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叫人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和洗浴的水,我先跟他聊聊。”白無哀沒管肩上的人怎麼錘他,況且那力道也不大,反而讓他莫名覺得心癢。
“放我下來!你聽到沒有?!放我下來...”
在一衆莫名的目光中,他們那新任大Boss突然跑來工地,将一個男人給扛走了,甚至都無視了那可憐人的反抗。而在這群人中,那幾個時常奚落顔甯雪的人,更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之前他們還在說顔甯雪做夢呢,現在怕不是他們還在做夢。
堕天島上臨時建造的小築是白無哀一家子現在居住的地方,緊挨着的是一個簡易的大廳,以及實驗室。
白無玥一臉複雜的表情看着自家哥哥大人扛了一個不斷掙紮的男人回來,他已經越來越跟不上白無哀的思維和腦洞了。白無哀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又在做些奇奇怪怪的奇葩事?說他随心所欲都已經不夠了,這已經是要邁進瘋子的殿堂了啊,有誰或者有什麼能阻止一下他嗎?
“哎?無玥哥,無哀哥哥在幹嘛?今天怎麼抓了個男人回來?我記得昨天他才不知從哪裡挖了一株老大老醜的花回來吧?那個男人也是無哀哥哥的實驗品嗎?”紙鸢剛好去白夜海城買菜回來,碰到這一幕,就問坐在一邊傻看着的白無玥道。
東洲和堕天島之間的海峽有看門獸守着,建造好的大橋上還有守衛,普通人的紙鸢出門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再不濟還有小米糊跟着她呢。
“誰知道他是不是想做人體實驗了。”白無玥有些麻木的回了一句。
反正這些天就沒看到白無哀閑着過,除了建立組織一系列的事,還有堕天島的建設工作,甚至還不知道從哪搜羅了一些異變魔植回來,在他那簡陋的小實驗室鼓搗些什麼。有時候還會拖一具魔獸的屍體,或者勉強能塞進去實驗室的活魔獸。
而今天終于要拖人進去了嗎?自家哥哥大人該不會變成科學怪人了吧?白無玥默默的為那個不認識的男人默哀了一把。
“你、你這瘋子要幹什麼?!放開我!混蛋住手!嗚嗚~”
還沒等白無玥和紙鸢繼續猜測,實驗室内就已經開始傳出了男人悲慘的尖叫,可還沒叫上兩聲,立馬就被堵住了一般,隻能發出一串意義不明的聲音,然後漸漸低了下去。不知為何,白無玥突然全身一抖,感到背後有點發寒。
實驗室說大不大,四處都放滿了各種标本材料,靠後院天窗的一邊擺滿了各種魔植,另一邊的架子上都是不同種類的魔材,正中間的牆上開了個窗戶采光,兩邊都是書架,放着滿滿的手寫資料,中間的辦公桌上也是淩亂的沒有收拾。
而室内最中央的是一個寬一米五長三米的工作台,台子上放着各種大大小小的工具,有普通鋼鐵打造的刀斧鋸子、鑿子,也有魔材打造的稀奇古怪的工具,加上上面有些沒清理幹淨的血迹,讓人聯想到的隻有解剖台。
而顔甯雪就是像貨物一樣被扔在了這個工作台上,背後的疼痛都沒讓他皺眉,反倒是側臉看到眼前的各種解剖工具,他的冷汗就下來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該不會是路上他錘了那大魔王,現在要被當做實驗材料要被活體解剖吧?!
這大魔王這麼小心眼的嗎?他顔甯雪雖然不怕死,但要這麼莫名其妙憋屈的死在解剖台上,也實在讓人無法接受。但他也不打算求饒,直接心一橫,脖子一梗道:“請你直接給我一個痛快!”
“哦,啊?還要我親自動手啊?行吧,很快的。”揉了揉有些因睡眠不足而發暈的頭,白無哀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人怎麼洗個澡還得要人伺候?不過有才能的人都有點怪脾氣,人家諸葛亮還得劉備三顧茅廬呢,他給人家搓個背又怎麼了。
一邊想着權當是洗刷素材了,一邊就伸手扯過那沾染了泥水與灰塵的襯衫,直接開脫太麻煩了,撕了吧,反正等下會送來新的,這麼髒的衣物也别浪費人力去洗了。
“撕拉————!”
随着衣物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感到身上一涼,閉目等死的某人有些不解的睜開了雙眼,随後羞憤的紅暈湧上臉頰,那魔頭撕了他的衣服不說,竟然還要扒他褲子!就算是案闆上的魚也會撲騰兩下,更何況是還有羞恥心的人。
“想殺就殺,你何必要如此羞辱于我?!你這魔鬼撒手!”顔甯雪氣急,一邊怒罵着,一邊抓住了那隻扯着他長褲的爪子,儒雅的俊臉上盡是怒火。
“啊?羞辱?怎麼就羞辱了?”不是你自己說要我動手的嗎?誰特麼搓澡不脫衣服?白無哀感覺自己的火氣也上來了,好嘛,看着顔甯雪你一副落難谪仙的文雅模樣,竟然還這麼會刁難人了?說羞辱?那就讓這人看看大魔王的羞辱是什麼樣的!
顔甯雪越是拼命的阻止,白無哀就越是要去撕他那身髒兮兮的衣服。兩人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的交流着,半點正事沒談,就莫名其妙的互相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