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斯的聲音從其中清晰的傳出來。
錄音中,他惡狠狠的威脅蜷縮在地,渾身是血的少年。
“我告訴你,總統瞧上你的機甲,那是你的榮幸。你現在交出雙子機甲的控制卡,我放你一條生路。”
我告訴你,總統瞧上你的機甲是你的榮幸。
總統瞧上你的機甲。
“這……”歐文斯的臉色都發白了,他根本沒有想到,景榮來的這麼早,來了居然還有閑情錄音;他更沒有想到,景榮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蘭斯。
“沒事吧。”景榮冷冷淡淡的把人拉到自己身後,給他叫了一架醫療艇,轉而繼續與歐文斯對峙,“歐文斯上校,你身為帝國的上校,搶奪帝國平民的财物,按照軍法,該如何處置?”
“當,當,停職,停職查看。”歐文斯磕磕絆絆的說道,“少,少将,念在我是初犯,饒了我這一次吧。”
“這事我可管不了,制定這個制度的可是蘭斯總統,”景榮扯了個笑,“找你主子去說吧。”
歐文斯的臉都白了。慘白慘白的,跟刷了粉似的,“少,少将……”
景榮當着歐文斯的面接通了蘭斯的通訊。
蘭斯還挺高興。
“你終于聯系我了!我還以為我最近忙着總統就職大典,一直沒去找你,你生我氣了呢。”視頻那頭的蘭斯非常乖巧,“明天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個晚飯?我有東西要給你。”
有東西要給我?
呵。
“什麼東西?”景榮不動聲色的問道。
“啊,這幾天給你做了一個機甲,”蘭斯說道,“你不正好沒有機甲了嗎?”
“什麼樣子機甲?讓我先瞧瞧?”景榮扯了一個情真意切的假笑。
“這個,”蘭斯清咳一聲,“有些東西,還是放到晚上看比較好。”
沒等蘭斯說完,景榮扯了個假笑,讓開了擋着的鏡頭,屏幕後面露出一個慘兮兮的少年,以及更慘的歐文斯和他的巡邏隊。
“怎麼了?”蘭斯神色肅穆的坐直身子,A的氣場在這刻全開,“你有沒有受傷?歐文斯怎麼辦事的!中心街道都有人鬥毆!景榮你等等,我這就通知你的随行醫生。”
“歐文斯是怎麼辦事的?”景榮扯了個假笑,拎着歐文斯的領子,把人丢到通訊器正對的方向,“歐文斯,說吧,好好的跟你主子說說,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景榮說完,踹了歐文斯一腳。
蘭斯聽到你主子三個字,心中一怔。暗道不好,該不會自己派歐文斯搶奪機甲的事情被發現了吧!
待聽完景榮的話,蘭斯再瞧見狼狽至極的人擡起頭露出一張他心腹的臉,頓時心中跟吃了蒼蠅似的。
怪不得景榮問他機甲什麼樣子,原來景榮已經起了疑心了!歐文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
蘭斯訓斥了歐文斯幾句,匆匆忙忙的切斷通訊,登上了景榮随行醫生的飛行器,打算當面與景榮解釋清楚。
随行醫生到的時候,景榮的眉頭高高皺起。
“我沒受傷,回去。”
随行醫生沒聽這位戰神胡扯,他認識景榮也有年份了,景榮眼裡,除了斷胳膊斷腿,别的都不算受傷。
你要聽他瞎bb,什麼病也不用治了,等死得了。
随行醫生走到蘭斯面前,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蘭斯點頭後,這才走到景榮身前,打開醫療箱,拿出醫療器材。
“我沒事,”景榮的語氣算不上好,“你回去吧。”
“那可不成,”缪斯拆了一塊醫療布,“我來都來了,總得有點帝國第一醫療師的派頭。我跟你講,我出診費很貴的。”
“快滾吧,”景榮并不給缪斯這個面子,“我自己傷沒傷到,我還能沒數嗎?”
蘭斯插話道:“讓他給你看看吧,萬一傷到哪裡,處理不當感染傷口,可就不好了。”
“不用,”景榮皺着眉頭拒絕。
接連被拒絕了三次的随行醫生,收拾起東西,打算登上飛行器,直接回去。
“等等,”景榮忽然喊住了随行醫生。
“不治了!”随行醫生頭都不回。
“你幫他看看吧,”景榮指了指醫療艇中的少年,“我看他半天了,血似乎沒止住,你幫他看看,是不是傷到大動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