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他的表情和語氣,完全無法想象他除了正在揉搓自己的手指外,居然還讓幾縷枝蔓,放肆地纏上了自己的腰。
“還問怎麼了……”
溫辭有些氣惱地看了從沈逾身後蔓延過來的藤蔓,它們正如同摩挲着溫辭手指的冷白指節一樣,十分親昵地纏繞着自己。
“你收一下!”
溫辭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坐姿,語氣嗔怒。
“嗯。”
沈逾像是這枝蔓根本不關他的事一樣,隻輕聲敷衍了溫辭一聲,便又開始事不關己地注視前方起來。
溫辭看沈逾這副模樣,有氣也不敢大聲出,畢竟前面可還坐着司機……
她被那藤蔓纏得沒辦法,氣憤地揪起一截正四處拱火的壞東西,低頭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嫩綠的藤蔓落入唇齒,自然而然的觸碰到了溫辭的舌尖。
它們像是被突如其來的溫熱觸感吓得僵住了,傻傻地垂在溫辭手中。
溫辭見它們終于老實了,輕輕嘀咕了一句。
“讓你們亂動!”
溫辭捏着已經老實不動的枝蔓擡起頭,發現原本看向窗外的沈逾,又側過頭來,正眸色深沉地盯着自己的,嘴唇。
又是這樣……讓溫辭汗毛直豎的眼神。
“怎、怎麼了……”
溫辭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是咬疼你了嗎…?”
她小心翼翼地對視上沈逾仿佛暗潮洶湧般的漆黑瞳孔,有些結巴地開口。
她能感覺沈逾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開合的唇齒間,像是很想現在就反咬自己一口。
一陣沉默過後,沈逾換了個坐姿。
目光灼灼。
“有點疼。”
“下次阿辭可以輕一點。”
027忍不住心疼起溫辭的無知來,它憋了好半天,最後隻幹巴巴地提示了一句。
[愛意值增長20%]
[目前愛意值40%]
[崩壞值降低10%]
[目前崩壞值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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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将兩人送回酒店附近後,溫辭接到了一通陌生的電話。
接通的一瞬間,裡面傳來了崔今異常焦急的聲音。
“是溫小姐嗎!?”
“先生是跟你在一起嗎!”
“你們在哪裡!?”
面對崔管家的連環三問,溫辭快速簡短地解釋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電話那頭的崔管家像是被震驚到無法出聲,好半晌後才哽咽着開口。
“能否讓先生接一下電話?”
溫辭将電話遞給沈逾,就聽見沈逾十分罕見地安撫起似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崔管家來,最後留下了他們的地址,并囑咐崔今帶些現金來。
崔管家的行動執行力,在此時得到了讓人驚詫的展現。
挂斷電話後不到半個小時,崔管家就光速來到了沈逾的面前,還帶了個巨大的手提箱。
随同崔管家前來的,還有那開船的黝黑小夥,和曾在主宅見過的一名少年。
崔管家雙眼微紅,看見沈逾好端端出現在視野裡的一瞬,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
緩了好半天,才連連說了幾個好字。
“先生,您在這東城,出行多有不便,讓韓起和韓章先留在您身邊可好。”
“他們從小在我身邊長大,都是好孩子。”
“韓起不僅會開船,車也能開,人老實,話不多。”
“韓章您就更熟悉了,天天在主宅照顧您起居的。”
“我就先去島上,幫您處理一下各種資産,咱們以後得在東城安家。”
“好嗎,先生?”
沈逾十分溫和地看了崔今一眼。
“辛苦你了,崔今。”
“不辛苦,不辛苦。”
崔今連連擺手,那眼角的皺紋都笑得多了幾條。
“您囑咐的現金,我也帶來了些來。”
韓起将那箱子放在沙發上,在崔今的示意中打開了來。
齊刷刷整整齊齊的一箱現金,看得溫辭目瞪口呆。
這……這就是崔管家口中理解的,帶點現金嗎?
這是一點嗎?
見溫辭有些誇張的表情,沈逾十分好心地解釋了一下。
“我在沈家雖然沒有實權,但錢可是幾輩子都花不完的了。”
“你的房東太太說對了,”
“阿辭,你可以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