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呐,你家曉風出事啦,都上新聞了。”菜市場上,賣菜的老阿姨對着另一位來買菜的老阿姨說。見對方驚異,賣菜的老阿姨繼續補充。“我就知道你不咋看電視,難怪還在島上。曉風他拍戲時出事故了,現在還在醫院,快進城裡去看看他吧。”
“好,謝謝啊。”
“謝啥呀,快去看看曉風吧。”
買菜的老阿姨正是林曉風的養母——林阿英,她聞言就啟身離島進了城。
林阿英已經在林曉風的病床前守了一個星期。期間斷斷續續有人來探望曉風,有曉風的經紀人、公司經理、關系比較好的前後輩,還有一些粉絲、記者啥的。不過星語娛樂發文不希望粉絲和記者打擾病人之後,那些人就沒再來了。她注意到有個男人每天都來看望曉風,高高的,長得很白,穿得西裝革履的。男人還親切地遞上名片,詢問她生活上有沒有什麼困難,自己可以提供幫助。她接過男人遞來的名片,才知道男人好像是曉風的老闆,叫汪瀾境。男人還安慰她曉風已經脫離危險了,過不了多久就會醒的。
一個星期後,曉風還是沒有醒。林阿英去上了個廁所,回來時病房竟然空了。去詢問護士,發現原來幫曉風換點滴的護士不見了,護士變成了另一個陌生的新面孔。新護士說,病人今天有手術,被推到手術室裡做手術了。但是,林阿英昨天還和主治醫生詢問過曉風的情況,醫生說情況平穩,近期都不會有手術了。林阿英回到空蕩蕩的病房,越想越不安。她用病房的座機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和汪瀾境說了情況。
汪瀾境接到電話後,就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打了一通電話到醫院了解情況。發現林曉風今天确實沒有手術,那昏迷的一個大活人去哪了呢?他立刻吩咐手下去調監控找人,自己也來到了醫院安慰林阿英。
保镖從醫院調了監控,看見林曉風被幾個帶口罩、穿白大褂的人推上了救護車。那幾個人把他推上車後也迅速上了車,然後這輛救護車就消失在了醫院側門的小路上。
汪瀾境看着監控上救護車消失前的畫面,心想到底是什麼人要綁架林曉風?思來想去,該不會是……他讓穆念之立刻帶人到徐氏旗下的私人醫院找人,自己也啟身前往徐氏大廈。
徐氏集團的董事辦公室。
“什麼風把汪總刮到我這來了,别來無恙啊。”坐在辦公位上的中年女人這麼說,臉上雲淡風輕,實則有一絲慌亂。
“那就要問問徐總把林曉風藏哪了。”汪瀾境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問。
“我不懂汪總你在說什麼。”中年女人變得尖銳了起來。
這時,汪瀾境的手機響了,是穆念之打來的。他接聽,并按了免提。
“汪總,林演員已經安全找到了,但是徐家的人不讓我們帶他離開。”
“曉風人沒事吧?”
“沒事。林演員的身體狀況還算平穩。”
“務必繼續保護曉風的安全,我正在和徐總交涉,你們很快就能離開的。”
汪瀾境挂斷電話。
中年女人聽了他們的對話便不再掩飾。“你怎麼知道是我讓人帶走他的?”
“曉風出事那天,我也在片場,剛好遇到徐琅來找曉風,我就和他聊了幾句。他說父親病了,曉風的腺髓剛好匹配,想讓曉風捐腺髓。但是後來曉風出事了,不能捐獻腺髓了。我就猜是不是你綁架了他,果真被我猜中了。”
“說吧,要什麼條件,你才讓我們抽取林曉風的腺髓。”
“你難道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處在非常時期嗎?抽取腺髓搞不好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說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而且我丈夫的病已經是最後期限了,不能再拖了。”中年女人正是徐琅的母親徐妍,徐氏集團的二把手。她的丈夫吳彥霖卧病在床多年,一直在尋找可以匹配的腺髓。
“正常人都知道腺髓對人體有多重要。即使像你說的沒有生命危險,但在這種時候抽取腺髓,估計會終生殘疾吧。徐總你不放人的話,我就直接報警了。”
見汪瀾境态度強硬,徐妍似乎想到了什麼,話風一轉。
“聽說,汪總你一直很喜歡我們家小琅。這樣吧,如果你讓我們抽取林曉風的腺髓,那小琅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呵呵,”汪瀾境冷笑了幾聲,“說到徐琅,想必他還不知道徐阿姨你綁架曉風的事吧,以他的人品斷然不會讓這麼惡毒的事發生。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母親用自己做利益交換,你猜他會怎麼想?”
“你胡說什麼,小琅為了自己的父親,他會願意的。”
咣當一聲,門被推開了。徐琅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口。
“小琅,你怎麼來了。”徐妍神色訝異,還有一絲慌亂。
“我在門口站了挺久,什麼都聽見了。媽,你快放人吧。”
聽到兒子讓他放人,徐妍神色大怒,抓起桌上的文件朝徐琅摔去。
“你這個不孝子,知不知道你爸已經快死了,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媽,你這是在犯罪!爸爸的配型還可以繼續再找的。”
“你爸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已經沒有時間了。而且找了這麼久,就隻找到林曉風這麼一個匹配的腺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