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吓得從床上坐起來,黑暗中他伸手往旁邊摸去......
= =
媳婦兒怎麼把自己埋到被子下面了......
因為悶在被子下睡覺對身體不好,秦溯努力地把程述給往上移了移直到頭露出被子,過程中程述迷迷糊糊地睜了次眼就又睡過去了,隻剩還醒着的男人内心狂笑。剛才媳婦兒翻了個身子就躺到自己懷裡了,如果摟緊一點......應該不算對媳婦兒做了些什麼吧?
——清晨分界線——
程述在半醒的時候憑着自身習慣去扒蓋在頭頂的被子,然而第一次沒有摸到悶得死死的被子。
隻碰醒了一個男人。
秦溯微偏了偏頭,在程述的臉上親了那麼一下,随後覆到他的耳邊輕聲道:“醒了,嗯?”
這一聲沙啞尾音帶着些特别的誘惑,聽在程述的耳朵裡就感覺癢癢的卻又格外撩人,他已經基本清醒,但是腦子裡還是像攪了漿糊偶爾斷線,于是在這一句話的影響下他撐起身子就這麼在秦溯嘴上啄了一口。
然後直到男人靈活的舌鑽進來,程述才意識到剛才做了些什麼。
……
他挑了挑眉梢,自家愛人真是太會見縫插針了。
很快秦溯就發現媳婦兒清醒過後慢慢開始占據主動權,程述甚至摟着秦溯的脖子一邊親一遍準備把男人壓倒在床上。
這!還!得!了!
為了維護一個攻君的尊嚴,秦溯幾乎是拼了一條老命地把程述困在懷裡一遍遍地和媳婦兒交換着彼此的氣息,唇舌交纏之間都好似一場惡戰。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氣喘,方才那場争奪不似親吻倒似厮殺,隻是結束後秦溯還記得把程述給往自己懷裡拉。程述臉色有些微紅地斜靠在秦溯胸膛上,想起了些什麼,問道:“昨晚你把我從被子裡拉出來的?”
秦溯伸手順了順程述的頭發,應道:“這麼說來你還不是第一次睡到被子下?”
程述不置可否,這習慣都不知道跟了自己多久了,“是小時候落下的壞毛病,不太能改了。”
男人笑了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頭頂又蔓延到耳廓,“不能改也沒關系,反正有我在。”
這不是程述第一次被自家愛人感動,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笑着輕掐了下男人身側的軟肉,“今天不是要去軍營?還賴在床上?”
秦溯攬着程述,在媳婦兒的肩窩上又磨蹭着拖了一會兒,終于不情不願地起了床。
兩人穿衣的時候程述提起女主的事,他們就要去軍營,女主要怎麼安置是個問題。按女主的體質,一旦離開自己的視線程述還真擔心她又惹出什麼麻煩來,如果讓女主去軍營......
不如......就去軍營,讓他也看看女主要怎麼女扮男裝,至于怎麼讓她主動提出來,這自然不是一個問題。
兩人拾掇完畢便要離開房間,推開門時正好遇了準備敲門的女主。
程述一改昨晚冷淡,一副知心大哥哥的表情對着女主:“梓苓?我們正打算去找你呢。”
女主微低着頭,“岑......岑大哥”,随之用一種惶然又羞赧的眼神從秦溯身上飛快的掃過,“岑大哥不向我介紹一下這位……公子嗎?”
程述内心冷笑,面上卻還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态“這是我的好友蘇秦。”
秦溯雖然不知道媳婦兒在做什麼,但還是配合地向女主笑了笑,“在下蘇秦,有幸見到姑娘,昨晚言語多有得罪,姑娘海涵。”
隻說了一句話就見女主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怯怯弱弱地低了頭“不不不......梓苓也有幸見到蘇大哥,昨晚若非......”她說了這句半遮半掩的話後就擡起臉來,好讓秦溯能欣賞到她眼裡閃爍的水光。
程述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昨晚秦溯說話那真叫一個狠,怎麼女主這會兒還一副想着來感謝他的表情?就沖着這種悍不畏死的堅強精神程述就要給她點排蠟,勇敢,真勇士!
而秦溯隻是噙着一抹微笑,手上卻借着寬大衣袍的遮掩拉了程述去。
于是程述自覺開了口:“梓苓,先吃點東西,我與蘇秦還有些事要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