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有沈承風那種惡趣味,愛死扭不甜的瓜,她就愛撿甜的吃,以後誰讓她舒心高興,她就跟誰在一起。
“然然,你真是好本事啊。”
身後,一聲肅冷的聲音傳來,恍如暗夜中盯狩獵物的老狼狗般陰森逼人。
喬然擺花的手微微一頓,這聲線,這語氣,這用詞,莫非……
她怔怔回頭,觸不及防地對上一雙猩紅陰冷的雙眸。
“沈……大狗?”
喬然有些不确定地問,話音未落,便瞧見沈承風身後不遠處的許白彥在沖她打暗語,指了指沈承風,又比了個老大的手勢。
喬然瞬間明白,可惜已經晚了。
沈承風神色冷厲,上前狠狠扼住她的手腕,直接将人往大宅内拖去,進門的時候管家正捧着一會兒演戲用的對戒往外走,差點撞上沈乘風,管家擡眼一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先生的表情好可怕……
沈承風将人帶到卧房,“砰”的一聲碰上了門,轉身就将人按在牆上,陰沉的俊臉上,那雙憤怒到極緻的紅眸灼灼地盯住她,他怒極反笑。
“在我們的莊園裡,當着我的面,跟我的朋友結婚?喬然,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瘋了!”沈承風幾乎是磨着後槽牙在質問她,字字句句都是剜心之痛。
喬然從來沒見過沈承風這麼失态過,她的手腕被捏的生痛,同時也讓她清醒地認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心思敏感軟軟糯糯的沈鮮肉,也不是精分的狗皮膏沈大狗,而是真正的沈承風本尊啊本尊!
她輕籲了一口氣,心緒難言,一方面慶幸假結婚這一招竟然真能召喚出他本尊,一方面又在想着如何解釋眼下的情況。
“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沈承風見她不僅沉默不語,竟然還走神,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喬然擡眸看着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溫柔,以免他接受不了。
她說:“我沒瘋,其實是你瘋了。”
沈承風:“……”
喬然有些同情地望着他,果然,他是不相信的,氣的手都顫了,唉。
正當她想着要不要将許白彥請進來給他好好科普一下的時候,隻覺得身子一輕,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他丢在了大床上。
“刺啦——”
純白華美的婚紗被直接撕去,喬然瞪大了眼睛,“沈承風……你,你别太過分,你再聽我解釋兩句,其實你……嗚……”
沈承風重重吻住她,帶着懲罰意味地噬咬着她柔軟的唇瓣,他被她惹的幾乎失去理智,哪裡還肯給她辯解的機會,一心隻想狠狠地懲罰她,讓她深刻地記住,誰才是她的男人!
“究竟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嗯?”
一覺醒來,頭頂一片綠光,還說他過分?
男人按住冷酷小嬌妻抗拒的雙手,眼眸中是對她又愛又恨的複雜情緒,既想狠狠地懲罰她,卻又擔心弄傷她,肆意霸道的動作因為她的微微蹙眉而漸漸趨于溫柔。
不過,他也并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她……
莊園中,衆人已經開始吃喜宴了,完全沒有人在意新郎新娘什麼時候會出現。
管家說,東西準備都準備了,不能浪費。
原本一開始他們還挺擔心的,不過聽許白彥說剛剛那位可怕的男人就是沈承風本尊無疑,便都該幹啥幹啥去了。
他們太了解先生了,就算他再生氣、再可怕,也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太太的事情來。
唯一不安的人,是梁洛。
他握住許白彥的手,深情的模樣像似在臨終告别:“許醫生,這裡就交給你了,我暫時回老家避避風頭,後會有期!”
說完,連行李都不上去收拾,直接飙車走人。
……
宴席散去,婚場撤盡,日沉西山,主卧的門依然緊閉。
喬然睡的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瞧見窗棂透進來的昏黃光芒,察覺已是傍晚。
她恨恨地瞪向将她圈在懷中睡的香甜滿足的男人,撐起酸痛的腰,凝神提氣,氣沉丹田,集一力而發。
“沈!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