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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将早餐端上去,放在了床桌上,細心伺候她洗漱後遍退下了。
喬然靠在床頭,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她哪受過那種苦,即便身體上沒有太大的傷害,隻是受了風寒發了熱,可事件的本身是很惡劣的。
這一次把她關在地下室,下一次又是什麼地方?搞不好真的會對她下殺手也不是沒可能的。
李金垣見人都離開了房間,便坐在床邊壓低聲音勸她:“我早就說過,應該快點處理他,否則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不能再拖了,我不想你受傷,更不想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如果你不想做壞人,那麼一切都由我來做,我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
見喬然沉默不語,李金垣有些煩躁,但看見她虛弱的模樣又不忍說話太重。
“喬然,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為什麼幫你,如果你無法成為主宰,就不應該用我這種有野心的棋子。”
聞言,喬然蓦地擡眸看他,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我需要的合作夥伴是跟我有共同目标的人,相信你一開始選中我也是因為我們都想扳倒沈承風,可是現在……我發現我們的目标不太一緻了。”
李金垣眸光灼灼,幾乎讓她無所遁形。
目标……不一緻了嗎?
不,她還是讨厭沈承風的,還是想将他打入深淵,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前她想這麼做的時候是很興奮的,現在再想想,卻沒有了那種感覺……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些什麼話,李金垣也會背着她動手的,就像沈珩的車禍一樣……
“不,我們的目标,從來沒變過。”
喬然對上他質疑的目光,眼神堅定卻又帶着幾分戲谑,她輕笑着反問:“從前我就那麼恨他,難道你覺得他現在變得瘋瘋癫癫我會喜歡?”
李金垣半信半疑,他還想說些什麼,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聽之後神色有些凝重,挂斷後對喬然說:“有個大項目出了點問題,我去看看。”
頓了頓,他又面無表情地提醒她:“以後離他遠一點,下次你再出什麼狀況,我可不管了。”
望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喬然陷入沉思,面前的清粥吃了幾口便沒什麼胃口。
她扯下手背上的輸液管,下床準備去找許白彥,正要開門的時候,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
管家揚起一抹忠厚純良的微笑,“太太,您起啦?我把罪魁禍首給您綁來了。”
說完,他退身到一邊,讓兩位男幫擁将五花大綁的沈承風拖了進來。
喬然微微挑眉,“這是做什麼?”
管家讓人将沈承風扔在沙發上之後,便揮揮手讓人出去,然後把他提進來的一個大皮箱給打開了。
“太太,這是小羊皮鞭子,抽的賊疼還不傷筋骨,您盡管卯足勁兒抽。”
管家把一根褐色的拇指粗的羊皮鞭子放到桌上,爾後繼續埋頭在大皮箱裡往外掏着。
“這是手铐,這是鈍刀,鐵鉗、強力夾、口塞、蠟燭、辣椒水、鹽水……”
眨眼間,寬大的茶幾上擺滿了各種各樣刑具和各種讓人生不如死的輔助用品。
愣是讓見過大場面的喬然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沈承風被堵着嘴巴,渾身綁的要多結實有多結實,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桌上的刑具,不敢置信地望着兩人。
管家倒騰好了,便起身對喬然微微鞠躬:“太太,梁洛醫生回來了,在外頭候着呢,擔架也都準備好啦,您請随意,請千萬不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