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謝矜下午聽聽力時第一題寫的那個離譜的c,對于柳嘉敏說的他英語好,有些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他的聽力不太行,直接念出來的答案他都聽錯。”
兩人此時剛好走進商店,柳嘉敏飛速到後面的貨架上拿了包衛生巾。
走到門口時,又從冷藏櫃裡拿了瓶可樂,紀榕以為她是給自己拿的,擺擺手解釋道:
“我喝不了冰的。”
見她誤會,柳嘉敏解釋道:“可樂是給蔣文竣買的。”
紀榕有些驚訝他們倆的關系進展如此快,結賬時問她:“怎麼就開始給人送東西了?”
之前勸她的是一點不聽啊。
“下午遊戲打輸了,得賠償一下,奶茶買不起了,給他帶别的。”柳嘉敏有些不服氣的撇了撇嘴,随後又笑嘻嘻的說:“哄一下,下次還找他帶我。”
紀榕不知道是該可憐蔣文竣,還是慶幸自己終于擺脫了柳嘉敏這個遊戲黑洞。
“話說你也給謝矜帶點東西去呗。”
柳嘉敏遞錢過去結賬,順口提了提。
走回奶茶店,此時已經是飯點,裡面的人都陸陸續續離開,紀榕回了座位,柳嘉敏則是興沖沖的拿着可樂要去送。
紀榕把買的冰水放到謝矜面前。
“你不喝飲料吧?給你帶了瓶水。”
注意到他來這裡一直都沒點東西,聽他說了才知道原來是不喜歡吃甜的,所以紀榕就貼心的給他帶了瓶水。
謝矜物理題寫到一半,猜到是她回來了,擡了擡眼就看到面前擺着瓶外面彌漫着白霧的礦泉水。
其實,他牙疼也喝不了冰的。
謝矜覺得她應該沒牙疼過。
他也沒拒絕,隻是沒接,任憑它被擺在那裡,默默的等那瓶水回溫。
–
時間過的飛快,紀榕鑽研了一個下午隻寫出來一張卷子,她想起明天的考試就直犯愁,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她回神,發現對面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手機振動,柳嘉敏來了消息。
【聽說這裡有家馄饨好吃,我們去買馄饨啦,看你在做題沒打擾你,給你帶一份】
謝矜應該也和他們一起走了。
紀榕放下筆,後知後覺的感到自己手内側有些火辣辣的,想起剛才被燙傷了。
她拿起手機給柳嘉敏發消息,打字道:幫我帶一支燙傷膏。
還沒來得及點發送,腳步聲由遠及近,她以為是柳嘉敏,剛想問她怎麼這麼快回來,擡頭就看到了謝矜。
“我以為你去買馄饨了。”
謝矜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搖了搖頭:“我沒去。”
他走近幾步坐回她對面,把剛出去買的燙傷膏放到紀榕面前。
怎麼消息還沒發出去,柳嘉敏就未蔔先知讓謝矜給她帶了?
她有點感動,覺得自己的好閨蜜是真貼心。
“謝謝。”紀榕道謝,拆開藥盒開始塗,“是柳嘉敏讓你幫我帶的嗎?”
謝矜明顯一怔,眼裡帶着茫然,随即反應過來,回答道:“……是。”
“你不吃晚飯?”
他重新恢複了淡漠的語氣:“不餓。”
紀榕把柳嘉敏帶的馄饨吃完後,就開始了吃藥環節,她把中藥沖好,聞着那個味道就回想起口腔裡久久不散的苦味。
剛才在商店,紀榕忘了買糖這回事,于是她去拉正在和蔣文竣甜蜜雙排的柳嘉敏,想讓她陪自己去買糖。
正是團戰的關鍵情節,柳嘉敏雙眼黏在屏幕上離不開:“你讓謝矜陪你。”
她有些猶豫的坐了回去,謝矜正皺着眉盯着數學題,似乎在思考題目。
算了,就這樣喝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學着林女士教她的,捏着鼻子一口氣把被子裡的藥喝了,苦味迅速占領她的味蕾,紀榕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緊鎖。
放下杯子後,她又看到了面前擺着一顆牛軋糖。
還是她最喜歡的抹茶味。
“柳嘉敏給你的。”謝矜有些不自在的說完,繼續把目光收回到自己的練習冊上。
紀榕再次感歎了下閨蜜情,動作迅速的把糖拆封放入自己嘴裡,緊鎖的眉頭才終于舒展開來。
晚上回家時,紀榕已經筋疲力盡,林女士問她有沒有乖乖喝藥,她也隻是無精打采的點點頭,轉身進了浴室,準備洗了澡就睡覺。
她洗去一身疲憊,把自己放倒在床上,想起白天讓柳嘉敏帶的燙傷膏,拿起手機給她轉了藥錢。
那邊很快回複:突然轉錢,要接濟我嗎?
突然?紀榕察覺到不對。
【你不是幫我帶了燙傷膏嗎?】
【?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你什麼時候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