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張開手，“老規矩，你可以對我提個要求。”

他擡手，解開襯衣最上方的扣子，放下頭發，銀白色的發絲中混雜了些黑發，貼在臉上，雙眸微閃，充斥着無法說出口的情愫。

無須多言，江衍離開電競椅，埋頭沖過來，林素一時沒有接住他，反被推到懶人沙發上。

林素抱緊他的頭：“寶貝。”

江衍擡起頭，跪在沙發上，解開林素身上剩餘的扣子，手指在白皙的肌膚上遊走，往下鑽去。

江衍噘着嘴，撒嬌道：“你不能喊寶貝，隻有我能！”

林素被他弄得難受，喘了幾口氣，擡手把隻會撩撥而不上手的撒嬌怪按到自己身上，翻身，騎在他身上，再俯身，用雙手捧着眼前這張臉，伸出舌頭點了一下臉上的紅痣。

“不叫你寶貝，那叫什麼啊？”林素歪頭，幾縷縷長發斜下來。

他眼中好似含了水，連嘴唇都紅了幾分，在江衍耳邊道：“你想聽什麼？老公還是老婆？”

江衍的臉紅得好似能煎蛋，眼睫顫了顫，張嘴：“我……”

話語未落，他的嘴被林素堵住了。

林素足足吻了五分鐘才放開他，撩起一根被汗水打濕的金發，撩撥：“寶貝，你好純情呀。”

江衍眼神飄忽不定，結結巴巴：“我……我才沒有……”

“那你臉紅什麼？”

“你突然親我……這是……害羞，對，是害羞！”

被親一下就害羞，還說不純情。林素翻身，躺在沙發上，放過純情的小朋友，雙手交疊放在腦後仰頭，正好能夠看到對面的時鐘。

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半，林素問：“他們都說我是天賦畫師，可實際上，我從高中就開始畫畫，我成績不好，是因為我把本該拿來背書刷題的時間放到了畫畫上面，再加上大學四年，工作的幾年，我總共畫了17年的畫。”

江衍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扭頭看他：“我去北美的第二年，遇到了點事，急需用錢，我為了掙錢幫那些出來鍍金的二代寫代碼作業，收費一百刀到七百刀不等，按照作業難度收費。生意最好的時候，我一個月掙了一千五刀。”

“這生意我做了三年，慢慢地熟練編程，後面又結識了矽谷的大佬，靠他的幫助，我才能夠進入谷歌。”

江衍側身，把右手墊在頭下，用左手勾來一縷白發，在發梢落下一個吻：“我剛進去的時候，做的是Java開發，這幾年裡，我也在接代碼作業，以及一些外包。經過那段時間高強度的敲代碼，我的技術才越來越好。”

江衍說：“我進步得那麼快，完全是生活所迫，所以我也不是天賦玩家。”

林素也轉過來，把人擁入懷：“你天賦還是有的，隻是沒有别人以為的那麼高。”

“你也是。”江衍放松下來，悶悶道。

林素：“我能問個問題嗎？”

“問。”

“生活所迫，你是遇到什麼事了？”林素敏銳地抓住重點，喋喋不休：“與你在地鐵上遇到的搶劫犯有關？你爸媽知道嗎？我猜你也沒告訴他們？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也不告訴我？”

“就是不想告訴他們。”江衍說，“他們知道了，肯定會逼我回來的。”

“回來不好嗎？還是說……”林素即時止住話音，把人抱得更緊了，“對不起。”

江衍也回抱他，眼角落下眼淚，卻沒有嘤嘤叫，盡量保持平時說話的語氣：“我故意的，我就是想讓你心疼我。”

“嗯，我心疼你。”林素突然收手，掐住江衍的下巴，把他的頭擡起來，用嘴唇吻去眼淚，“所以，不學mg動畫了好不好？你看你，十一點才到家，還要打掃衛生，等吃完飯洗漱完，就十二點了，你睡前還要拿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學習AE，第二天還得早起做飯……”

林素把江衍頭頂的呆毛壓下去，認真道：“我們可以請家政阿姨來打掃衛生，再請一位住家保姆準備早午飯，隻有mg動畫，你想要什麼樣的動畫？我來做，你去休息。”

江衍垂下腦袋，呆毛又翹起來了：“我想送你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

“所以你就想到了送mg動畫？”林素笑了起來，用食指點了一下他的鼻尖：“寶貝，你确定要給一個動畫專業的人，送動畫？”

“可是，除了這個，别的東西都好俗氣，而且我送過。”江衍掰着手指數，“鮮花送過，戒指送了，高達和手辦也送了，今年新出的iPad你也有，電腦……”

林素打斷他：“你能回來，就是最好的禮物。”

他走下沙發，單膝跪在江衍面前：“寶貝，我想你好好地陪着我，我們一起活到九十歲，攜手走完後半生。”

他說：“你就是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