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ly收了錢,毫不拖泥帶水地收拾東西回家,工位上連個水杯都沒有,有位消息不靈通還什麼都不知道的hr路過,當場就給吓得,趕緊問林素什麼情況,開發組可别又鬧矛盾,把這位大神給氣走後,又來折磨她這個可憐的打工人。
制作人辦公室裡,林素收到hr發來的消息,看了眼躺在自己辦公室裡摸魚的兩人,向hr說明情況後轉向這兩位策劃:“你倆打算躺到什麼時候?”
還要靠工資吃飯的宋曉率先認慫,搖晃着腦袋坐起來:“這個啊,親愛的老大,不是我們想摸魚,而是我們不敢出去啊。”
林素大概明白宋曉又惹什麼禍了,他以前轉美術的時候沒少被宋曉折磨,不打算收留這位被衆人追殺的策劃,挑眉道:“怎麼,你這次又提了什麼惡心人的需求?又讓誰加班了?”
宋曉冤枉:“不是,這需求不是你提的嗎?我隻是執行而已。我隻是個可憐的背鍋人。”
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林素不承認:“怎麼地,甩鍋甩順手了,我以前當小主美的時候替你背鍋,現在我當你老大,你還是順手往我這兒甩?”
感受到林素的不要臉,宋曉大為震撼,一巴掌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姜裸扇起來,讓姜裸主持公道:“你看看他,你看看!”
姜裸還在懵逼狀态,他揉了揉眼睛,見林素微笑着看自己,頓時感到如芒刺背,将所知的一切說出:“他前段時間拖着餘南溪徒弟改需求,改了五六次,人小朋友連續熬了一周大夜,把人從陽光開朗大男孩折磨成陰暗頹廢打工人,當時就給餘南溪氣得,抄起雜志要去策劃組算賬,還是有個消息靈通的策劃從程序那邊打聽到此事,趕在餘南溪來之前通知他,他才逃過一劫。”
姜裸打了個哈欠:“總之,就是這樣,餘南溪估計還在外面到處找他。”
“那你真是活該。”想到曾經一套插畫改了三四次的自己,林素對這位可憐的程序員深表同情。
在開發組,美術和程序因為同樣被策劃折磨,很容易惺惺相惜報團取暖,進而發展出cp,策劃往往被雙方讨厭,被迫成為“三人行必有單身狗”中的單身狗。
好在單身狗策劃不止宋曉一個,宋曉向姜裸投去同類求助的眼神,姜裸整個人一僵,默默移開目光。
下一秒,就見姜裸從大衣口袋裡掏出兩張紅色鑲金邊的紙,将其中一張交給宋曉,再把另一張放在林素辦公桌上。
之後,他又從另外的口袋裡摸出一大把糖,從中取出兩顆給林素,想了想又從林素的手裡摳出一顆,把所有糖交給宋曉。
可憐的單身狗看着手中的紅帖子與喜糖,試圖欺騙自己:“這是惡作劇對吧。”
姜裸往後退了兩步:“萬聖節早就過了。”
一旁隻收到一顆喜糖的林素從抽屜裡拿出雜志,将雜志卷起來交到宋曉手上。
宋曉拿着雜志上去:“是誰說再也不相信愛情,兄弟一生一起走?”
“哥,這不一樣……”姜裸再後退,二人這麼玩兒上你追我趕的遊戲,林素坐在辦公桌後面,撐着腦袋看熱鬧。
對牛馬打工人而言,帶薪摸魚是世上最快樂的事情之一,比帶薪摸魚更快樂的事情是帶薪看同事撕逼順便吃瓜,而比兩者還要快樂的是,這兩位撕逼的同事是動不動就折磨人的策劃。
待到二人吵架結束,癱在沙發上休息,林素的八卦之心又燃起,翻開姜裸給的請柬,想看看是哪家姑娘眼瞎看上了這三天不洗頭的邋遢宅男,卻不曾想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林素合上請柬,收斂了笑容:“你要和我媽的助理,那位西裝女魔頭結婚?”
“對啊。”姜裸回答,莫名的激動了起來,“有一說一,西裝女魔頭真不錯,特别是腳踩紅底高跟鞋罵我,那文件甩我一臉的時候,你是不知道,那種感覺,嘶,就是……啊,姐姐踩我,對,就是這種感覺,懂嗎。”
空氣安靜了幾秒,林素移開頭,弱弱道:“你是真不拿我們當外人。”
宋曉也鼓掌:“董事長的助理都三十七八了把,比你大好幾歲,你原來不喜歡蘿莉,喜歡禦姐啊。”
“總之,就是這樣,我要結婚了,我們打算在元宵節舉辦婚禮,歡迎你們來參加。”姜裸攤手,“我姐姐就是我的靠山,以後請對我客氣一點,親愛的林老大,以後有事自己解決,别啥都叫我。”
“當然,你要是還啥活都叫我幹的話,我會找我姐姐告狀。”
姜裸說完就氣鼓鼓地走了,宋曉僵硬轉頭,問:“你以前到底對姜裸做了什麼?是怎麼把人逼得去找大姐姐當靠山?”
林素擡起右手拖着下巴:“大概就是,立項階段我和時烨因為意見不合吵過幾次,姜裸想辦法滿足我們兩人的要求,立項後姜裸領着主策的工資,既要幹主策的活,還得幹制作人的活吧。”
宋曉張大嘴:“牛逼。”
黑心上司林素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沒事,姜裸不幹,這不是還有你嘛,你幫我應付項目經理,等以後姜裸生娃,辭職回去做家庭主夫,他的位置就是你的。”
宋曉突然後悔來這裡了,他也要找靠山:“你媽的秘書多大來着?結婚了嗎?”
林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