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哈,小白。”朱主編似乎看出了我情緒的低落,“聽葳蕤說你們學校社團以前經常開展遊景活動,然後寫遊記互相探讨,我瞧着不錯,準備在報社也舉辦一個這樣的活動,你覺得怎麼樣呢?”
“這倒是挺好的。”我從自己的情緒中掙脫,回答朱主編的問題。
“那行,你先回去幹自己的事吧,有事我再找你。”
從主編辦公室出來,幾人都圍上來,叽叽喳喳地問我。
“主編說要開展以前社團的遊景活動,還要寫遊記。”
“我丢,老豬……朱主編,咳咳,居然舍得放我們出去玩兒。”夏安眠尴尬地捂着嘴咳嗽。
“安眠姐,你嗓子不舒服嗎?”顧葳蕤關心地問。
“還好吧,多喝點咖啡潤潤喉嚨就好了。”夏安眠抓起桌上的咖啡,猛吸一大口。
“安眠姐少喝點咖啡,對身體不好。”顧葳蕤奪過咖啡重重地摁在桌子上。
“好了好了,你倆别吵了,出去玩還不高興嗎?”我連忙勸着。
“提前準備一下吧,畢竟也不全是出去玩的,還是寫文章為主。”馮鹭站起身。
“馮學姐,你也在這裡實習啊?”顧葳蕤才看見馮鹭。
“媽呀,你什麼眼睛啊?這麼大個人杵着,你居然才看見。”夏安眠誇張地說。
“你好過分。”顧葳蕤說着跳起來想薅她的頭發。
倆人就在辦公室這裡打鬧着,最後被忍無可忍的朱主編吼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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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社的活動定在東城區的天壇公園。
天壇公園原名“天地壇”,始建于明永樂十八年(1420年),明嘉靖九年(1530年)改名為“天壇”,是明清兩代皇帝“祭天”“祈谷”的場所,總面積273公頃,是中國現存最大的古代祭祀性建築群。民國七年(1918年)1月1日,辟為天壇公園,對外開放。
“天壇公園由兩道壇牆環繞,被分為“内壇”“外壇”兩部分;域北呈圓形,南為方形,寓意“天圓地方”;主要由春季祈禱豐年的“祈谷壇”,冬至日祭天的“圜丘壇”,皇帝祭祀前居住的齋宮、演習祭祀禮樂的神樂署四大古建築群組成;祈谷壇中的祈年殿是北京市的标志性建築。”有位同事似乎對天壇公園了解頗多,主動擔任起向導的任務為我們介紹。
公園其實很大,但大多數的遊客都在巍峨的三層寶塔天壇附近遊玩,而大大的公園後面的種滿古柏林的小樹林遊客卻是稀少的。
我們先參觀了天壇建築,真的是巍峨雄壯,美輪美奂。
每一毫線條都十分迷人,每一方色彩都十分炫目,似乎能看到它明清時期的輝煌。
但隻可惜遊人實在太多了,我們沒看仔細,就被擠出來了。
人太多了,能感受到濃濃的窒息,我們一合計還是到後面的小樹林玩吧。
正值夏,樹林很是繁茂蔥郁,還能聽到昆蟲的鳴叫。
地上有青草裸露的,泥土上還有一些車轍和腳印,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在這裡我們玩了一下午。
玩歸玩,鬧歸鬧,之後遊記也躲不掉。
我們三個寫起來倒是文思泉湧,沒有絲毫阻礙。
但是夏安眠是真的不愛寫這種遊記類的文章,一直抓她那頭卷發,才憋出了幾百字就沒了下文。
我真擔心她的頭發,這家夥一不順心就開始折騰她的頭發,以她這種常備主編批鬥得熬夜寫文章的人,本來就脫發,按她這樣搞真擔心到時候秃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是喜歡寫遊記?我最讨厭遊記了那些環境描寫有什麼好寫的?我還是愛寫我的懸疑小說。”夏安眠仰倒在自己的工位上哀歎。
“别嚎了,有這個功夫多寫兩個字吧,今天下午主編就要來檢查了,你還不寫嗎?”我提醒她。
“萬惡資本家,就知道剝削我。”
“其實主編對我們都挺好的,隻是她似乎對你更加嚴格。”我說。
“為什麼呀?”
“你說呢?不督促着你,你會寫嗎?你這種人就跟老牛一樣,得牽着鼻子走。”馮鹭百忙之中也不忘損一下夏安眠。
馮鹭真的是太勤奮了,以前在學生會這樣,現在實習了還是這樣。
“媽呀,這人絕對是天選打工人哈,這麼努力幹什麼?人有一口飯吃,活着就行,幹嘛那麼努力?”夏安眠拆開一個口香糖丢到嘴裡嚼嚼嚼。
“孩子你沒救了。”馮鹭不想理她,繼續寫文。
“安眠姐你快寫吧,我媽還有20分鐘就到了。”剛剛和朱主編通完話的顧葳蕤一回來就趕快督促夏安眠。
“唉,我的命真是苦啊,趕快寫吧。”
報社有了她們倆也是不缺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