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階一邊洗臉一邊淡淡道：“槽點太多，我就先從你一個代碼集合體到底為什麼要睡覺問起吧。”

7107明顯愣了一下：“對啊，為什麼？”

系統陷入了迷惑，開始複盤自己是什麼時候養成了睡覺的習慣。秦階則收拾完，把狗往懷裡一揣，出門了。他要去找陶倦，問問昨天那兩個神秘金丹期的情況。

該說不說，這兩人确實是兄弟倆，秦階去的時候，陶倦正半眯着眼睛洗漱，一看就是剛爬起來沒多久。

兩人四目相對，對昨晚各自去做了夜貓子的事情默認不諱。

秦階坐在客廳等着陶倦收拾完，屁股挨上椅子沒幾分鐘，門開了。進來的不是陶倦，一位位羅裙少女手中托着精美瓷盤，邁着輕盈的步子走進來。客廳不大的圓桌上很快擺滿了餐盤，那幾個少女放下盤子，給了秦階一個溫婉微笑，又袅娜地飄了出去。

這時候陶倦才掐着點兒從卧房中出來，看到一桌子菜，挑了下眉：“來得還挺快。”說着快走兩步招呼秦階，“來來來，一起吃點兒，為兄還沒吃早飯。”

秦階看看窗外的陽光，覺得這頓飯實在稱不上早飯，手下動作利索地拿起筷子端起碗：“平塘鎮上有這種服務嗎？”

送貨上門還帶美女走秀，平塘鎮還挺小資。

陶倦扒了幾口飯填肚子，聞言擡頭道：“有哇，就咱們昨天去的那家酒樓，中元節保留項目。”

他嘿嘿一笑：“不過多給點錢就不保留了。”

秦階：“……”

傳聞蒙都陶家一家之财富可抵淩都半城，估計沒多少誇張成分。

兩個餓狠了的半大小子将一桌七八個菜吃了個底朝天，終于心滿意足開始讨論正事。

秦階喝着小茶水，把昨晚的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着重描述了金丹老人的特征。

陶倦聽完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土木雙靈根的金丹期西州一個都沒有，但是其他州卻數量衆多，單一沒辨識度的外貌特點，我實在想不出會是誰。”他看向秦階，“就沒有具體一點的特征嗎？”

秦階想到金丹老人想滅口林大時怪異的表現，試探道：“他似乎很享受被殺前獵物掙紮的樣子，還有……”

秦階眼睛一亮：“他說很多人說他下手很溫柔。”

陶倦“嘶”了一聲，摩擦着下巴：“雙靈根的金丹老人不少，變态也不少，不過要說跟西州有點淵源的，我還真知道一個。”

他看向秦階：“嗜蟲老叟。”

秦階皺眉嫌棄：“這什麼怪名字。”

陶倦哈哈笑了：“當然不是他自己取的，是東州金沙盟給老家夥下通緝令時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