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楓!虞應!”
“白之鸢自殺了!”
周安夏急匆匆的沖出房間大喊。
周安夏是真的沒想到白之鸢會直接服毒自殺,在聽到白之鸢對他說要小心周家的時候,周安夏整個人就懵了。
因為他的兄長大人對他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要小心周家。
正因如此,周安夏才會在族人都說兄長大人死後,自己也被族人嚴加看管的情況下從周家逃跑,來到這座城市。
這座經常在兄長大人口中聽到的城市。
在前往這座城市的途中,周安夏發現了自己被通緝了。
周安夏很快就知道通緝自己的正是他和哥哥相依為命從小長大的地方,周家。
對于自小就在周家長大的周安夏來說,周家的一切他都很熟悉。
因為所有人都說,周家在将來會成為哥哥的周家。
對于被哥哥保護的很好的周安夏來說,周家和哥哥幾乎就是他生命中的全部。
因此,對于注定要成為哥哥所有物的周家,周安夏一向很是上心。
更何況自記事起,周安夏隻在哥哥的帶領下出過幾次門,周安夏幾乎将自己多餘的所有精力都放在觀察周家身上。
正因如此,周安夏才在發現自己被通緝的第一時間,通過觀察抓捕他的人發現,通緝他的人就是他最熟悉的周家的人。
初次發現這個事情的時候,周安夏很是無措。
因為他明明留了字條,說自己對哥哥的死亡原因有些疑惑,想要去探尋哥哥死亡的真相。
可為什麼他的族人會通緝他?
周安夏最開始真的以為是誤會,是族人們沒有看到他留的字條。
但在到達東啟這座哥哥經常念叨的小城後,在遇到周家抓捕他的人後,在從他們嘴裡的說出的話語後,周安夏隻覺得前幾天還在為族人們辯駁的自己太過天真。
好像也就是那個時候,周安夏才覺得自己真正走出了哥哥給他設置的保護罩,直面這個殘酷的世界。
以周安夏的愛欲令其生,恨欲令其死的性格,他本應該在走出防護罩的時候就徹底記恨對背叛他和哥哥、還很有可能在哥哥的死亡上添了一腳的周家。
但周安夏總歸是幸運的。
在被周家派來的人圍攻的時候,他遇到了景楓。
雖然和景楓認識了沒有幾天,但周安夏确切是的被景楓影響到了。
周安夏自己都想不到在發現周餘是周家人的時候,自己竟然能冷靜下來,還能一直保持着冷靜。
冷靜到他可以去打輔助,而不是沖上前,哪怕自己會死亡也要給有可能殺害自己哥哥的周餘一拳,逼問哥哥死亡的真相。
冷靜到都不像曾經的他了。
如果讓曾經的周安夏的朋友來看現在的他,恐怕都認不出他是周安夏。
這種改變無關外貌,與個人氣場的改變有關。
周安夏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改變是好還是壞,但有一點周安夏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的這種改變,比之之前,更有找到兄長死亡的真相。
但就算此時的周安夏再冷靜,他畢竟真的沒有見過血,之前和周家人纏鬥,他們并沒有下死手,而是想要活捉他,再往後和虞應景楓一起前往酒館,他也隻是一個輔助,虞應的手段也很簡潔,周安夏并沒有真的見識到死亡。
但現在的他真的見識到了。
因為白之鸢的死狀很是凄慘。
服毒而死并不是一個很輕松的死法。
哪怕白之鸢本人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痛苦,服毒而死的他死亡的樣子卻是十分猙獰。
在聽到周安夏大喊的時候,景楓和虞應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關押白之鸢的房間,一起來的還有郁離。
郁離到達這個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白之鸢。
但很可惜,在郁離看到白之鸢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郁離确定白之鸢真的死亡之後,回過身看着虞應三人搖了搖頭,告訴他們白之鸢真的死了。
“安夏,發生什麼了?”
景楓率先開口,他隻不過出去了一會,去準備做香茅刺魚的材料,白之鸢怎麼就服毒自殺了?
明明剛剛還一切都正常的。
周安夏簡單叙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他沒有絲毫的隐瞞,将剛剛白之鸢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全部複述下來。
“他為什麼叫你周家的小少爺?據我所知,月和這位景楓小哥家人的死,都和周家脫不開幹系吧?”
郁離趕在虞應和景楓之前開口,說出了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