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沒發現呢？秦階閉目思索，腦中忽然閃過在樹下匆匆一瞥的那個小山洞。

他猛地睜開眼，難道是那裡？

秦階記得當時陸松岚似乎就想帶他去山洞裡，說不定會知道裡面有什麼。想到就去做，秦階看向狗窩的一角，白色毛團一呼一呼睡得正香。

秦階想了想，沒有出聲驚擾，而是半趴下，悄悄湊過去，想先确認狗子是在假寐還是真睡着了。距離越來越近，少年刻意放輕的呼吸甚至能吹動潔白的毛發，白色團子忽然一動，睜開了眼。

黝黑圓潤的小狗眼對上少年清澈怔愣的眼眸，秦階的心跳漏了一拍。

小狗就是最萌的！（噴鼻血）

陸松岚看着少年有些别扭的姿勢，有些茫然：“你幹什麼？”

“哦。”秦階終于發現自己的動作有些猥瑣，光速爬起來整理衣裳，此地無銀地解釋，“我就是想看看你睡了沒。”

小狗抖抖毛站起來：“我沒睡，然後呢。”

然後……秦階卡殼了半秒才問出早就想好的問題：“當時在山崖底下，你想帶我看的那個山洞裡，到底有什麼？”

陸松岚側目看他：“你心裡不是猜到了嗎？”

秦階一頓，他确實有一個猜測。

蜃槐隻能複制最近看到的事物，它看到了銀子，于是複制出了巨狼，那麼它必然也是見過逆世猿，才能複制出那隻巨猿。

蜃槐的空間并不大，張家人在其中的十幾天幾乎走了個遍，在飯桌上秦階曾特意問過他們，蜃槐空間中是否有其他生靈，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這片空間中除了蜃槐和張家人，連隻鳥都沒有。

他原本想着逆世猿那麼大隻，不可能藏在比他還小的洞府中，但看到陸松岚後他的想法就變了。比逆世猿還大的狼還不是變成這麼小小一隻被他抱在懷裡，逆世猿說不定也縮小了。

秦階望向陸松岚：“我想去看看。”

陸松岚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隻道：“看了也沒什麼用，那隻猴子已經廢了。”

“我要他有用幹什麼。”秦階笑笑，含糊道，“就是沒見過，想長長見識罷了。”

陸松岚瞥他一眼：“你最好是。”

見少年的笑僵在臉上，陸松岚嗤笑一聲，邁了兩步從狗窩上下來：“走吧，我帶你去，蜃槐把山洞裡的家夥當寶貝，沒我帶路它還會攻擊你。”

真不想再看到黑化的自己了。

秦階點頭，将地上的床鋪收回儲物戒，自覺沒什麼遺忘，擡腳就要走，被一隻白色毛團子擋住了去路。

秦階收回腳，疑惑地低下頭，陸松岚仰着不存在的脖子，黑黝黝的眼睛直視他。

一人一獸對視五秒，秦階腦袋頂上的小燈泡忽然亮了。他彎下腰，試探性地伸出手，見陸松岚沒有反對，才小心翼翼環過對方小小暖暖的身子，像往常一樣抱在懷裡。

坐上熟悉的代步工具，陸松岚四隻小爪子一攤，趴在少年的懷中不動了。

秦階盯着對方寫滿理所當然的後腦勺，嘴角壓都壓不下去。果然即使會說人話，懶狗狗還是懶狗狗啊。

一人一狗保持着十分愉悅的心情推開門，和站在門口準備敲門的陶倦來了個面對面。

兩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半天，陶倦摸摸腦袋試探地問：“醒了？”

“是，醒了。”秦階尬笑回應，心虛到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氣氛如此尴尬，心裡非常沒底。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

秦階低下頭看小毛狗：難道是因為養的狗會說話了，所以不自在？

“恕我直言。”秦階正愣愣地想東想西，并試圖把鍋扣在小狗頭上，腦海中忽然響起清冽的男聲，“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幹了虧心事。”

陸松岚識海傳音，悠悠提醒：“比如燒毀了人家一整屋的家具。”

！！！！

完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