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蔚愣住了,漂亮的眼眸裡寫滿迷茫。
不,他隻是在自欺欺人。
他明明都看見了啊!
傅甯洲絕情地補刀,壓倒溫蔚心理上最後一根稻草:“他才不到二十歲,那個年齡的Alpha本就愛玩。你之前不是才在酒吧裡見過他嗎?那個酒吧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都玩得很高級。”
“但我去哪裡隻是辦點家族的事情。”傅甯洲難得的給自己澄清了一句,又接着補充,“不過左家處理家事的人一直是左瀾,左子皓還達不到那個層面,應該就是去玩的。”
傅甯洲的一句句話猶如實質化的刀子般徑直插在了溫蔚的心髒處,劇烈的疼痛感與窒息感讓他遲遲緩不過神。
“為什麼……”
溫蔚嘴裡呢喃。
“Alpha可以标記很多個Omega,這點你也是知道的。”傅甯洲深深地注視着溫蔚,緩緩啟唇,“不過你要是回到我身邊,我可以隻要你一個人。”
“……”
房間裡猝然沉寂了下來。
溫蔚卻掙開了傅甯洲的手,往後一倒,傅甯洲來不及去拉,還好對方隻是傾倒在了床上。
溫蔚平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闆,他臉上沒什麼情緒,實際上他确實什麼都沒想,他的大腦正處于空白地帶。
直到——
一陣輕微的刺疼感從脖子右側紮進。
溫蔚錯愕地轉頭,在視線逐漸朦胧化時,他看見傅甯洲正把一根針頭從他的脖子裡取出來。
空了的針管掉落在地上,他的意識也消失了。
……
不知過了多久,溫蔚醒來後又回到了之前被傅甯洲囚禁的那個房間裡。
隻是不同于第一次,這次他的手腕被一根銀灰色的鐵鍊鎖住了,鍊條的另一端被固死在牆壁上,他甚至無法去到窗邊,活動範圍無法離開床。
溫蔚沉默了。
病弱弟弟突然變成了瘋犬,這是溫蔚怎麼也想不到的。
其實仔細看,左子皓和傅甯洲有很多相似之處,都是隐隐中透着一點瘋意。隻是相比較于傅甯洲的冷血無情,左子皓更懂得掌控溫蔚的情緒。
溫蔚吃軟不吃硬,左子皓就扮演一條聽話的小狗狗,偶爾撒撒嬌去讨要一個吻或者别的,這樣的獎勵也會讓溫蔚覺得理所應當。
對比下來,傅甯洲的舉動就成了反例子,隻會讓溫蔚越發厭惡,想要疏離。
鎖鍊的聲音在房間裡叮鈴作響,許久,門外傳來傅甯洲打電話的聲音。
“……把那個房間裡的東西都搬過來。”
下一秒,房門被傅甯洲從外打開,他看着猶如一隻金絲雀被鎖在床上的貌美青年,神色微微一頓,随後恢複正常,淡淡道:“你以後就住這裡了。”
“難不成你打算一直把我鎖在這裡嗎?”溫蔚擡眼,蒼白地笑了下。
傅甯洲繼續自己的話題,說:“我會安排醫生洗去你的标記,然後——”
“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