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和姐姐搶的...”
“哎?!你這次不跟我搶了?!”顯然以往兩人已經互相競争慣了,妹妹這突然而來的放棄,讓青鳥很是不可思議,仔細回想了這一路的反常,她猛然反應過來道:“不會吧?你看上小組長了?”
本來隻是試探性的一問,結果青鳥就看到飛魚嬌羞的扭捏了起來。看着頭一次露出這般可愛表情的妹妹,青鳥就算神經再大條,也能發覺從小一起長大的雙胞胎妹妹這是戀愛了啊!
可是青鳥不懂,安靜又腼腆的飛魚怎麼會看上那個冷冰冰的小組長。怎麼看小組長都不像是個會疼愛女孩子的人,冷漠又孤僻,都不見有半分笑臉。半天觀察下來都是闆着臉的模樣,還聽說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少年。
“那種冰塊有什麼好喜歡的?”青鳥直白的發出了疑問,看到飛魚的臉色帶上了一絲怒氣,青鳥撇了撇小嘴,有些落寞的歎道:“你竟然不跟我争了...算了,就讓我一個人獨享魔王陛下好了。你要去追小組長就要主動點哦,要不然那個冰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融化。”
雖然從娘胎裡争到現在,兩姐妹的感情卻并不是差,而是像互相纏繞支撐成長的并蒂蓮。花色再不同,也是同根同源,兩人的感情也不是表面上看着好與不好那麼簡單。對于飛魚的初次戀情,青鳥作為姐姐還是想要為她應援的。
不過,支持歸支持,青鳥自己也有攻堅戰,精力都放到了大魔王身上,哪還有時間去管飛魚到底怎麼追的小組長。
自從兩個信使正式上崗,白無哀身邊就多了一隻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而白無玥身後則是跟了一個無聲無息的‘幽靈’。
白無哀這邊還好,青鳥雖然活潑好動又話多,像個精力旺盛的麻雀。有時也會搔首弄姿試圖引誘他,但他隻看到了少女的逗人的一面,誘惑的那面還是算了吧,青澀得就連魔女那浮誇生硬的演技都比不上。
也不是說青鳥沒有魅力,而是白無哀年紀比她大了一節,難免會生出長輩看孩子的情緒。除了有時候有點煩人,青鳥其他地方都還好,人長得好看,動作夠快,身手靈活,又聽話,像個寵物一樣也沒什麼不好。
倒是白無玥在這幾天中受了不少罪,他總感覺身後有人影,回過頭隻能看到藏在各種障礙物後面的半個頭頂。他知道飛魚是大管家調來的信使,但是誰的信使有他的這麼恐怖驚悚?
那叫飛魚的女孩子仗着風系術法,行動中不發出聲音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出現在白無玥各種想不到的角落。也不知到那女孩心裡到底想些什麼,光在背後盯着他,又不跟他說話。他一回頭,人家就躲起來。他一走開,人家就會在暗中悄悄跟上來。就像一個跟蹤狂一般,一不小心白無玥都要被吓個半死。
連續一周這樣的經曆,讓白無玥心神疲憊,臉色比以往更陰沉冷漠。眼看着馬上要到搬家的日子了,到時候那女孩該不會也要跟着去魔王城吧?他就要一直這樣被那個像‘怨靈’一樣的女孩,一點點接近?感覺更像是什麼恐怖片的發展了!
“兄長大人!”
“嘭——!”
“什麼事啊!大呼小叫的,又摔我的門!我的藥劑都被你吓得整炸了!”
一大清早,窩在實驗室得白無哀就被突然而至的打擾,弄得灰頭土臉。還好那瓶藥劑沒有什麼奇怪的效果,要不然就不是隻毀一件衣服的問題了。
“眯眯眼從暗部調來的那個信使能退貨嗎?!我都要被那個怨靈一樣的家夥整得精神衰弱了!”白無玥帶着黑眼圈一臉驚恐的訴苦道,那個女孩真的是來當信使的嗎?有這樣無時無刻盯着自己主子的信使?他有時上個廁所都能在隔間看到她的身影!
“至于嗎?人家好歹是個漂亮姑娘,這麼跟着你還不好?”
白無哀擦了擦臉上的煙塵,收拾好試驗台上的材料,叫醒陪他做實驗已經累到睡着的青鳥,一起走出了實驗室。剛一出來,在屋頂溜達的米糊立馬蹿了過來,精準的落在白無哀的肩上,享受着自己主人的撫摸。
白無玥追上來,也不管飛魚的姐姐青鳥還在一邊伸懶腰,就一臉崩潰的跟哥哥吐槽道:“不好!很不好!兄長大人,你不覺得那家夥太可怕了嗎?我到哪她都跟着,又不出來說話,搞得像是變态一樣!不,變态都沒她可怕!就像是要來索命的怨靈鬼怪!”
聽到白無玥這麼說自己的妹妹,一邊的青鳥頂着同款黑眼圈反駁道:“小組長,你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她隻是面對喜歡的人很害羞啦!”
“你看,人家姐姐都這麼說了,你應該高興一點,主動跟飛魚搭個話如何?”白無哀也不是不理解飛魚的情況。
有些人越是害羞就越是不敢跟喜歡的人說話,而且每個人對工作的理解不同,白無玥又不直接跟飛魚說,飛魚怕工作出漏不敢放松而緊跟着他,也沒什麼錯。
“不要!我跟她不熟也不想跟她說話!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女人那種麻煩的生物,對她們也沒有興趣。”那女孩喜歡自己?白無玥有些疑惑,但還是果決的要與她劃清界限,直接出口放話道。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周圍站崗的侍衛,路過的侍女,那個叫青鳥的信使,還有他的哥哥大人,怎麼都一副震驚的模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