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願,你來啦。”
李願一進門,季月柔就親昵地拉着李願的手,偏頭看到一同跟來的葉隽池,笑着說:“隽池也來了,歡迎,這還是你第一次來。”
季月柔顯然是沒想到向來不和他們家有聯絡的葉隽池竟然主動陪着李願來看趙清歡。
“怎麼,還怕我們家扣下願願不成?”她忍不住打趣。
自從葉隽池在自家兒子和清歡的婚禮上強勢告白、大出風頭後,季女士就對他和李願兩人的事情好奇不已,畢竟葉隽池的花邊新聞都能單獨出本雜志了,隻可惜自己兒子不僅和葉隽池沒有任何往來,甚至對于葉隽池的【為人處世】也頗有言辭。
更别提發生了後面那麼多事,不少喜歡聽八卦的貴婦太太們也趁着打麻将的時候和她探聽一下【内幕】。
“伯母您說笑了,正好今天周末就陪着一起來了。”葉隽池的桃花眼堆上笑意,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聽說您的這位小孫女可愛的不得了,我當然也要跟來看看,看看是不是真那麼可愛。”
葉隽池的【甜言蜜語】迅速俘獲了季月柔的虛榮心,現在比起誇她、誇她老公、誇她兒媳婦,還是誇她的孩子們都不及誇她這個剛剛滿月的小孫女來得讓她心花怒放。
季女士從前也不太相信什麼隔輩親,自從孫女出生後徹徹底底打臉,真是恨不得日日夜夜捧在懷裡,但凡超過2小時沒見到孩子,都不适應了。
連昔日交好的閨蜜都吐槽比她年輕戀愛腦上頭時都可怕。
“不是我自誇,我們家舒舒見過的人沒有不誇可愛的,而且不哭不鬧,性格也和清歡一樣溫柔娴靜、文文氣氣,真是人見人愛。”季月柔邊走邊為他們帶上樓。
“清歡,願願和隽池來看你了,你現在方便嗎?”怕趙清歡還沒有整理好,季月柔并未直接進門,而是在門口敲門詢問。
“媽,方便的。”趙清歡還算洪亮的聲音直接傳來。
一進門,李願就被屋内的場景下了一跳。
不僅滿屋的玩具散落在一地,連粉色的牆紙都被畫的一塌糊塗,一點都看不出這間屋子本是季月柔為這個小孫女精心布置的公主房。而季女士口中【溫柔娴靜】【文文氣氣】的舒舒公主正左手哥斯拉右手大坦克的試圖進行【左右手搏擊術】。
隻可惜坐在嬰兒車裡才雙滿月的任家小公主的小手哪裡拿得住玩具,所以基本連三秒都撐不住就掉落在地上。
然後一旁的傭人和專門照顧小公主的保姆都會在一旁拍手叫好,順帶誇小公主有勁道,将來不會被欺負。
趙清歡見狀不好意思地垂眸,“抱歉,房間裡這麼亂,要不我們去客廳坐坐。”
“沒關系,是我們打擾了。”葉隽池率先開口,低沈的嗓音微含幾分笑意,然後說出了一句所有剛剛成為母親的女性都不會抗拒的話,“舒舒長得真可愛,長大了一定和趙老師一樣漂亮。”
還不等趙清歡反應,一直坐在嬰兒車的女兒忽然間大聲“咿咿呀呀”,胖胖的小手不斷在葉隽池和李願方向來回挪動,表露出極大的興趣。
趙清歡扶額,趕緊解釋:“這孩子一見到漂亮的人,不分男女都很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怕不是因為她出生的第一眼,最先看到的是人是時苒。”
李願則是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個像團子一般大的女娃娃,失笑道:“這審美基礎一旦奠定,以後這眼光不得高到天上去了。”
幾人又重新下樓回到客廳坐下,傭人也立馬端上精緻的糕點和紅茶。
本應該到了午睡時間的舒舒,由于家裡一下子來了兩位漂亮的人兒,整個人一直處在亢奮中,興奮的小手不斷搖啊搖,非要葉隽池或者李願抱着她。
所以呢,隻能是葉隽池抱着舒舒,李願則坐在趙清歡身旁貼心地詢問她産後的身體狀況,還時不時和季月柔聊一些關于小孩子的有趣話題。
看得出趙清歡被照顧的很好,臉上并沒有呈現疲态,反而多了幾分溫柔。
“伯母、清歡,這是一點祝賀孩子滿月的小禮物,不介意的話就請收下。”李願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遞給趙清歡,“趙老師初為人母辛苦了,裡面還有一份小禮物是專門給你買的。”
李願這個人隻要她願意哄你開心,就一定會做到八面玲珑一點都看不出任何刻意的感覺,甚至來之前還刻意交代店裡準備好幾樣季月柔喜歡的甜品,一起帶來。
至少一根筋的趙清歡和季月柔是一點沒察覺,隻覺得李願心思細膩。
“怎麼好意思讓你們倆來看我,還幫我抱孩子又給我們準備禮物。”趙清歡幾乎不用看就知道李願準備的禮物一定是昂貴且實用。
“正好,我也給願願準備了禮物,算是提前祝賀你們即将新婚。”趙清歡附在李願耳邊,悄咪咪好奇地說:“聽說葉隽池已經求婚了,真的好速度啊。”
李願回頭看了一眼哄娃哄得正開心的葉隽池,欣然一笑,“不然怎麼辦,現在某人幾乎每天和我控訴,說我【霸占】了他的青春、【控制】了他的思想,要是不趕緊和他結婚就是我在【耍流氓】。”
聽着李願甜蜜抱怨,趙清歡順便讓傭人幫她取來她精心為李願挑的禮物。
“有點【抄作業】的意思,本來是想買套鑽石首飾給你當結婚禮物,因為聽阿苒說你喜歡鑽石類的飾品。”趙清歡打開首飾盒,裡面放着一隻品相極佳的白底青手镯。
“但是阿苒又說你從以前開始好像一直在找一隻白底青手镯,找了好幾年,所以上次和媽一起去P城的玉器街時,我一眼相中了這隻,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說完,趙清歡有些期待地望着李願,因為她甚至還記得李願和高澤瑞訂婚時,手上也是帶着一隻白底青手镯。
李願神情有一瞬間的凝滞,但很快恢複笑容,“我很喜歡,謝謝趙老師。”
她拿起手镯,品味道:“果真是上好的品質,應該是老料子吧,讓清歡破費了。”
“我怎麼不知道李小姐一直在找一隻白底青手镯?”葉隽池的聲音突兀地傳來。
李願避重就輕地一句話帶過,“我母親生前有一隻很喜歡的白底青手镯,我小時候就時常纏着她借給我戴戴,所以久而久之也和她一樣開始喜歡白底青的手镯。”
“哦,是嗎。”葉隽池半信半疑地拖長尾音,然後低頭裝作不經意對舒舒說:“舒舒乖,以後長大了可不能學你旁邊這位漂亮姐姐那樣,不是讓人猜不出來就是言不由衷。”
舒舒雖然聽不懂葉隽池在說什麼,但是她依舊手舞足蹈,給足情緒價值。
李願輕咳一聲,選擇不接茬,環顧四周才注意到任時苒不在,“阿苒呢?沒在家陪你?”
“就是!錢是賺不完的。”一聽有機會損兩句任時苒,葉隽池立馬來勁,“他不知道産後的妻子是很脆弱的嘛,是需要丈夫的呵護和陪伴。他這樣棄你于不顧簡直是不負責任,毫不誇張的說,萬一趙老師不幸患上了産後焦慮症,任時苒就是在草菅人命!”
趙清歡(瞪大雙眼):啊?
季月柔(不可置信):啊?
趙清歡吓得趕緊否認,“不...不是的,真不是的!自從我孕後期,時苒基本推掉手頭上所有的工作和遞過來的劇本,一直在家陪我。而且因為舒舒比較認人,除了家人外基本不喜歡被陌生人抱,所以女兒從出生以來可以說幾乎都是時苒在親力親為照顧。”
“今天也是不湊巧,剛好公司找他去談續約。”
李願回眸,眼神警告了一下葉隽池,他才憋回去剩下想說的話。
“清歡,别聽葉隽池瞎說,他就是喜歡胡說八道。”
葉隽池收起惡作劇的心思,問道:“舒舒這個名字真好聽,是小名還是正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