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妖孽既然都打算吃了這小子,還強迫他産生情熱做什麼,真是多此一舉。
越無潮擡手很嫌棄地使勁擦去徒弟嘴角的涎水,扶在腰上的手往下滑,停在腰上後就不動了,把人急得發抖。
徒弟在他的懷抱裡蹭來蹭去,此時意識應是所剩無幾了,不知道該怎麼下手,隻能憑着本能咬住他的脖子。
這種感覺很奇妙,越無潮都沒發現自己正笑着看懷裡毛茸茸的腦袋拱來拱去,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與無奈。
“為師真想不到,你原來會有這麼放蕩的一面。”
李存青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清明,但很快又被迷茫占據,他不知道怎麼說話了,來回重複地喊“師尊”。
自從有了越界的關系,從徒弟嘴裡喊出這兩個字,越無潮總覺得有種特别的感覺,他很受用,但是他不會再碰他。
任務即将完成,他裝也要裝回原來的樣子,随時能控制住自己,才能一直當個正常人。
鬼使神差般,他吻上了他嫣紅的唇,并用力咬了一口,有血滴落在衣擺上,他沒有松開掙紮的人,仿佛真的留下永遠留下傷口,他才能将自己心裡的煩躁也一并留下
桃林裡的桃樹都不動了,地上的黑土此時全部變成腐爛的肉塊,石頭皆為白骨,火越燒越大,晴朗的天被燒出一個個大黑洞。幻境已破,多待無益,他将人攔腰抱起,乘風向黑洞靠近,白之翎蔫哒哒地跟在身後飛。
*
密林深處,正在啃食同類屍體的妖獸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它的耳朵動了動,聲音越來越近,它不得不丢下食物快速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雜草中。
一黑一白兩個男子很快就走了過來,白衣男子被鎖住脖子牽着走,一臉生無可戀。
金長光現在對陸明研又恨又愛,這些天他打的自己好爽,他最喜歡他扇自己巴掌,每一次的力道都很足,但是他也搶了自己的修為,這個歹毒的家夥。
幸虧他是魔修,修為容易補回來,否則自己肯定要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他以身相許。
“陸明研,你以後還能繼續打我嗎,就是從神魔柱回去以後?”
陸明研忽略了跑到他面前對他擠眉弄眼的人,無神的眼睛僵硬地轉了一圈,他突然停下腳步,“當然可以,我甚至可以讓尊上幫你。”
此話一出,金長光馬上走回他身後老實被牽着走,尊上還是算了,他可下不了嘴。
越無潮,我要你不得好死!陸明研握緊拳頭,恨意無處可去,隻能不斷沖向他的腦袋,頭疼得好像要裂開。
“等找到了神魔柱,先殺越無潮,殺不了至少要殺了他身邊那個廢物。”
……
【宗主,後山禁地有兩人闖入,巡視弟子不敵,讓他們逃走了】
澹台言正在為大弟子解惑,突然收到戒律堂弟子的傳音,頓時神色一凜。
長陽宗的護山大陣,怎麼會有外人闖入,除非是那兩人早就藏在宗内,又或是說,有人會解陣。後山真正的禁地連宗門弟子都沒多少個知道,那裡守衛重重,就是是大乘期修士都不敢輕易進去,給他傳音的弟子是禁地的第二道守衛,那麼……
他頓時坐不住,起身就要前往禁地,常德見他要走,有些不解,“師尊,您怎麼了?”
“常德,讓你的幾個師弟師妹全部随為師去後山一趟。”
澹台言的聲音有些抖,他不知道他這副樣子在大徒弟眼裡已經很慌張了。
那兩個闖禁地的人并不一定是蠢,也有可能是在炫耀,他最近越來越不安,甚至在打坐時神遊預見宗門的命盤走勢,幾乎滅門。他不願相信,醒來後不斷測算,但怎麼也算不出,或許那場劫就是從這兩個人開始。
“師尊,可是發生何事了?”
常德給澹台言倒了杯茶,見他一口喝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卻一副擔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