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駱小寶的話,周雲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麼?”
就聽駱小寶激動的說:“你們還記得阿瑤是死在哪裡的嗎?”
周雲生還是有些愣愣的,桑雲卻已經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事說阿瑤是‘小女孩’——”
駱小寶喘着粗氣激動地說:“沒錯!因為遊戲的規則是除了小女孩和狼人之外其他居民在夜晚都不能離開自己的房間。阿瑤既然死在了外面,那就說明阿瑤可以出來,那她的身份要麼是狼要麼是小女孩,但是她死在了第一夜,說明她一定不是狼人,那就隻有可能是小女孩了。”
周雲生也漸漸明白過來了:“也就是說,小女孩看見了狼人進入張屠戶,并且因為某種原因被狼人發現了,所以小女孩代替了張屠戶被狼人殺死了……”
桑雲點點頭,她的語氣依舊很冷靜:“狼人殺的規則是小女孩在夜晚可以偷看,但是隻要被狼人發現,那小女孩就會代替原本狼人選擇的玩家去死,并且這一夜狼人不會再殺其他玩家。”
駱小寶說:“狼人既然可以每晚殺一個人,而普通居民又隻能待在自己家中,所以為了防止居民為了防範狼人而鎖門——就像咱們每晚都會鎖門一樣,副本很有可能給狼人每個人家裡的鑰匙。
“這就是為什麼腳印隻有出來的沒有進去的,那是因為狼人就是從正門堂而皇之的進來的,但是可能他正準備上樓的時候就發現了外面的小女孩,為了殺人滅口,慌亂之下走了離小女孩最近的一條路——也就是從浴室翻了出去,這裡的門鎖都是從裡面鎖死的,隻能從裡面打開,這一點也就能解釋狼人是怎麼打開窗戶的。
“小女孩發現自己被狼人發現之後下意識的就開始逃跑,她一路跑到了自己的家門口,可還是沒有逃脫狼人的魔爪,最後依然被他殺掉了。”
三個人将這件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複盤出來,頓時覺得事情變得簡單明了了。
桑雲很快又說:“行了,既然這件事已經清晰了,咱們就要開始準備解決下一件事情。既然狼人進去過張屠戶家,那說不定會在裡面留下什麼線索,我進去看看,你們先在外面守着。”
說着桑雲看了看周圍,見現在沒有一個人在附近之後,随手把自己的衣服下擺掖進了褲子裡,然後她從外面打開窗戶,幹脆利落的扶着窗框翻了進去。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們也沒心情再講禮貌了。
桑雲在浴室裡并沒有發現其他的腳印,她放輕腳步繼續往裡走,這個房間的格局和他們的差不多,裡面的家具和擺設也和他們的相差無幾,所以桑雲找起東西來非常的得心應手。她仔細的在房間裡溜達了一圈,但是并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桑雲無功而返,走到窗前準備故技重施再翻出去的時候,忽然注意到窗戶上的月牙鎖上面纏着十幾根頭發,是有人經過這裡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桑雲将頭發拿起來,又仔細看了看鎖的位置。
桑雲是一米六八的個子,她翻窗的時候頭要比那個鎖高很多,但如果個子再矮一點的話,那翻窗戶的時候如果不注意的話還是很有可能會不小心把頭發纏在鎖上的。
桑雲翻出去之後就把頭發拿給其他人看了看:“這頭發很長,現在幸存的居民裡,談曉如,宋雯和我的頭發差不多都是這個長度。如果這個是狼人留下的話,就基本可以在這個範圍裡面找出狼人了。”
駱小寶說:“除非副本坑騙咱們,給咱們的身份是假的,否則就隻有宋雯是唯一一個最有可能是狼的人了。”
桑雲說:“做完支線任務之後,咱們今晚還剩下最後一次驗人的機會,如果沒有其他意外的事情發生的話,咱們今晚就驗宋雯。”
駱小寶和周雲生異口同聲的說好。
四個人知道在張屠戶這裡找不到其他線索了之後,就又去了費德祿家。
費德祿是死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應該是在睡夢中死的,桑雲他們到的時候圍着的居民已經散完了。
駱小寶先上前檢查了一下費德祿,他臉上的表情十分扭曲,乍一看上去讓人覺得很詭異,不過他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駱小寶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也沒看出來費德祿是怎麼死的:“我靠,果然是時代在變化,狼人刀人的手段也在變得高級,就是我的工資還一動不動——話說狼人是怎麼刀的他?”
桑雲走上前摸了摸費德祿的脖頸,又捏了捏他的身體:“肌肉強烈收縮,比一般人死後要僵硬的多,而且他的面容扭曲……應該是中了生物堿劇毒。”
駱小寶搖搖頭:“太可怕了,就在睡夢中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這狼人的心也挺狠的。”
幾個人檢查完了費德祿的屍體,沒再發現什麼不對勁的事情。于是桑雲就帶着他們又簡單搜了搜費德祿住的地方,但是同樣也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
看完了費德祿的屍體也差不多就到了讨論的時間,這次大家談論了半天當然也沒有讨論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周雲生總覺得宋雯今天似乎有些奇怪。
談論結束之後就到了做任務的時間,四個人又回到小木屋去領他們的任務去了。
這次的任務相比于上一次、上上次來說已經算是輕松到不能再輕松,任務要求是去十公裡外的空地上找到一株菌蓋是紅綠相間的蘑菇并把它采摘下來。
駱小寶一看就覺得穩了,他甚至都想提前準備慶祝:“這任務的難度在哪?在這十公裡上面嗎?嘿,要是以後的任務都這麼簡單,就是把腿跑成電飯煲我都願意。”
桑雲一聽駱小寶又得意忘形了,于是忍不住出言提醒他:“别大意,第三次任務是最後一次任務。根據前兩次的任務來看來看,最後一個任務一定簡單不到哪裡去。副本說的簡單,但是到時候去了可就不一定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