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隻是随口問問。”
她又轉過身問陳方枝是否有這個打算,早前聽說她初中的時候也參加過辯論賽,最後還進擊決賽了,可惜辯題拿的不好,最後以十三票之差輸給了正方。
“我是想去的了,聽說是從南城幾個學校裡選出一隻辯論隊參加市裡比賽,之前赢我們隊的兩個在一中的這次也要參加,隻要能把他倆打下去我前幾年的遺憾就平了。”但她又轉口,“可是我們班好像報了有幾個了,我還在猶豫。你們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嗎?”
陳眠在一旁調侃,“陳姐姐舌戰群儒一對三好吧,完全不需要隊友。”
陳方枝笑着看着陳眠,握緊了拳頭,“既然這樣,你就當個湊數的來我隊裡吧。”
“不去,哥的出場費可是你能出的起的?”陳眠懶懶笑道。
“陳眠,你是和你同桌有什麼仇怨上輩子沒有化解開嗎?”陳猶靠在陳眠的桌子上,回過頭問。
自從國慶回來調了座位後,六人組裡最互相看不起的歡喜冤家坐在了一起,整日打嘴炮掐架,前面四人無數次扶額感歎。
陳眠露出“還是你懂我”的表情點頭如搗蒜,“你也知道她欺負我吧,下課不讓我睡就算了,上課還打我。”
陳眠一副可憐巴巴受盡委屈的模樣好笑極了,陳方枝白了他一眼,順便搶走了陳眠放在桌上的抽紙,然後安然自若地問前面兩個,“祁盛和木錦呢?都沒打算嗎?”
“說實話我有。”
祁盛此話一出,陳方枝的眼神立馬就亮了,“那我倆一起報名咯。”
“嗯,好。”
說完她就去到沈钰那邊報了名。
陳眠坐在後面招呼祁盛,有些好奇,“你這個木頭,怎麼也打算參加辯論賽?”
“挑戰一下自己,鍛煉邏輯思維。”
陳眠搖搖頭,心底暗自感歎生活中沒有情/趣的人就是死闆。
上午照常上了課,下午學生們一直在準備藝術節的選拔比賽,分為樂器、舞蹈和歌唱三類,秦瑜是班上的文藝委員,恰好學過芭蕾舞,被老師安排着和陳方枝一起參賽。
學樂器的同學倒是很多,不過最後隻選了沈钰和另外兩個拉小提琴的男同學。到了歌唱比賽,賴岷就犯了難,原則上是參了一項比賽的同學不能二次參與,秦瑜倒是想參加卻無法參加,就餘了一個名額。
她在課上問是否還有人願意參加,陳方枝立即想到了孟燈,小聲問她唱歌不錯,為什麼不去呢?
孟燈搖搖頭,本就小巧的眉毛擰得更緊,“我唱歌不好聽的,就不賣弄了。”
“以前有人這樣說過嗎?”陳方枝反問。
她不置可否,沒有作答。
“那為什麼不自信呢?”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陳猶打斷她,那雙澄澈的雙眸裡映着她,她就此穿過朦胧看清自己,“你一直很好不是嗎?無論以前是否有人說過你的不好,可現在在我們面前,你都并不是一個糟糕的人。孟燈,你要相信自己。”
陳猶的話來得太突然,孟燈一時有些失神,他的樣子太過認真,讓她想起了初中的時候。
那時她和初中同學剛認識,她曾聽見她們讨論她,有很多不好的說辭,可有個人出聲說:“可是明明你們和她不熟啊。如果你們和她相熟的話,你們會知道她不是那樣的。”
那時那個人的神情也是這樣認真。
孟燈與他對視着,突然笑起來,聲音溫和,“陳猶,是我唱歌真不好聽啊。”
她想起那次考試,遇過他的時候,她聽見:“陳猶,我半期沒考好,感覺這次也廢了。”
少年和聲細語,像是春風撫過江水,“别不自信嘛,人也不是什麼時候都順風順水,上次沒考好哪能說準這一次,不要有心理負擔。與其哀聲怨道,倒不如好好複習,準備下一場考試。”
“還有,你哪次不說自己沒考好,哪次掉出過前十。我就安慰你這一次。”那時兩人擦肩而過,孟燈瞧見他懶笑挑眉,竟覺得難得。
這樣想,孟燈回神。
她轉口道:“但既然你們那麼看好我,我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