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茜茜什麼時候醒來，我就什麼時候回來。”

.

十一點半，林素回到公司，他剛踏入大廳，就見博謬和餘南溪兩人往電梯狂奔，林素也趕緊跟上。

等把事情解決後，時間已來到第二天中午，林素和姜裸他們癱在椅子上，累得連拿出手機點外賣的力氣都沒有。

林素揉着太陽穴，問姜裸：“這次，闖禍的人是誰？别告訴我，你們自己出了錯。”

“怎麼可能。”姜裸也累，他身體與大腦同時運轉過渡，身體已進入休眠階段。

他失去了思考能力，把外套脫下來，捂着腦袋：“時烨前段時間挖來的程序，他新來的，不适應咱們的服務器，清理數據的時候不小心把咱的東西全删了。”

被點名的時烨顫顫巍巍舉手：“我的鍋，我認罰，罰錢還是挨揍都行，别把我踹了就好。”

林素現在可沒心思處罰别人，他也學姜裸的樣子，拿外套捂着頭，試圖與麻煩不斷的現實世界隔絕。

很可惜，他失敗了，正趴在桌上休眠的餘南溪被時烨一巴掌拍醒，并在時烨的注視下喝完一杯黑咖啡，艱難地擡起眼皮，加入話題。

他揉着脖頸，垂頭喪氣：“唉，要江衍在，這事壓根不會發生，就算發生了，他也能帶咱們幾個解決，壓根不需要咱們親愛的林老大回來。”

餘南溪掃視四周，見沒人開口，接着道：“以前，很多麻煩的bug，江衍一看就明白問題在哪兒，然後動手解決，除此之外各種問題，我們都是喊江衍，包括……”

他深深地看了林素一眼，開了個小玩笑：“包括感情問題。我們的江哥還教新人追女生呢，可惜咱這兒的小姑娘都是事業腦，不好追，可不像咱們某位……”

見沒人搭理自己，餘南溪聳聳肩，說回正題：“江衍能服衆，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我們解決不了的問題，他能解決。咱們程序，是靠技術吃飯的。我對象是算法，搞研究的，對底層架構這塊，是真不如江衍，我也不是搞這塊的，以前遇到這種事還不是喊架構來，現在，你要我去搞這塊的話……”

餘南溪換了個姿勢，把頭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闆：“多虧了咱們林老大和林董事不遺餘力地挖牆腳，咱們這兒來了不少大佬，他們以前都被江衍壓着，現在江衍一走……你必須去找個能鎮場子的來，不然，我怕他們哪天幹起來，反正我和我對象是壓不住。”

他就差點名道姓了，且說的是事實，哪怕是為了《啟明星》，林素也不能裝作聽不見，無奈地歎了口氣，擡手把外套從臉上扒拉下來。

“我再看看吧。”林素說。

“問你們個事。”林素直起身子，轉移話題，“你們有誰的朋友與Wright接觸過？幫我打聽打聽Wright在北美那邊的風評呗。”

“撞江衍的人是Wright，Wright給警方的說辭是意外，刹車失靈。”

姜裸聽出了林素話下的意思：“你懷疑，Wright是故意的？”

林素一言不發，但沒有否認。

姜裸揮手，嗨了一聲：“這事好辦，你去找阿哲，砸錢讓阿哲去刺激Wright，Wright一激動，啥都說。”

接着，姜裸也疑惑：“稍微打聽打聽就知道的事，你真就一點都不知道？”

林素攤手：“真不知道。”

“行吧。”姜裸無奈攤手，“Wright去北美之前，在國内也算大畫師，是先拿到了西雅的offer，才去北美的。”

“那時候阿哲還隻是個中二病晚期的窮小子，一門心思開發3A大作，為此得罪了培養他的公司，還與家裡人斷絕了關系，一路過關斬将去北美，在北美蹉跎了三年，拿到碩士畢業證後才進入西雅工作室，而Wright已經混成了高級畫師，财務自由。”

“Wright一直資助阿哲上學，這不是秘密，後來阿哲進入西雅工作室，也離不開Wright的幫助。”

“他們是西雅工作室唯二的華人，關系是出了名的好，說一句好基友也不足為過。Wright的性格也是出了名的怪，除了阿哲，基本沒人願意與他相處，而Wright也曾公開表示過，自己需要朋友，阿哲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他很佩服阿哲，很珍惜這段友誼什麼的。”

林素明白了，他聽完阿哲和Wright的故事，心裡已經有大緻的方案。

他要讓Wright自己說出，這場車禍到底是意外，還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