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俞一晚上大概已經做了一大半的作業,剩下的時間都乖乖去趕進度。
而另一邊的江易抱着還在抽泣的黎清念躺下等待入睡。
黎清念剛剛當上老師,一下子有了正經工作,這幾天還在适應期,她本以為老師其實算是輕松的工作,但是她沒想到老師竟然那麼累人,所以躺在江易柔軟的懷中和溫暖的被子裡,很快就入睡了。
時間還早,江易根本睡不着,一想到明天就要去參加什麼狗屁宴會,江易心就覺得煩躁,但是獨屬于黎清念的香味好像能撫平江易心上的倒刺,也就沒那麼難受。
黎清念的呼吸已經平穩,顯然睡着了,江易聆聽黎清念的均勻呼吸聲和窗外嘀嗒的雨聲漸漸入眠。
第二天臨晨五點左右,江易的生物鐘使她醒來,黎清念已經不在她懷中,而是整個人壓在江易的身上,睡得正香。
江易望向窗外,已經處于秋天,天還沒完全亮,房間的窗簾隻拉了一半,一些微弱的光從窗外照進來。
雨還沒有停,但變小了很多。
江易把放在床頭的手機從充電線上拔下來,看了眼時間,5:18,江易平時起床零食在五點半,正是周六,為了不擾黎清念清夢,江易把鬧鈴全部取消。
随後她小心翼翼的把躺在她身上睡得舒服的黎清念從自己身上一點點放下去,起身去廚房做早餐。
二樓的莫俞因為昨天睡得有些晚,今天她的生物鐘沒有讓她大腦啟動成功,還在熟睡中。
都說窮人家小孩早當家,雖然江易不算是很窮,她從小就是被各種學校搶着要的尖子生,獎學金已經足夠維持生活,但是她還是早早就學會了做飯。
這是為了方便照顧外婆,也是方便照顧莫俞。
她很快就把三人的早餐做好,随後就去做作業。
江無渡給她的時間是下午倆點左右就要為準備參加晚宴做準備了,明天她要和她的倆名室友出去看家具,現在正是寫作業的好時機,所以她現在要抓緊完成作業。
很快莫俞就醒了。
而另一半的黎清念要不是她平時定的鬧鈴驚醒了她,她能睡到十二點。
等三人全醒來,江易已經把作業做的差不多了。
三人吃完早飯後就個忙個的去了。
到了下午大約四點左右家裡的人大都全部離開。
江易被江無渡的司機帶到他的私人化妝處,一個妝容畫了大概三個小時,江易畫的過程一直耐着脾氣,她之前也不是沒畫過妝,但是沒有一次這麼磨蹭,她的耐心是有限的。
除了花眼妝,江易一般都是閉着眼睛假寐,她本以為會有多大變化,結果真開眼睛,江易竟然覺得眼睛除了幾根線,嘴唇粉一點沒啥變化。
浪費時間。
畫妝的過程還有幾個女生為她弄頭發,江易則是一直黑着臉,她給莫俞,黎清念,甚至無聊到給李倩楠發消息,竟然一個也沒有回。
不過為她親身定做的禮服倒是不錯,沒漏太多。
馬上到了宴會開始,宴會嘉賓全都準時到場,江易跟在江無渡和祯秦後面進入了會場,她打量着四周。
雖然她已經知道宴會的場地一定很豪華,但是真的到了,親眼看到才發現現實遠遠比自己想象奢侈。
宴會是有内外倆地,首先進入會場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碩大的捧花,随後往後面走是一個室内遊泳池,池子旁邊是個小的舞台,這大概是娛樂區,往後可以看到有倆大行桌子,上面擺着餐具,餐具都散發着銀色的光,一看便知價值不菲,而舞台的中間是更大的舞台。
室外也擺着各式各樣的點心美食,室外緊鄰着海,海上有好幾首船和快艇。
雖然江易被小小震驚了她也沒有表現出來,臉上依然挂着溫和的微笑。
另一件讓她有些驚訝的是,在場的年輕一輩的人裡面有好多都是她在學校見過的人,這也印證了那句,至林要麼招頂尖有錢的,要麼招學習頂尖的。
有幾個學生也認出是江易,還熱情的過來打招呼,江易沒有像在學校一樣不理人,這次她也象征的回應幾句。
大約半小時後,宴會正式開始,這個宴會是趙家和謝家聯合辦的,一方面為謝笙慶生,另一方面為趙家二公子回國小慶一下。
室内的音樂是江易以前隻能從電視上看到的音樂家現場彈奏的。
随着音樂聲想起,謝笙攜着崔昭可出場,倆人都穿着一席白色禮服出場,倆人的禮服雖然同色,但是謝笙相對簡單,沒有太長的裙擺,胸口為一朵灰白的花朵,花朵邊散布着閃閃發光的鑽石,而崔昭可的裙擺較長,有一些拖到了地上,她胸口也有一朵花,但為純白。
倆人的禮服簡約而不失大氣,讓人一出場就知道倆人為妻妻。
而與謝笙和崔昭可并排出來的是趙家掌門人趙瀾。
趙瀾的夫人英年早逝,之後他并沒有另娶她人,所以首次出場的隻有趙瀾一個人。
第二出場的則是趙家大公子和她的妻子,沒有謝家的人。
江易望着第二排出場的人,她明白如果謝以慕還在的話,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會多一名美麗善良的公主。
可是現實總是讓人悲哀。
當所有人都注意着舞台上的人時,在沒人在意的角落,江易終于放下虛假的微笑,在她的眼裡舞台上多一位公主,正朝着她笑的燦爛,笑的江易心在滴血。
而同樣難過的是在舞台另一側的蘇祁,她也同樣注視着舞台,同時幻想着一位本該在此大放光彩卻與世長眠的女孩,她依然笑着,笑着悲痛。
等到趙家大公子出場後,最後出場的是一為身着紅色禮服的公主與趙家二公子。
莫俞身着紅色禮服,踩着快有十厘米的高跟鞋出場,她的頭發被燙成大波浪,畫着豔麗的妝容,禮服露肩讓人看到了她如天鵝般纖細的脖子,她的鎖骨在耀眼的燈光下線條格外柔美。
莫俞的裙擺很長,她一手提着裙擺,走上場,她像是一個妖豔的妖精,不緊不慢的從樓梯走下,每一步都搖曳,她的眼尾上挑,好似輕輕挑動就能輕松勾走人的七魂六魄,舞台上明媚的狐狸走進了所有的人心裡,包過蘇祁。
莫俞的光芒太過耀眼導緻一旁的趙間檀一瞬被大家無視。
宴會開場是由謝笙和趙瀾緻辭,而場下的蘇祁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隻是一直注視着莫俞的側顔。
剛才的悲哀竟然被全部擠走,莫俞占據了全部,此刻莫俞成了蘇祁的全世界,好像靜靜注視着莫俞就很幸福。
蘇祁從來不是一個注重外貌的人,也不相信感情,但此刻強烈的心跳狠狠打破一切,如果今天是蘇祁第一次見莫俞,蘇祁也絕對會愛上她。
莫俞随意掃視着台下的人,大家都配着鮮豔鮮活的禮服,一個穿着黑色裙子的人進入了她的視線。
也不知道是因為黑色的太過顯眼 還是因為穿着黑色禮服的人正是蘇祁。
蘇祁穿着黑色禮服,她的裙子裙擺也同樣落到地上,妝容簡單,頭發被盤起,盡管蘇祁的禮服算是全場最簡單,但她陰郁的氣質很好的撐起這條純黑的禮服,她像一位憂郁的公主,眉眼間就算沒什麼表情,卻也讓人感覺她在透露着悲哀。
如果莫俞為全場最豔麗的紅玫瑰,而蘇祁則是唯一的黑天鵝。
最中間的舞台很高,大約有三四米,台上的莫俞和台下光沒有照耀的地方的蘇祁就這樣相忘而不語。
當然黎清念也在場,她穿着一條白色的裙子,她的裙擺沒有像大多數人一樣耷拉在地,她禮服的下半身像是十八九世紀歐洲裙子一樣蓬起,是一抹小清新,可愛風。
宴會很快就開始了,莫俞跟着謝笙和崔昭可走到舞台,她急切的想要去找蘇祁,但是被崔昭可拉回,她隻能邊跟着謝笙妻妻認人,一邊環顧四周。
謝笙分清人好壞,她知道莫俞不喜歡這樣,所以謝笙帶莫俞所認識的人都是無論莫俞繼承不繼承她公司都可以幫助莫俞的人。
好巧不巧,謝笙剛帶莫俞沒認識幾個人,江無渡和祯秦舉着酒杯走來,身後還跟着江易。
這一點莫俞是知道的,所以江易的出現她并不驚訝。
“謝總四十三歲生日快樂呀,來碰一個,”江無渡笑着說到。
謝笙雖然心裡厭惡,但是沒辦法面上還是和江無渡喝了一酒。
另一邊黎清念則是跟着她的老爸黎夜去跟她小時候的跟屁蟲趙間檀打招呼。
黎夜和趙瀾都有意無意說着讓倆個孩子多接觸,說的更過分了盡然說起了結婚。
八字還沒一撇,看着自己老爸竟然信口開河,何況自己心裡似乎已經沒有其他人的位子的黎清念眉毛微微皺起,趙瀾也是看着她長大的,沒有什麼好禮不禮貌的,黎清念當場表達了自己的不滿“爸,說這些幹嘛。”
黎清念的媽媽許言看出黎清念是真的不想提這門親事,也擰了自家老頭子一把,黎夜這才松口不提,“孩子還小害羞,就不提了哈。”他笑的和趙瀾道話,趙瀾也笑着點點頭。
說完一些客套話,大家都說起了事業上的事情,黎清念和趙間檀被長輩說多接觸接觸,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