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應該還沒走遠,皓皓,聽哥一句話,你先和那個小Omega在一起,假裝情侶或者别的什麼都行,總之先穩住父親那邊。”左瀾真是為弟弟操碎了心,奈何弟弟是一條路走到死了。
“哦,那我先回去問問溫蔚怎麼說吧。”左子皓恹恹道。
“……”左瀾咬牙切齒,“你今天必須要去見他是嗎?”
“是。”左子皓回答很堅決。
左瀾冷聲道:“如果我執意不讓呢?”
左子皓愣了愣,然後挽了挽衣袖,“那我隻能對不起你了。”
“好、好得很!”左瀾氣笑了,招手失憶保镖讓開,深吸一口氣後,隐忍道,“你走吧。”
“謝謝哥。”
左子皓說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廳。
在天黑之前,他又回了一趟那個屬于兩人的房子。
然而這一次,他不僅不能如願見到溫蔚,還意外發現溫蔚的房間——
空了。
怎麼會這樣?
溫蔚走了?
左子皓跌坐在冰涼的地闆上,有些無助地望着房間四處,明明還是記憶中的房子,他也沒有離家很久。
可是怎麼就……變得陌生了呢。
屬于他們的合照還在,左子皓自己的房間也還是原封原樣,可是重要的人卻消失了,連帶着有過他痕迹的東西。
“溫蔚。溫蔚!”
左子皓失魂落魄地翻遍了房子裡每一處縫隙,衣櫃裡面、窗簾後面、甚至是地毯下面……任何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他都不放過。
可這也隻是自欺欺人,畢竟溫蔚的房間都空了,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溫蔚走了。
不會再回來了。
左子皓忽然紅了眼睛,抱着房間裡唯一一張兩人合照的相框,蜷縮在溫蔚空蕩房間的角落裡。
眼淚沿着相框滑落,左子皓再也忍不住,低聲抽噎起來。
蓦地,有腳步聲傳來。
溫蔚?
是溫蔚回來了嗎?
左子皓愣愣地擡頭,卻是左瀾跟了過了,他失落地收回視線,把臉貼在照片上溫蔚的臉上,仿佛這樣他又觸摸到了溫蔚。
“哥哥,他不見了。”
“之前不是就被帶走了嗎。”左瀾放低語氣,有些無奈道。
“不一樣的。”左子皓拖着濕漉漉的聲音說。
之前溫蔚的東西都還在,這表示溫蔚還是會回家的。
可是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這次他是不是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左子皓呢喃道,蓦地他又想到什麼,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對了,學校!我還可以去那裡找他!”
“不,他辭職了。”左瀾的開口直接扼滅左子皓心中最後的希冀,“那個幼兒園是我們家的産業,你不是知道嗎?所有溫蔚辭職的消息已經傳到我這裡來了。”
左子皓表情僵硬,“什麼時候?”
“大概是你相親那會兒,他就已經提交了申請。”左瀾語氣不明,“看樣子是早就做好準備了。”
左子皓沉默住了,抓住相框的手指加重了幾分,皮膚上還深深被印出了幾道痕迹。
在一段持久的沉寂後,左子皓又問,帶着試探性:“會不會是父親做的?”
左瀾:“……不,父親把你的事情交給我做了,他目前還是信任我的。”
左子皓聽後卻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至少确保了溫蔚是安全的。
“那就是被人帶走了。”
左子皓喃喃,伸出手指,撫摸過相框裡溫蔚的臉頰,這張照片是他們在遊樂園拍的。
他手裡拿着溫蔚買的棉花糖,但他沒吃,而是喂給了溫蔚。這一畫面被路人攝影師抓拍到了,後來他們就要了這張照片,然後鑲進了相框。
溫蔚,我好想你啊。
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見了。
如果左瀾能聽到弟弟這番心聲,那他一定會被氣死。
左家的人都很精明,偏偏這左小少爺成了一個戀愛腦。
“走吧。”左瀾搖了搖頭,說。
左子皓沒再抗拒,但走出房間時,他突然記起一個東西。
放在他房間裡的鐵盒子得帶走。
“我回房間拿個東西。”
那鐵盒子裡的東西可是很珍貴的,可不能弄丢,那串打開鐵盒子的鑰匙他都是随身攜帶的。
然而,左子皓把自己的房間翻了一遍,卻都沒有找到鐵盒子。
我東西呢?
有小偷進來了?
左子皓一臉疑惑。可惜房子裡的監控早就被拆了,他沒法知道是誰拿了他的鐵盒子。
“怎麼了?”左瀾在門口問了句。
左子皓搖了搖頭,說:“算了,也不是很重要了。”
沒有比溫蔚更重要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