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文祈伸手擦去他的眼淚,想要站起身去抱他,卻踉跄了一下,栽倒在沙發上。
談競慌張的去看遊文祈的膝蓋。
遊文祈的皮膚很白,更襯着淤青的恐怖了。
此刻他兩條腿的膝蓋處青紫一片,已經腫起來了。
“你是傻逼嗎?都說不用跪,現在成這樣了。”談競心疼的不行:“疼不疼啊?”
遊文祈笑了一聲:“不疼,都沒感覺的。”
“屁的沒感覺,我送你去醫院!”
兩人開車到醫院時,已經七點了,天早就黑透了,醫生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叮囑:“不是什麼嚴重的傷,這個藥水回去記得塗,發物最好不要吃,減少走動,基本三天就能好了。”
“好。”談競接過藥。
醫生手插口袋調侃:“小情侶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怎麼還罰跪呢,現在跪出問題了,你還得跑前跑後的照顧,劃不來。”
談競很尴尬,不知道說什麼,遊文祈笑着道:“是我主動要跪的,我做錯了事。”
“下次記得别跪了,你受傷看給你男朋友急成什麼樣了。”醫生道。
“沒下次了,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
這話既是說給醫生,也是說給談競。
來回都是談競開車,遊文祈坐在副駕駛上感歎:“在一起的第一天就進醫院,我們真夠與衆不同的。”
“是你與衆不同,”談競一個白眼:“都讓你别跪了,哪有人上趕着跪的,還跪的那麼瓷實,不知道暗中歇一下嗎?”
遊文祈笑笑:“其實在宿舍樓下我一看到你哭了我當場就想跪,求求你别哭,但是想想周圍那麼多人,看着好像是在逼你似的,就把你拐回家了,隻跪給你一個人看。”
“嘁,油嘴滑舌。”
“所以上星期天你到底準備了什麼,總覺得好像錯過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遊文祈道。
談競勾唇:“想知道?”
“嗯,想知道。”
“這周天,咱們再約。”談競道。
“好,不過這兩天你哪也别想去,就在我家待着,我怕又出什麼意外。”
談競嗤笑:“能有什麼意外?”
“我怕又有什麼人過來蠱惑你,說我壞話。”
談競失笑,又有點驚訝,他居然能從遊文祈的嘴裡聽到這麼孩子氣的話。
“譯哥也不是蠱惑我,他上星期五在餐廳碰見你了,然後回去查了一下,發現你确實有婚約,怕我被騙,才……”
“我看未必。”遊文祈淡淡的抛下四個字。
談競正好開到家,聞言熄火後沒有着急下車:“什麼意思?”
“他跟你關系很熟嗎?你之前也說了并沒有那麼熟,上個星期五發現的事情,星期六就迫不及待跟你說,何況他不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嗎?他妹妹的生日宴,那麼多客人,他就沒想過萬一你聽了這件事受不了打擊情緒失控,破壞生日宴嗎?或許他是準備之後跟你說,但在生日宴看到你的那一刻他放棄了之後再說的打算,他就想趕緊破壞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越快越好,那麼此刻在他心裡,這件事的地位高于他妹妹的生日宴,你覺得一個不熟的朋友的私事能和自己親妹妹的事比嗎?”遊文祈慢悠悠的說。
談競一怔:“你的意思是譯哥……”