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都看向費德祿,周雲生和駱小寶也忍不住看向他,就聽見費德祿陰郁的說:“好吧,我确實不是預言家。我跳預言家本來是想保護真正的預言家,誰知道你竟然真的跳了出來……”
大家互相看了看,一時間面色各異。
誰都知道費德祿這話是什麼意思,談曉如跳了預言家之後,今晚必定會有真正的狼刀了預言家,以防預言家會驗出他的身份。
不過費德祿的話多有少可信度,大家一時間也都在心裡揣度。
這時候,一直沒再發出聲音的那個喇叭又再次用破風箱似的聲音播報:“讨論及搜證階段結束,現在請各位居民回到自己家中領取支線任務并完成。”
周雲生一聽就直歎口氣,認命似的和其他人一起回了房間領取他們的支線任務。
這次他們的任務還算是正常了一點,起碼相比于上次的來說已經算是很正常了——
他們的任務是去一個叫陰山崖的崖底把裡面的一顆白色的蛋打碎。
駱小寶一見任務内容就“靠”了一聲:“這他丫的破副本怎麼就是跟蛋過不去了?這蛋偷過他的電飯煲内膽啊,讓他這麼放不下?上次有蛋這次還有蛋……等等,果蛋哥,我忽然想到好像你也是蛋,要不你和它腦電波交流一下,讓它行行好自己碎掉,别再為難咱們這些小老百姓了?”
周雲生“噗”的一聲笑出來,李澈别過臉去,沒理他。
桑雲也沒理駱小寶,檢查了一下裝備之後就招呼大家一起走。
周雲生問了路才知道這個陰山崖是在村子的後面,那地方離得倒是不遠,周雲生他們隻用了五六分鐘就走到了。
路好走是好走,可是走到之後,周雲生一看陰山崖的情況立刻就說不出話來了。
陰山崖很高,往下看去深不見底。崖上既沒有石階也沒有索道,隻有一根根粗大的鐵鍊子被固定在山體裡,無數個鐵鍊每隔固定的距離就被固定一個,從他們腳下斜着一直通到了崖底。
鍊子和山體之間的空隙極小,隻能容納一隻腳踩上去,也就是說想要下到懸崖底下,必須得小心翼翼的踩着這些鐵鍊子往下移動。
因為山崖極高,再往下還有濃濃的白霧,所以四個人根本看不清崖底具體是什麼情況。
駱小寶一見那端頭還生鏽了的鐵鍊子就有些呆了:“這是什麼意思?副本想讓咱們死其實可以直說的,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
這麼高的山崖,這麼一點點的踩着下去不知道要踩到猴年馬月,說不定還沒等下去呢,人就沒力氣了,直接在鐵鍊子上挂着風幹了。
桑雲看了看下面的情況,說道:“咱們帶的裝備裡面有一套攀岩用的繩索,那繩子的長度差不多足夠了,一會兒把繩子的一頭挂在這上面,另一頭綁在身上。這樣起碼能有一層保障。”
駱小寶說:“可是咱們一人就帶了一個繩索,咱們三個一人一個,那果蛋哥怎麼辦?”
桑雲說:“沒關系,我做任務的時候,覺得重要的裝備一般會帶兩份,這次剛好帶了兩個繩索,正好給……給李澈一個。”
駱小寶點點頭說:“行,那就别再等啦,早結束早出去,兄弟們,咱們開幹吧。”
桑雲點點頭,因為裝備什麼的都放在了村子裡的小木屋裡,所以大家又折返回去拿裝備。等再次回到陰山崖的時候,四個人已經全副武裝上了。
桑雲打頭陣,周雲生和駱小寶在她後面,李澈斷後。
桑雲之前受過專門的訓練,所以踩鐵條下去這件事對她來說小菜一碟。她将繩索的一頭拴在懸崖邊一個結實的大樹上之後,就輕盈的順着鐵鍊慢慢的下來了。
周雲生和駱小寶有樣學樣,跟着桑雲保持的同速,也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節奏。
李澈就更不用說了,他甚至看着都幾乎不費什麼力氣,輕輕松松的就踩住了鐵條,如履平地般的往下移動。
一開始四個人都覺得沒什麼,可是爬了半個小時之後,駱小寶就先覺得有點體力不支了,又過了十幾分鐘,周雲生也開始覺得頭暈眼花。
太陽已經升到了最高處——不知道這副本裡運行的什麼破規律,剛天亮不到兩個小時太陽就已經這麼大了。不過幸好再往下有雲霧遮擋了一部分的太陽光照,讓他們不至于一直暴露在陽光底下。
悶熱再加上體力不支,駱小寶一開始還能咬牙堅持,到後來幾乎是站都站不住,往下爬的時候踩滑了好幾次,要不是他反應夠快,現在估計就已經失足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