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然看向不遠處沙發上端坐着的男人,沈承風正一臉認真地翻閱她随意丢給他的新人入職手冊。
她低哼一聲:“畢竟我跟他夫妻一場,我當然會為他尋一處最好的精神病院,讓他……安度晚年!”
李金垣微微牽起嘴角,沒再說什麼。
喬然随手寫了一段話,将沈承風喊了過來,遞給他:“給你十分鐘,把這段話背熟了。”
“是,喬總!”
沈承風立即上前開心地接過紙張,一邊驕傲又挑釁地看了李金垣一眼,還故意将紙張在他面前晃了晃,炫耀的意思很明顯了。
整張俊臉上都寫着:看到沒有,雖然喬總男人多,但是喬總最器重我!
李金垣壓根不想搭理他,林鎮來了之後,便看到他家霸總正一本正經地背誦着什麼,他沒打攪他,直接走到喬然面前,壓低聲音道:“沈珩出事了。”
“什麼?”喬然神色微詫。
林鎮快速地說:“就在剛才,他來公司的路上車翻了,司機當場死亡,他已經被秘密送往沈家私人醫院救治,我在路上剛好碰到,暫時壓下這件事,接下來怎麼做,看你的意思。”
聞言,喬然微愣,沈珩的車翻了,這麼巧的嗎?
可她确實沒有授意任何人用這種方式報複回去,難道真是意外。
李金垣的眼中掠過一抹微不可見的嘲諷,他說:“這是一個削權的好機會。”
話音落下,兩人下意識地看向他,他淡定依舊,滴水不漏的面癱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我會暫時安排别的人暫代他的事務。”喬然說,爾後看向沈承風,“背誦好了嗎?”
男人原本在看着窗外出神,聽見她的聲音,回眸一笑,“好了,喬總。”
……
時隔近一月,沈承風的突然出現,和沈珩的突然消失,都讓衆人揣測紛纭。
衆人落座後,沈承風肅冷幽然地瞥了一眼衆人,聲音沉冷有力,“這段時間雖然我不在公司,但公司發生的一切,我的助理事無巨細都會彙報給我,接下來我會将工作的重心轉向國外的産業,我不在的時候,喬副總有權代理我的一切事務,有意見的話,現在可以提出來。”
話音落下,衆多股東高管皆沉默不語,沈珩黨見沈珩沒來,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不敢輕舉妄動,何況在座的大多是沈承風和喬然的人,即便有幾句不滿之聲,也激不起什麼水花兒。
喬然看向沈珩空蕩蕩的座位,當即宣布了一位高管暫代沈珩副總之位。
由于沈承風親自坐鎮,這個會議結束的又快又利落,回到總裁辦的時候,一看時間,才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沈承風一進來就變了樣子,抓着喬然的衣袖彎着眼睛問:“我演的好不好?”
喬然難得誇贊一句:“嗯,離影帝不遠了。”
于是,沈影帝瞬間覺得自己地位高了許多,在面癱李金垣的面前走來晃去,那叫一個驕傲。
喬然打發他去休息室背新人入職手冊,關上門,她問李金垣:“沈珩的車禍,是你派人做的吧?”
“那是他罪有應得。”
李金垣埋頭整理文件,面無表情道。
喬然微眯起眼睛,緩步走過他面前,聲音涼涼的,“下不為例。”
……
回到南苑莊園的時候,沈承風開心的像個孩子,遠遠瞧見站在門口等他的梁洛,他眼睛亮亮地沖人家招手。
“兄弟,兄弟我回來了!”
梁洛:“???”
這還是前兩天要把他趕出莊園的沈承風麼?不會是今天出去一趟,腦子又撞壞了吧。
許白彥皺眉,拿出了随身的小本子,快速地記錄了什麼。
喬然示意梁洛将沈承風帶去一邊玩兒,然後将今天早上在電梯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許白彥。
“很顯然,他的第一人格又回來了。”
許白彥說,平靜的眸子裡透着幾分淡淡的趣味,“明天婚禮照常進行,從某種程度上刺激他的情緒和思想,或許……還會有新的發現。”
像沈承風這樣主人格十分強勢的人,是不是讓其他人格逍遙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