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燈看向其他人獲得求證,陳猶此時對陳方枝開口:“诶,不要把我帶上,我可沒有覺得。”
“是是是,他覺得你不會哭鼻子。”陳眠陰陽怪氣的語氣逗得人發笑,“在他心裡,你是鋼鐵做的女人。”
“但我不覺得啊。”陳眠将手上的奶茶塞在孟燈懷裡,“喝點甜甜的,心裡也甜甜的哈。”
順帶眼神白了陳猶,“像他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啊,咱不能要。”
“是是是,要就要你這種嘴甜的。”陳猶反駁,“一天十杯奶茶全糖都沒你甜,甜到喝了立馬高血糖,甜到心坎裡。”
孟燈坐在輪椅上笑得身子發疼發顫,她摸着自己小腹,抓着把手抽氣。
木錦立馬上前問她還好嗎。孟燈平息了會兒後擦掉眼角擠出來的淚,“沒事沒事,陳猶你嘴好毒啊。”
“比容嬷嬷的針還毒,哈哈。”
見到孟燈開心樣,陳猶沒有多計較。反而他覺得,她笑得很真誠,是真的很開心。
他們請問過盛纾後,将孟燈推到附近的公園裡。
幾個人都圍着孟燈,給孟燈一種她無法自理的感覺。她說出内心的想法,幾人卻不以為然。
陳眠瞅了瞅孟燈的腿,“孟燈姐姐還是謙虛了,換我的話我一定讓我爸媽二十四小時對我進行貼身照看,寫一下作業都不可能。”
陳方枝撞了撞陳眠,“上次你手傷了還記得不?水都要我接,我想起來我還沒跟你算賬。”
“哎呀,方枝你最好了。”
“死一邊去。”
陳眠和陳方枝現在相處得格外好,大家都有些忘記開學時兩人經常打嘴架互掐的樣子,雖然他們現在也一樣。但更和諧吧。
陳猶記得陳眠和他說過,他覺得《那一世》,隻有陳方枝能跳得好,其他人都不行。
他聽出他背後的意思:其他人都不行,隻能是陳方枝。
而他低頭看着孟燈,也是這樣想的。
這天早上,他們來探訪了孟燈。後來他們每周都來,或者兩人,或者三個。他們說這是一種拜訪技巧,今兒你和他來,明兒我和她來,來的人都不一樣,也不至于無聊,更新鮮些。孟燈立馬想到《紅樓夢》裡的林黛玉。
那段時間,孟燈都呆在醫院做康複治療。司機因為超速駕駛造成傷害,被要求賠償孟燈與周适醫療上的所有費用再加部分精神損失費、保養品費。這事情都是盛纾和李枝梅在搞。
而孟燈,她錯過了開學的周考,卻沒有一刻放下學習。每天,陳猶都會告訴她老師講哪節課,布置了什麼作業。每周,陳猶都會帶着筆記給孟燈看,幫她補習。
其實孟燈自學倒也沒什麼,隻是陳猶說自學容易遺漏知識點,也就天天和她聊天。
他說:“你不在第一都是我的了,祁盛他們整天巴巴地都想超越我,我壓力好大。隻有你在,他們才不會打壓我。”
好像撒嬌。啊。
于是要麼跟着其他人,要麼避着他們獨自一人來,陳猶總是出現在醫院裡。李枝梅隻是每天來看一次孟燈,盛纾卻是經常陪着的。
他一看這個男孩,就覺得對方心思不正。孟燈還悄悄和陳猶說過。
這下好了,陳猶又開始故作傷心樣,“是了,我心思确實不純。”
說完了話立馬就笑。
孟燈切笑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