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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銀溝有河實銀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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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他突然手舞足蹈:"哎喲!我的眼睛開花了!"

柴哥目瞪口呆,褲腳卻被什麼東西扯住,低頭一看,竟隻矮小的會動的說唱俑,拿着一把扇子擋着額頭,桃臉寬肩,翹着一隻四指腳丫,正用腳丫踹着他,百裡浪一驚,背了武杞杞,跟了衆人往街角躲。

“這是哪裡的怪人,賣什麼糖,”百裡浪嘀咕,沿途撞翻了一筐會尖叫的說唱俑。

衆人行至街尾,忽見火焰沙地間矗立着數口紅磚巨缸。

“快看,”衆人驚呼。

缸前供奉着一尊詭異的三頭蠍蚌像:左鉗銅錢,右鉗繡花鞋,中央蚌殼中嵌着生鏽鐵鎖。

一名祭司石像跪伏像前,正用唢呐對着鐵鎖吹奏哀調。

衆人湊近巨缸,仰首難見其頂,隻覺一股寒意自脊背竄上心頭。

殷漱擡頭,望了一眼:“這是燒水缸?”

阿孽道:“這是紫磬難書缸。”

“紫磬難書缸?”百裡浪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它肯定不是什麼好器物。

過了片刻,阿孽道:“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個焚書的爐子,也可以視為一個專門埋葬那些寫下禁忌食譜的人的地方。”

百裡浪道:“沒有柴火,連火都燒不起來,如何焚書焚人?”

阿孽道:“把禁書與人扔下去的同時,水就成了熊熊燃燒的火。”

殷漱聽他終于開口,心頭微松,擡眼望去——阿孽與她目光一觸,便偏開了頭。

百裡浪喘道:“好兇殘的做法,為何禁書?”

殷漱道:“禁書之利,在于防邪說之蔓延,護國本之穩固;其弊則在于锢智者之思,塞士子之聞,使學問之道,漸趨狹隘…禁書能理解,可是禁食譜…”這時,她話頭一頓,指了指:“你們看那殘破的雉堞裡挂的是什麼?”

四野蒼茫,遠處殘破的雉堞隐于暮色之中,難以辨清其上懸挂何物。

連山奈自兜中取出一望遠鏡來觀,将遠景拉至眼前。

那物輪廓漸顯,不似駱駝肉幹,倒似一些風幹而癟的野貓,皮毛破爛,随風搖晃,駭目生寒。

柴哥雖曆經風霜,見那雉堞上懸吊貓屍,心中亦泛起陣陣寒意,難掩驚駭。

衆人沿着斷壁殘垣,遍地瓦礫又行了一段路,忽見前方一座蚌神廟,孤零零矗立于沙丘間,石階受風沙掩埋大半。

百裡浪眯眼望了望,道:“這廟卻似有些邪氣,不如不進去歇腳。”

殷漱剛要上前,廟祝出來了,脖上纏巾,勾着塊帕來擦汗,戴着蚌帽,頭頂一叢蓬發:“你們迷路了嗎?莫急,莫急,先來給蚌娘娘磕個頭!”

衆人緩步上前,意欲踏進廟舍,後方涼意撲來。

殷漱轉頭,眸色驟沉。

前方沙丘間,一隊黑駝如幽靈浮現。駝隊最前方,一個渾身血污的捕蠍人正被鐵鍊拖行,沙地上蜿蜒着暗紅血迹。

“姑娘何故擾亡者清眠?”為首黑衣郎,身形高挑,墨發披散,周身連熾熱的風沙亦不敢靠近他。

他手中鐵鍊突然收緊,捕蠍人發出悶哼,肩頭血洞又湧出汩汩鮮血。

黑衣郎擺手,騎着駱駝向前:“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隻是普通的過路人,絕不是閣下要找的人,” 殷漱道。

“主上,這些人擅闖禁地,當誅殺幹淨,” 左側一名黑衣人低聲道。

黑衣郎未語,隻略一擡手,那人噤聲退下。

“守墓人?”殷漱問道。

“主上,這些擅闖者當誅!”左側黑衣人刀鋒抵住捕蠍人咽喉。

黑衣郎擡手間:“不急,先看看他們偷了什麼陪葬品。”

殷漱看見柴哥身後的捕蠍人腰間動了動,别着刀正滲出黑血。

黑衣郎順着她的目光,忽然輕笑:“看來有人不信邪,非要試試赤沙的胃口。”

黑衣郎踩着仍在抽搐的捕蠍人,黑袍在熱風作響,“該查查你們的行李了。”

衆人背後沁出冷汗。

那名鐵鍊捕蠍人突然暴起,半截斷刃直取黑衣郎心口:“你們這些守墓的惡鬼,”話音未落,黑衣郎袖中飛出一道紅線,捕蠍人的手掌陷進流沙。

黑衣郎袖袍一拂,嗓音輕緩,卻字字如冰: “讓他們……永遠留在這赤沙之下。”

“是。”

“我們沒有拿你們的東西,你們憑什麼搜我們的行李。”

黑衣郎未言,身側一名黑衣人卻按捺不住,喝道:“放肆,你們也敢對主上不敬。”

當時身後蚌神廟内傳來一陣異聲。

廟祝臉色驟變:“不好,又地震了,快逃啊!”

隻見廟内四壁驟然裂開,無數野貓自縫隙中湧出。

廟祝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腿,奔走:“退!”他左手負于身後,右手一揮,袖中竟飛出一道銀光,直擊那些湧出的野貓。

化作漫天塵埃中,忽見一道道的貓影自地下蹿出,挾着一股灼熱之氣,直撲廟祝。

廟祝身形一轉,右手一揚,掌心竟生出一股吸力,将那灼熱之氣盡數納入掌中,他手腕一翻,将那熱氣反手擲回。

貓影如鬼魅般一閃,避過反擊,幾個起落,消失在滾滾沙塵之中。

廟祝身形一晃,已追了出去。

黑衣郎忽地冷笑,黑袍翻卷,“留你們的命,哪裡來快滾回去。”

衆黑影騎着駱駝前行,飄縷傳音盤旋不散: “赤沙之下,亡者滿地,好自為之。”

百裡浪腰間秤符微動,連山奈腳下一點,兩人緊随廟祝而去。

殷漱本欲喚住百裡浪與連山奈,卻見他們已遠去,隻得作罷。

踹開将撲上來的邪貓,殷漱急拉阿孽胳膊出去,回頭一望:“你們沒事吧,這廟裡野貓亂咬,我們快離開。”

“我們沒事,”不捕蠍人艱難爬出,拍着滿身貓毛,柴哥淡淡道:“我沒事,隻是些皮抓傷,那位兄弟和姑娘怎麼辦?”

殷漱道:“他們身手不凡,亦有自保之力,自會尋來與我們彙合。眼下當務之急是尋得代形蟲,否則耽擱下去,恐生變故。”

柴哥不知哪裡翻出《亡食經》拍了拍沙,捕蠍人望向前方沙塵點頭。

卻說衆人駐足,來至火焰沙海深處,直至門首觀看,又見一座蚌神廟。層層金壁,選疊蚌房,沙丘隐現巍巍彩金;神廟四周,滾滾黃塵遮天日;神堂高處,豔豔白貝映月光。兩行駝印,一道沙痕。兩行駝印,時隐時現随風沒;一道沙痕,忽深忽淺伴雲消。又見那“醉人紅”高,高閣斜插。隻是鳥音啼叫蒼涼,朔風呼嘯寂寥,赤沙難測。

殷漱直至一座座巨大蚌像旁,高高蚌像裂開一臉孔,一隻手托着草槽,手指裸露在外:“如今城裡城外,火焰沙地,地震頻發,代形蟲的蹤迹怕是難尋了。這代形蟲當真生在這裡?”

柴哥道:“據古籍記載,代形蟲生于陰濕之地,喜食腐物,尤愛銀溝河裡的古木的根須。”

柴哥蹲身,檢看巨大的指根,低聲道:“據說這裡曾是銀溝河的位置,代形蟲喜居古木根須之中。”

捕蠍人紛紛撥開神像指根間的泥土。

殷漱望着蚌像慈眉善目:“仔細找找,小心毒蟲。”

衆人将頭來點,阿孽亦是一聲“好,”就着埋頭找蟲。

不多一時,殷漱緩緩起身,意欲執錘鏟沙,忽覺觸感不對,低頭一看,頓時一驚,竟是粗趾糙踝,腳背銅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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