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個大老闆也無法閑着,内政方面幹不了,還能從研究制造方面下手嘛。要不然他忙着研發那麼多裝備、藥劑、甚至開始搞圖陣,是幹嘛用的?也隻有是為了應對将來的一場硬仗。
“聽青鳥說,這麼些天了,你還是吃不下飯?”
袁兆蕪把青鳥送過來當信使,也相當于順便給了白無哀一個觀察他的移動望遠鏡,這本是他故意如此。他受主子器重,還幾乎沒有任何約束,對于很多做屬下的來說,這是多麼難得的好事,但袁兆蕪可不會忘記自己是仆從的事實。
主子不主動監察他,他就要主動遞上能監視他的眼睛,這是作為屬下的本分。這中間也許是有着故意顯示忠誠的小心思,但先不管白無哀看不看得出來,他如此做了也更安心。
隻是袁兆蕪沒想到,白無哀關注的不是他的忠誠度是否可靠,而是實實在在的關心着他的身體健康,關注他有沒有好好吃飯這種小事。
“主上,并沒有青鳥說的那麼誇張,您不必擔心屬下。”袁兆蕪有被感動到,連忙讓白無哀不要擔心他。
比起他這點問題來,白無哀自身的情況才讓人擔憂。連着大半個月都在忙于各種實驗,為戰争做準備。因為近乎全能的關系,研究院很多方向的課題都要白無哀指導方向。如此重的工作量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了,看他那深深的黑眼圈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跟我去父親那吃個飯吧。”白無哀掃了一眼大管家,就能看出袁兆蕪比兩周前又瘦了點,也不戳穿。
已經說到這份上,袁兆蕪自然不好再拒絕,跟着白無哀前往堕天島東海岸的小院走去。
從小院到魔王城之間的距離需要橫跨大半個堕天島,畢竟當初小院隻是臨時居住與辦公的地方,自然沒有考慮到後續的交通是否方便。
有飛行術法在身,很快白無哀帶着大管家袁兆蕪來到了小院。院子中打理的很是齊整,除了院子外圍有一隊常駐的侍衛,小院裡并沒有别的仆從。都是白景同和紙鸢在親自打理,再種點花草蔬菜什麼的。
進門時,白無哀就看到父親正在給一盆花澆淘米水,仔細一看,竟然還是那個連他都難以種活的月光花。這花的種子當初也就帶了十幾顆回來,白無哀種了幾次都生長得病怏怏的,沒想到在他父親手裡卻是已經快要開花的節奏。
“爸,這花你什麼時候從我那搬來的?居然還養活了?”白無哀湊到了走廊邊,看着那一株獨苗有些疑惑的問道。
白景同回頭一看,發現袁兆蕪也來了,頓時露出慈祥的微笑,沒理白無哀,反而是對大管家道:“小袁來啦?好些天沒看見你了,怎麼瘦了這麼多?”
見長輩如此關心,袁兆蕪趕忙笑着應道:“白叔您最近可還好,許久沒來問候,是我疏忽了,以後定常來看看您。”
知道自己父親是在挑‘女婿’,白無哀也不想攪了父親聊天的雅興,轉身進了後面的廚房。廚房裡,兩個女人一個少女正忙得熱火朝天,都沒注意到來人。
看到出現在廚房裡的魔女,白無哀也不意外。當初說兩人交個朋友怎麼整那麼别扭,還被兩女否定了,這回人都被帶回來吃飯了,還說不是朋友誰信啊。
“青陽還沒回來嗎?”
“呀!無哀哥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我還沒做好飯,要不,你再等一下下?”掌勺的紙鸢早已得到白景同的八分真傳,如今站在鍋竈前的氣勢不比另外兩女低,見得來人頓時喜上眉梢。
“我來的時候,無玥剛好去找青陽,估計是又繞道去别的地方了,不用等他們,到點了自己會回來的,倒是你怎麼記得過來吃飯了?”恭婷一邊往竈裡燒柴,有些疑惑道。要是沒有人去叫,白無哀還能記得有吃飯這件事?
白無哀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轉頭沖有些尴尬的魔女一笑,調侃道:“喲,你不是說跟我姐不是朋友嗎?怎麼還能玩得這麼好?”
“誰和她是朋友啊!”X2,異口同聲。
“我就是過來蹭個飯,才沒有跟她玩得好。”魔女一邊洗菜一邊狡辯,事實上她和恭婷隻能說是對手間的惺惺相惜,順道想過來看能不能碰到白無哀,她才不會承認那莫須有的友情。
一番吵鬧,臨近中午了,一大家子外加兩個外來客才分别落座。看着身邊的人,白無哀感歎,還是一起搬到魔王城比較好,到時候加上顔甯雪,每天的就餐時間都在一起,那才更有大家庭的氛圍。
午飯過後,看着都沒怎麼動筷的大管家,白無哀臨走前在大管家耳邊道:“入夜,午時三刻,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