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求都能提嗎？”江衍眨眼。

“嗯，什麼都能。”林素把人從椅子上拉起來，二人在嘈雜的商業街中對視。

“那麼……”江衍輕笑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後，嘴唇微微張開，身體前傾，在林素耳旁說，“今天晚上，我要說一些下流的話。”

這裡人太多，不适合談情說愛，有些東西點到為止就好。林素帶着江衍往二樓走：“可以，如果你能把我說臉紅的話，我可以再答應你一個要求。”

頓了片刻，他抿唇一笑：“什麼要求都行。”

開發組除了Daily外所有人都來了，二樓坐無虛席，林素因為來得遲，座位被宋曉搶了，被迫和隔壁程序組坐一起。

程序員們讓出他身旁的座位，把正在給肉噴油的江衍連人帶碗送過來，二人大眼對小眼片刻，同時對慷慨讓座的程序老哥道謝。

全桌的人“咦”了一聲，隔壁的美術們也跟着湊熱鬧，這讓林素莫名有種被人看光的羞恥感，放在桌下的手抓緊江衍。

江衍反握住他，單手在一衆餓狼嘴裡搶下一塊肉，放在林素碗裡，轉身看自己碗裡多了三大塊肉。

程序老哥打趣：“出去打聽打聽，你林主美号稱遊戲圈所有傻逼策劃的終結者，站在開發組食物鍊頂端的男人。”

江衍賣乖裝傻：“有嗎？我覺得主美很溫柔啊。”

桌下的手不老實地掐了林素一下，林素面無表情地把他碗裡的肉夾走，沒有吭聲，江衍笑得更快樂了。

有個老實的程序員回答問題：“天資那邊有個特别牛逼的策劃，技術牛逼，脾氣也大，曾一個髒字不帶地怼了公司新來的小秘書半小時，把人家陽光開朗大男孩怼得說都不會話了，偏偏他說得還很有道理，秘書處想找他的麻煩都找不到，憑一己之力提高開發組的地位。”

“然後呢？”江衍說着，手又伸進林素的衣袖裡，在上面寫字，玩兒得很是開心。

林素除了癢什麼都感受不到，踹了他一腳，他才老實。

程序繼續說：“然後啊，他遇到了林主美，生平頭一次撕逼失敗，氣得連續三天沒去美術組找茬。”

“這樣啊。”江衍老實了幾秒，又開始在作死的邊緣試探，放下筷子，雙手伸到桌捧着林素的手，在手心畫畫，“我覺得主美肯定不會罵我。”

全桌的程序都看向林素，林素一言不發，隻是微笑着看着江衍，程序員們明白過來，看江衍的眼神多了幾分佩服。

另一邊，制作人也聽到了這邊的聊天，他又一次問：“Salt真的......”

“真的。他倆真是關系比較好的同事，不信你問他們。”宋曉對安酌他們擡下巴，示意制作人看他們。

一桌的美術都點頭。

制作人還是有所顧慮：“但是......”

宋曉開了罐啤酒：“沒有但是，那可以Salt，你去天資工作室群打聽打聽，誰人不知Salt是純愛戰士？我們的林主美純情得不得了，隻愛那位遠在北美的金發甜心。”

他把啤酒拿給制作人，自己又開了一罐：“來，喝！”

制作人拿起啤酒和宋曉碰杯，眼睛還一直往隔壁桌看，把啤酒倒進嘴裡。

“哎呀，别看了。”宋曉又開酒，“那幫宅男讨論紙片人老婆，有什麼好看的？再來一杯？”

“行吧。”制作人收回視線，把瓶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這一杯剛喝完，宋曉又馬上遞來一瓶新的，他有些不悅，但見一桌小輩都看着自己，也不好意思甩臉色，依了宋曉。

在宋曉努力灌醉制作人的時候，林素先一步離開飯桌，去到衛生間，江衍緊随其後。

衛生間的隔間裡，林素又把江衍按在牆上：“你剛才，在我手上寫的什麼？”

江衍很配合地嘤了一聲，為了使這場“逼問”更加真實，他還擠出幾滴眼淚，舉起雙手：“别殺我，我招，我全都招！”

“那寫的是什麼？”

“是......”江衍扭頭，“我不說，說了你肯定會揍我。”

“我才當着那麼多的人面答應不罵你，又怎麼會揍你？”林素放開他，無奈，“說吧，沒事的。”

江衍搖頭晃腦，把頭發抓亂：“那你過來點。”

林素上前，與江衍保持十厘米的距離，方便他彎腰：“說吧。”

江衍低頭，嘴唇貼在他耳邊上：“我今晚想......”

林素的心跳驟然加速，紅了臉。

他淡淡“嗯”了一聲，算作對江衍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