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不下心的顧明月準備出門,她誰也沒告訴,怕他們擔心,也想自己一個人散散步。
于是她決定翻牆出去,可到了牆邊,望着差不多三米高的牆,顧明月傻眼了。
想着自己練體這麼久,身體素質應該能夠勉強出去。
活動了一番筋骨,開始第一次嘗試。
“準備好,一,二,三”。顧明月雙手雙腳并用艱難地爬着,不小心手一滑,掉了下來。
顧明月狠狠地摔了下來,一陣塵土飛揚,龇牙咧嘴地痛呼出聲:“好疼呐,哎呦,這牆做這麼高,防誰呢”。還好自己練體,也就摔下來這一下有些疼。
她不死心地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土,又開始第二次嘗試,結果可想而知,塵土再次飛揚。
經過顧明月不斷努力地上的土被揚的差不多了,不知是第幾次嘗試,終于爬上牆了。
顧明月頂着汗水混着土的頭坐在牆頭上,看了一眼腳下,心一橫,跳了下去,許是摔多了,這下也沒有特别疼,緩了幾秒就站起來了。
拍了拍頭上的土,鬼鬼祟祟的掩住口鼻,左看右看見沒什麼人,迅速的走出顧府的範圍。
顧明月覺得自己一番操作無人知曉,卻不知,她在第一次翻牆時,就有人把她的行蹤告知了顧立峰。
畢竟六年前那次意外讓顧府重新武裝了起來,有任何舉動顧立峰都會知道。
他隻是奇怪,他記得那處的角落分明放了一把長梯,難道明月沒看見嗎?
隻好吩咐幾人暗中保護。
顧明月來這麼久,第一次出門,之前每日煉體,連出門逛街的時間都沒有,滿腦子都想着修煉的事情,如今第一次看見這場景,不由得興奮的這摸摸看看,活像出籠的兔子。
爬了挺久的牆,肚子有些餓了,摸了摸袋中的銀錢,分量不少。
這是姨娘偷偷塞給她,說是家裡就她一個女孩,如果哪天出門,身上也有的用,一個人在外要依靠他人總是不能安心。
連着顧明月生母留給她的東西也一并給她,府裡不知為何對柳沁的消息緘口不語,隻能從留下的東西看出來,她以前也是一位修士,留的是一些保命防禦的物件。
顧明月拿着錢,問了一個路人,兜兜轉轉終于找到了劉家菜館,還未靠近,香味就已經從那頭飄到了她面前,摸摸自己肚子,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這劉家菜館,外面看着平平無奇,裡面卻大有一番設計,先是一樓的地闆能夠清晰看見底下的魚遊動,腳踩在上面卻是實在的,原來是鏡花水月,再往上看樓頂也不似尋常屋頂,是一幅海闊天空的景象,更不提屋内裝潢,在此處吃飯可不是個享受。
讓顧明月不由得感歎:“不愧是修仙界,什麼樣子都能弄出來。”
這時一旁一位穿着豔麗的女子開了口:“哧,我道是哪來的土包子,這是法陣,連這也不懂,我看也隻有這偏僻的安平城才有人不知吧。“她手中揮着一把扇子,舉手投足風情無限,惹得暗中留意她的男子蠢蠢欲動。
另一邊身着水色衣裙的女子從不遠處走來,紗織的面料,随着步伐飄動,更襯得她腰肢盈盈一握,明顯是聽見了那段話,聲音清脆又不失威嚴道:“月夕不可無理,我們隻是來吃飯,不要惹事生非。“
月夕聽聞上下打量了一番顧明月,嘴裡越發不饒人:“我又沒說錯,這麼低級的幻影陣,我們……。”
“住口!忘了我們來做什麼嗎?”。月花晨随手施了禁言術。
月夕張了張嘴,不滿地跺了跺腳,不情願地放下扇子,乖乖坐好。
接着對顧明月拱了拱手,略帶歉意地說:“在下月琴族月花晨,舍妹言語多有不妥,望閣下海涵。”
周圍的人一聽兩人是月琴族,紛紛收回目光,竊竊私語起來。
顧明月看此情形便知道對方來路不小,她便也拱手道:“我看月夕小姐生得花容月貌,一時沒反應過來,這等話語竟是她口中所出,罷了,我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哪敢再追究些什麼呢”。
“等等,這位姑娘,是舍妹先出言不遜再前,不如坐下一同用飯,以表我的歉意。”月夕一聽這話,當即想要發作,被月花晨一把攔下。
看着月夕越不痛快,顧明月就起了想惡心她的心思,她彎眼一笑,答應了下來。
“好啊,既然花晨小姐誠心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們換了一個包廂,剛剛透露了身份,就不得不避開衆人。
月夕心不甘情不願地看着顧明月落座,交叉着手,抿了一下嘴唇,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顧明月壓下心裡的暗爽,視線落在月花晨的手上,實在是她手上那個可怖的傷疤太顯眼了,她們倆一看就是名門望族出身,卻帶有傷疤,有些古怪。
許是很少有人直接盯着月花晨的傷疤看,月花晨一下就接觸到顧明月的視線,與顧明月的眼神相撞。
顧明月露出略帶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就是有些好奇,花晨小姐這麼美怎麼手上卻有一個這樣的傷疤。”她局促地撓了撓頭。
“無事,我也習慣了,這隻是一個意外,因太晚治療,而導緻傷疤祛除不掉。”月花晨的聲音很平靜,就像在訴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月夕這時解禁,忍不住出聲:“姐姐說得這樣輕描淡寫,這可是為了重新鍛造神器而受的傷。”她苦澀道,神情也不似剛剛那般張牙舞爪,顯得有幾分落寞。
重新鍛造神器?為了什麼?
“月夕說得誇張,我隻不過參與了此事,神器缺失的部分找不回來,就一直沒辦法成功,這傷疤隻不過是為了提醒自己罷了。”月花晨淡聲解釋道。
“恕我冒昧,為什麼要重新鍛造神器?”。顧明月一臉疑惑。
月家兩姐妹皆反應不同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