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覺像是塗了以前的活絡油,隻有些許發熱,無痛感,身體内部并無不适。”回過神來的狐狸連忙描述道。
“看來,我的力道拿捏的還是很精準,啊,我忘了先給你做過敏測試。”人影一邊敲打着手心,一邊操控書桌上的鋼筆記錄到:
測試1臨床表現:具有腐蝕絲織物特性,皮膚直接接觸有小範圍發紅現象,無腫脹,無潰爛,測試員反饋感受為類似筋骨活絡油。
存疑:是否有活血化瘀之效?
補充藥性過敏測試
測試部位:頸間皮膚
......
潔白的利齒将手套扯下,那雪白而修長的手在昏暗的空間中似乎在泛着微光。狐狸看着那隻手向他伸來,扯開了頸間的領帶,将他那整齊的領口撥亂。微涼的手指搭在跳動的頸動脈上,婆娑着,似乎是猶豫從哪裡下手才好。
藥劑最終擦拭在那瘦得凹陷進去的鎖骨之上,順着凹陷蜿蜒滑過肋骨的中間線。一路披荊斬棘,似是要将目标一分為二般切開,可那如冰冷如刀刃的手,隻是破開了狐狸身披的皮毛。
挖心掏肺的恐怖之事并沒有發生,卻還是讓狐狸的心跳如雷,熱汗如雨。一縷深綠色的頭發不聽話的垂落,搭在那布滿絲絲汗迹的前額上,讓狐狸開始變得有些狼狽...
書桌上的鋼筆繼續書寫着:
過敏測試結果:皮膚表面可見發紅,無其他不适症狀。
......
“婷姐,一個人因為某件事,對特定的東西産生了心理陰影,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緩解?”
“我可不是心理方面的醫生哦,不過倒是可以給點建議,試着用好的印象覆蓋住之前不好的如何?具體怎麼操作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一般來說對某物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東西對個人感官與記憶方面的刺激,從這方面着手吧。”
……
昏暗的實驗室中,白無哀回想起白天問起恭婷的話,心裡已經有了決斷。不充足的光線并不能影響他那靈敏的視覺,看着‘實驗台’上那狐狸一點點的變化,他知道這點程度還不夠,必須得加大用藥劑量,才能徹底根除之前留下的病根。
“看樣子并沒有過敏,接下來,我會逐漸加大‘劑量’,有什麼不适要趁早說哦。”白無哀婆娑着手中的短鞭,陰影之中上揚的嘴角下,潔白的利齒反射出一絲火焰的紅光。
“是!”已經不再害怕自己也會變成那番死狀的大管家,竟然沒有太過懷疑,相信了這真的是一次正常的藥劑測試。
當那火光中的陰影之蛇不斷吐露分叉的蛇信子,舔舐着目标的血肉之後,滲入血脈的毒開始發作。無形的火焰由内而外開始灼燒,将那不斷加速流淌的血液焚煮至沸騰,每一處被噬咬出來的傷口,那刺痛更像是烈火澆油。
呼吸在變得急促,随着那一道道遊走的電流貫穿四肢百骸,大管家不受控制的發出帶上顫抖的聲音。他的渾身都在發軟失去了力氣,要不是有那藤蔓吊着,這會兒應該已經癱在了地上。
“啊哈…主上…不…請停手,屬下…難受…”
發軟的身軀又在一道陰影之蛇舔舐上肌膚後,瞬間緊繃,不斷地刺激從身體各處傳來,讓他的心髒跳動得仿佛要炸裂一般難受。而更難受的是那越發精神起來的小管家,僅是與布料的摩擦完全不夠,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扭動着腰肢,想要夠到一處可以讓他釋放的地方。
汗打濕了那深綠色的短發,又将那張狐狸臉勾畫得更為妖媚,白皙的皮膚早已泛紅,那雙翡翠的狹長雙眸中盡是水霧。他呼出一口口熱氣,嗓子在不斷輕吟中變得有些沙啞。他受不住了,理性在那電流的沖擊之下,崩裂成粉末,他掙紮着想要松開綁住自己的藤蔓,卻又被一隻手壓住解脫的可能。
大管家淚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血紅的雙眸,變粗的呼吸拂在他的臉上,又不斷向頸間移去。他主動向身前人努力貼去,急促的呼吸着,想要求得幫助,他難受極了已經開始求饒。
書桌上的記錄不知何時變得字迹混亂,那漂浮的鋼筆也已滾落一旁,最後一行寫着:
.......
被觀測對象出現大汗、呼吸急促、膚色泛紅、神智迷蒙不清的不良反應...
脖子間驟然一陣刺痛,讓大管家整個人都顫了顫,就像壓死駱駝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偏偏此時一股力道踩住了那刹車,讓他硬生生被暫停了下來。腦子要炸了,心髒也要跳到停擺,閘門更是膨脹到極限。他被逼得幾欲癫狂,難受得忍不住哭着哀求道:
“嗚嗚~主上...主上饒了我吧...我錯了,我不該派雙子去試探您...嗚嗚...”
近在耳邊的哭饒讓白無哀回過了神,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放開了獵物的脖頸。看着那雙被雨淋濕的翡翠間,凝結的水珠正在不斷掉落,才收回了壓着狐狸的膝蓋。又覺得沒過牙癢的隐,離開時故意又蹭了幾把。
直到那被處刑的狐狸縮成一團又如花一般綻放,大魔王才咬了咬牙丢下了獵物,轉身走到了玻璃大棚中,讓那從天窗吹進來的冷風冷卻一下他發熱的大腦。
“我這是要變成野獸...呃呸!變成魔物了嗎?怎麼總覺得牙癢?老想啃點什麼呢。”摸了摸口中利齒,尖銳又鋒利,甚至兩顆獠牙似乎還在緩慢回縮。白無哀不由得猜測血炎不會故意給他改造成這樣的吧?為了獵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