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鎖還要再升級,另外,我覺得還是調取一下監控比較妥當。”李金垣說完,已經端起筆記本,一手開始快速操作。
喬然看着比自己還積極的助手,不以為意地輕笑,“随你,我敢肯定,除了沈珩那個厚顔無恥的家夥,沒人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竟然都敢堂而皇之地出入她的辦公室了!
“那倒未必。”李金垣盯着筆記本屏幕,忽然抽動了一下眉毛,他将電腦轉過去給喬然看,意味深長道:“真是出乎意料。”
聞言,喬然擡眸看向筆記本上的監控錄像,看清那堂而皇之地闖進她的辦公室翻找的人時,也愣住了。
“沈承風?”喬然挑眉,眼眸裡略過一抹詫異。
沈承風來她的辦公室想找什麼?難道在他出事之前,已經對她産生了懷疑?
“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先去開會。”
喬然微眯起眼睛,先去對付那群老狐狸,等回去再跟沈承風慢慢算賬。
眼下雖對外宣稱沈承風暫時出國,但此前并未向外透露半點風聲,有心之人難免過度揣測,她當然得出面震懾一番,省得有些心懷不軌的人又想趁機興風作浪。
喬然帶着李金垣走進位于十三樓的會議室,集團每周五上午都會有例會,沈承風幾乎從不缺席,參會的都是各領域最高層領導,沈珩自然也在其中。
長桌左手邊第一個位置上,坐着一位眸光和善,笑容溫潤的英俊男人,眉眼和沈承風有幾分相似,但給人的感覺卻截然相反。
沈承風素來肅然冷厲又嚴格,而沈珩卻是人盡皆知的老好人,脾氣好,體恤員工,跟每個高層相處的都很和睦,但喬然心裡明白的很,這個家夥僞善至極,極其擅于收買人心,就是個披着羊皮的狼。
“喬副總,早啊。”沈珩笑着跟她打招呼。
喬然微微勾起唇角,一颦一笑,風情萬種,“沈副總氣色不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分享?”
聞言,沈珩臉上的笑容僵滞了片刻,他最近斥巨資投資的幾處地産損失嚴重的消息在公司傳的沸沸揚揚,她還故意問他有什麼好消息,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沈珩面色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又問:“聽說沈總出國辦事了,這之前也沒給我們打聲招呼,有些項目文件還得沈總親自過審,喬總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沈副總莫不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我有權代理沈承風的所有事務,你有什麼要事跟我說是一樣的。”
喬然不緊不慢地說,然後在沈珩愕然的注視下,穩穩當當地坐在了正中央總裁的交椅上。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同時朝這邊看過來,有像沈珩那樣驚詫的,也有面色如常,不以為意的。
這些人心之所向,那是一目了然。
“喬副總,沈總這次離開的倉促,你迫不及待的就要代理事務,想獨攬大權做的也太明顯了吧?”
“就是,沈總才剛離開你就想全盤接手,難道說沈總會離開很久嗎?”
“就算要代理,也要我們都同意吧!”
幾位向來擁護沈珩的總監陰陽怪氣地說。
喬然神色淡淡地看向他們,不疾不徐地說:“沈總曾公開申明過,我有權代理他所有事務,你們現在說這種話,是在質疑沈總的決策,還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呢?如果都不是,難道是……眼紅?”
“你……”
“行了。”
沈珩打斷那位想為他抱不平的總監的話,眼中含笑地望着喬然,“喬副總别介意,他們也都是為了集團着想,喬副總年輕有為,自然是沒有人會質疑能力,隻不過,我們想知道沈總什麼時候回來,不過分吧?”
“放心,月底之前他一定會回來。”
喬然從容不迫,明豔動人的臉上沒有半分破綻,說完,她看向某些不服的沈珩黨,又半開玩笑道:“到時候,你們誰想争取代理總裁一職,大可以向沈總自薦,可千萬别埋沒了自己的才華,畢竟,成天眼紅别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對吧?”
聞言,那幾個總監臉色陰鸷,知道說不過隻好閉口不言。
喬然斂收了笑意,将文件往桌上一拍:“現在開始開會。”
……
晚上回到南苑莊園,喬然一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目光所及之處,草坪坑坑窪窪,綠植殘敗不堪,而某位戲精霸總還在赤着膀子埋頭苦幹,身後跟着苦苦相勸管家和梁洛醫生。
管家:“先生,您就别剪了,您腦袋上還有傷呢,都剪一天了也該歇歇了,先生……”
梁洛亦是一臉無奈,這家夥非說要靠自己的勞動還債,不叫喬然看扁了他,說讓他修剪綠化,就一定要修剪,哪怕一天下來糟踐了一千多平……
這個戰鬥力還是讓人很汗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