻煩的道具。但到了現在,他反而将那些很多沒見過的成員都當成了家人,舍不得讓他們去危險的地方了。
所謂的老媽子心态?白無哀有些疑惑自己的改變,是不是因為身邊的人變少了,不安了,所以才将整個天從影都看得更重了?也許隻是他的自私與任性吧。
“砰砰——”
敲門聲響起後,書房門被人小心推開,一個白頭發的少年抱着枕頭探進來半個身子。在看到書桌後的人還在撐着下巴發呆時,開口提醒道:“兄長大人,你該睡覺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最近幹嘛天天來催我睡覺?”看到少年,白無哀忍不住露出一絲寵溺的微笑,既然要出遠門的話,不如将他的小白兔也帶上吧。
“婷姐說你傷還沒好完全,要保證良好的作息時間。狐狸男叫你,你肯定不會聽他的話的,還是我來吧。”白無玥一邊說着,一邊将人從椅子上拉起來,推着人往樓上走。
白無哀隻能聽命,誰讓來叫他的是他最疼愛的小白兔呢?他可不想看到小白兔又是一臉眼淚婆娑的模樣,哭着說他是不是想要獨自去神國。唉,這小兔崽子關心人的話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