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風拉着汪瀾境在酒店套間房斷斷續續做了一個星期。他一直處在發情期的狀态,連眼神都沒法聚焦,精神恍惚。汪瀾境則是硬生生用身體抗下林的發情期,甚至非常有耐心地照顧了林一個星期,包括洗漱、飲食之類的。
第五天,汪瀾境在睡夢裡感覺渾身惡寒,但胸口又有個毛茸茸的熱球在亂蹭。睜開眼一看,是林曉風的頭。兩人就這麼赤裸地躺在地毯上睡了一夜,鐵定感冒了。林曉風的頭很燙,說不定是發燒。汪瀾境艱難地起身找到手機,給穆念之打電話,叫他送點退燒藥和感冒藥過來。
當穆念之來到酒店房間外,敲了門不久後,門開了一條不大的縫。蘋果味道的信息素混合着一絲海水腥味撲面而來,非常刺鼻。穆念之把藥遞給了套着浴袍的汪總,對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紫紅色咬痕觸目驚心,不過以他的職業素養很快禮貌地收回目光。
汪瀾境接過藥,說:“謝了,之後有人來找我也繼續說我出去旅遊散心了。”
“好的,汪總。”
汪關上門之後,穆念之快速離開,那濃郁刺鼻的信息素讓他一個Alpha也想幹嘔。穆念之實在想不明白,汪總為什麼不直接給林曉風注射抑制劑。而且他記得汪總對蘋果過敏來着,不可能喜歡蘋果味的信息素。不過幾年後,穆念之明白了,原來汪大少和林影帝是真愛啊。
汪瀾境把退燒藥給林曉風灌了下去,體溫果然下降了。
林曉風這個星期一直神志不清,有時候還會在身體交纏時說些反複無常的胡話。
一會兒惡狠狠地說:“如果你敢丢下我去和别人結婚,我就X死你。”
一會兒抱着他哭嚎:“汪瀾境,我好喜歡你。你不要結婚,不要結婚。不要結婚。”
一會兒又在哀求:“可不可以一直留在你身邊,我會乖乖的,不會去打擾你的家人的。如果你需要對伴侶保持忠誠,我們也可以不發生身體關系。就每個月隻見上幾面,僅僅待在一起吃飯聊天也可以。”天,這又是什麼為愛做三的驚天言論。汪瀾境記得林曉風前世一直是非常自尊,非常要強的。他的愛從來都是高高挂在懸崖上,要人摔得粉身碎骨也摘不到。現在怎麼就低微到塵埃裡去了,人在發情期真是神志不清得很嚴重。
有沒有一種可能,林曉風在發情期說的這些胡話都是心裡話?汪瀾境為這種想法心驚。他原本以為,林曉風隻是單純把他當做床伴和金主。但現在又有一些苗頭顯示,林曉風或許很喜歡他。
接下來的兩天,林曉風症狀有所緩解,發情期正在慢慢消退,隻是眼神仍然是散的。
在第七天的清晨,林曉風恢複了意識,眼神終于聚焦了。他醒來時,依偎在汪瀾境身旁,當然也零碎記得這些天發生的事。大概就是自己發情期莫名提前了,汪瀾境這些天一直身體力行地照顧他,為什麼?為什麼不直接給他注射抑制劑?
林曉風想起自己這些天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胡話,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好巧不巧,汪瀾境也醒來了,林曉風莫名尴尬,隻能愣愣地道聲早安。
“早啊,汪總。”
“早上好,林曉風……其實,我也很喜歡你。”
林曉風才反應過來,這是汪瀾境對他那些胡話的回應。
“你不是……徐琅呢?”林曉風有點宕機。
“我移情别戀了,不可以嗎?”
怎麼會有人這麼理直氣壯地說自己移情别戀了,林曉風還在宕機中。
“林曉風,留在我身邊吧。”
“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我的婚姻并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夏泠也一樣,他也有自己的愛人。我倆隻有形式上的婚姻,本質上是利益合作,我和他約定三年後合作結束就離婚。”原來這就是汪瀾境婚姻的真相。
汪瀾境殷切地望着他說:“留在我身邊吧,或者讓我留在你身邊。”然後啄了啄他的嘴唇。
林曉風心裡炸開花來,喜悅湧上心頭。他攬過汪瀾境加深了這個吻,用行動回答了對方。
清晨暖陽融融,室内春光無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