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随着聲音逐漸變大,裂縫蔓延到陣眼上,陣法在不停地忽閃,終于,陣法刺眼的光芒亮了一瞬,一切歸于平靜。
而此刻的顧明月還沉浸在入定中,絲毫沒有察覺到。
一陣微風吹過,顧明月生理性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意識猛然回收。
靠着強大的求生本能,她一個側滾,躲過了攻擊。
黑夜中泛着寒氣的箭羽讓她一眼就認出這是回溯鏡裡的寒冰破,震驚之餘心下還有後怕,如果不是自己生理上的危機感,恐怕這箭刺中的就是她了。
沒等她多想,來人就瞬移到眼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歪着頭打量着她掙紮的模樣。
被掐住脖子顯然讓被威脅到生命的顧明月有幾分無措,她不斷地拍打那隻手,試圖讓他松開,随着男子越捏越緊的手,顧明月開始感到絕望,臉開始微微抽搐,眼睛血絲迸裂。
顧明月放棄了掙紮,她的手慢慢無力地垂下,閉上了眼。
男子自覺無趣,他恥笑出聲:“真是太弱了。”
有些分神的男子沒發現顧明月垂下的手彙聚了靈力,反應過來時,已被微弱到忽略不計的靈力灼傷了手。
男子甩開手,顧明月像垃圾一樣被他扔到茶桌上,“砰”木屑的碎渣飛濺,在茶桌碎裂中間的顧明月仿佛再也沒有力氣,垂着頭,脆弱得不堪一擊。
在如此強大的絕對實力面前,顧明月剛剛的反擊顯得可笑至極,男子被灼傷的手早就恢複原狀。
他摸了摸手漫不經心地蹲下捏起顧明月的下巴,迫使兩人對視,不屑地說道:“就這點本事?”,他歪了歪頭“趁早交出東西,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顧明月卻一錯不錯地盯着他,胸膛微弱地起伏着,滿是傷痕看不出原本模樣的臉緩緩扯出一個笑。
男子哈哈哈大笑出聲:“你可真有骨氣啊,像極了她。”
下一秒顧明月就被捏着脖子拽起,飛到了半空,顧明月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他用靈力傳音:“你們家的寶貝女兒現在在我手裡,識相的就交出東西,否則…。”
兩股靈力相撞,傳音被突兀地打斷,靈力波動後是顧立峰有些過分冷靜的臉。
其實在陣法出現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趕過來,隻是途中碰上幾個小啰啰,耽誤了時間。
而顧明铮氣息微深,顯然也是趕過來,他抽出背後的劍,盯着男子,平日裡好看的眼睛布滿血絲。
顧立峰看向顧明月,止不住對着男子喊:“放下明月!”。手上的法陣越結越快,最終向着男子壓去。
男子隻是淡淡一笑,甚至連結陣手勢都沒用,瞬間用出無邊法令陣。
陣法的強弱也是由施陣者的修為強弱劃分,男子無須結陣手勢,瞬發法陣足以看出兩人的差距。
兩個一模一樣的法陣另一邊卻有着壓倒性的優勢。
果不其然,顧立峰堅持不過兩秒,便被男子的法陣震飛。
塵土中顧立峰吐出兩口血,卻絲毫不在意,凝聚靈力向着男子再次發出攻擊。
一旁的顧明铮也随之而動,淩厲的劍氣揮向男子。
三人打得有來有往,明眼人卻也能看出是黑衣男子單方面吊打,他随意地仿佛在看着一團空氣。
被掐着脖子的顧明月微微動了動手指。
真是太弱了…自己什麼也幫不上,無能為力的痛苦讓顧明月發出短促的嗚咽聲。
男子瞟了一眼,倍感無趣,他對着顧立峰開口:“東西交出來,我現在心情好,或許還能留你們全屍。”
顧立峰用力擦去嘴邊的血,狠狠地說:“去你奶奶的腿,休想!”。
“哦~難不成你以為我在同你開玩笑?”男子說完,微松的手猛地捏緊。
“咳咳咳咳…唔”顧明月呼吸不上來,嘴唇顫抖着,連擡起想要阻止的手也無力滑落。
這一幕讓兩人都握緊了拳頭,緊張的神色被男子瞧見讓他笑出聲:“呵,柳沁讓我們十五年不能傷害顧家,不過今日咒言已破,你覺得其他人什麼時候會來呢?早些交出,我也無須多言。”
原來是柳沁在死前用盡靈力對這些人下了咒言術,才換來顧府短暫安甯,怪不得這些人隻能監視,但卻從沒露面。
如今十五年期限一到,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那東西。
可恨的是,這些人這麼多年過去修為越發精進,顧立峰連與之一戰的能力都沒有。
男子說的話讓顧立峰瞬間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